“干什么呢?吃飯不吃,不吃飯滾出去?!崩习蹇吹竭@邊一群人擠在洗手間門口,沒好氣地罵道:“媽的,一群叼崽子,要打出去打去?!?p> 胖子似乎有點忌憚老板,沒再造次。指著我們張口罵來:“鱉崽子,等會兒出去干死你們?!卑褎偙焕习辶R地氣撒我們身上。
他們身后的時髦小伙也跟著指了起來。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崩箱J指著那胖子怒道。
“媽的,再在那給我鬧事,信不信我收拾好你們,一群叼毛,皮癢?!崩习逭酒饋韽陌膳_里走出來,看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會上來揍人。
這老板什么來頭,戾氣如此之大,我是第一見到這么厲害的老板,估計是不愁客源,挨著這么一條美食街,之前飯菜可口的好感此刻也蕩然無存。
陳曦看我和老銳表情已經(jīng)變了,拍拍我倆說:“等會兒收拾他們,先回去?!?p> 上樓時,我仔細環(huán)視了一下飯店一樓大廳,除了吧臺有一攝像頭外,其他地方?jīng)]有安裝。胖子那群人進了靠近洗手間的包間,從吧臺那里好像看不到他們的包間房門。
樓梯拐角處的墻上是飯店的插座照明電控箱,并不是很大,里面清晰的標注著一二樓的照明及插座的空氣斷路器和漏電保護器,有了。
回到房間,陳曦走到窗邊準備關窗戶,突然說道:“看來,今天是避免不了了,你們過來看?!?p> 順著陳曦手指的方向,窗外馬路對面,正站著兩人,就是黃毛和爆炸頭。手里握著手機,靠著墻抖著腿,眼睛看向飯店門口。一看就是在盯梢我們,這是真害怕我們突然跑了。
好,既然來了,來得正好,一口惡氣正沒地方出呢。
我面向老銳和陳曦說道:“我下去買點東西?!?p> “干嘛去?”老銳拉著我。
我解釋道:“放心吧,我不是去找那倆人,現(xiàn)在還不是收拾他倆的時候?!?p> 陳曦一聽我這樣說,放心道:“沒事,老銳,讓李更去吧。咱倆給樓上看著,事不對,咱倆立馬下去?!?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門后,握著門鎖把手準備開門。嗯,是球形門鎖。
下樓時又仔細看了一下電控箱,沒錯是控制插座和照明的。
剛一出飯店門,馬路對面那倆正百無聊賴蹲著的家伙一看到我立馬站起來,拿著手機按了幾下就往耳朵上貼,看來真是盯梢的,這下無疑了,等下收拾你們也不冤枉。
直接拐進小超市,尋到502膠和鐵發(fā)夾,本來想買吃飯用的叉子或剪刀之類,發(fā)現(xiàn)柜臺邊上一袋袋的小零食是用發(fā)卡卡在那的,這個更好。想問老板買幾個,結(jié)果老板直接送了幾個。
帶著東西回到樓上,我把計劃和老銳,陳曦說了一下。
陳曦一聽:“李更,你可真壞,不過我喜歡。”
老銳有些激動,催促我們:“趕緊吧,我先拆椅子腿?!?p> 陳曦也不閑著了,和老銳一起拆椅子腿。這椅子腿雖說是木頭的,但上面有鑿穿的通榫洞,所以并不是很結(jié)實,但聊勝于無吧。
我把發(fā)卡子掰開,在窗臺上把黑漆面刮掉,露出里面的鐵芯,然后又彎成插頭狀。我弄好之后他們也把椅子腿拆好了,椅子剩下的“尸體”被我藏進包房的儲物柜子里。
把啤酒箱子里的空瓶子拿出來,把被我們折斷成小臂長的椅子腿放進去,用啤酒箱子做掩護。說實話,也想弄得長些,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其實靠背那段是最好的,中間只有一個透榫眼,強度肯定強于椅子腿的,但裝不進啤酒箱子。
一切妥當后,老銳抱著箱子,陳曦提著行李包,我提前把502膠水刺開口,走到電控箱時,找到一樓的空氣斷路器和漏電保護器,把開關處全部用膠水滴上。
弄好后合上蓋子,與老銳陳曦一起下樓走向吧臺,陳曦付賬時,老銳說:“我去下廁所?!?p> 我一看,跟著也說:“我也得去下,走,一起?!?p> 走到洗手間時,往吧臺看了一眼,老板正在給陳曦找零。
我與老銳趕緊繞過洗手間進入里面的走廊,在走廊找到一個插座,看四下無人,把剝了漆面的發(fā)卡插到插座口,等待陳曦過來。
沒一會,陳曦快步走過來,朝著我們小聲道:“得速戰(zhàn)速決,那倆盯梢的看到我結(jié)賬了,正打電話呢?!?p> 老銳一聽,拿出板凳腿遞給我們。我一腳踢向發(fā)卡,發(fā)卡呲的一下插進插座,只聽嗞嗞兩聲,飯店一樓徹底沒電了。
喊沒電的,喊服務員,喊老板的,總之一樓熱鬧得不得了,二樓好像也喊起來了。
大廳的人還好,走廊兩旁的包間因為沒有開窗,加上陽光照不到這,一片昏暗。
這時胖子的包間門剛好有人打開門往外走,被老銳一腳踢了回去,我與陳曦拿著棍子也沖了進去,反手把門關上,掄起棍子,借著門縫下微弱的光線,逮著他們就是揍。
雖然看不太清,但聽到哪里有罵人聲,就往哪里掄,罵的越兇掄的越狠,總之就是一個心愿,讓他們好好改改這嘴臭的毛病。大概一二十秒后,罵人聲似乎沒有了,好像都躺地上了。
任務完成。
拿出打火機打著火一看,那胖子躲在椅子后面不敢動,陳曦一把奪了椅子。我們?nèi)龑χ肿佑质且活D教育,不求他能改正,只求這次他記憶深刻。
椅子腿也沒我想像的那么不堪,竟然一根都沒有斷掉,丟在地上,拿出發(fā)卡,掰了開來,然后把包間門打開一道縫,讓老銳用打火機給我照明,仔細地在球鎖上摸索著,找到球鎖上的快拆口,把發(fā)卡捅了進去,猛地一拽把球頭給拔了下來,裝進了口袋里。
接著按下反鎖鈕拉開包間門,老銳和陳曦一看馬上跟著我出去,拉著把手把包間給反鎖上了。
這下,里面的人別想輕易擰開球鎖了,剩個桿子太難使上力了。
走到洗手間,掏出球頭扔進了垃圾桶。
路過吧臺,老板正在焦急地打著電話:“你他媽什么時候過來,我他媽推了,根本推不上去。別給我廢那么多話,趕緊的?!焙孟袷窃诼?lián)系電工。心里默想,希望你的嘴以后也干凈點,但轉(zhuǎn)念一想,估計沒有希望了。這人囂張跋扈慣了,怎么可能會好好說話。
剛一出門,那倆人還真是“矜矜業(yè)業(yè)”,一看到我們,黃毛隔著馬路直接沖了過來,嘴里喊著:“快打電話,快打電話?!北^緊隨其后的拿著電話就是撥號。
發(fā)現(xiàn)我們不但不跑反而走向他們,兩人臉上露出詫異,接著又是喜悅,爆炸頭變化最快,貼著耳朵的電話一直不通,神情變成了恐慌,身體也不再往前跑。
老銳上去一把拎住黃毛,黃毛還想掙扎,老銳一把抓手腕,擰到背后,徹底老實了。
我趕緊一個沖步上去,抓住爆炸頭的褲腰帶,陳曦也學老銳擰著他的手臂,把這兩個罪魁禍首擰到路邊小公園里。
這一下徹底沒了當初的囂張樣子,判若兩人,蹲在地上一個勁地喊:“哥,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p> 說實話我打心里生厭,若是他們還像當初那樣,我還會敬他們是條漢子,此刻真是鄙夷到極點。
這時老銳開口到:“起來,我也不欺負你們,你們倆和我自己對打?!?p> 黃毛,爆炸頭自然是不信也不敢,依然蹲在地上一個勁地喊哥。我一看這樣,喊陳曦和我一起退后,陳曦自然明了,和我一起往后退了開來。
爆炸頭看到我倆退后老遠后,眼神中突然露出兇光,猛地站起來,喊著:“揍他媽的?!?p> 黃毛一聽也竄起來,嚷著:“敢羞辱我,你他媽的?!?p> 老銳一個擺拳揮在爆炸頭的臉頰上,在擺拳的沖擊下直接倒地。接著一個直拳順著黃毛沖過來的勁一下?lián)粼谘劭羯?,黃毛后躺著地。
黃毛和爆炸頭躺在地上抱著頭又喊起了哥。
老銳丟下一句:“嘴臭的廢物?!毕蛭液完愱刈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