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緩緩回頭看去,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樣一個聲音顯然有些不合時宜;尤其是看到這個人好像角色扮演一樣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貴族的模樣,在這種情況下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眾人都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相似的感覺。
那就是這個人身上明明沒有任何魔能的流動,卻總是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威脅。
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在剛剛他們在夏瑜的身上也察覺過。
有個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這種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畢竟他們也算是一方強者,但在今天卻感覺到暗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能夠輕而易舉的磨平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一樣讓他們無法接受;大聲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個男人卻非常流里流氣的搖了搖手指,嘆了口氣說道:“這種話你們在我面前說一說也就算了,萬一哪天遇到陌生人,可別再說出口了,不然想死都難。”
說著,男人輕輕地彈了一個響指;一道白光閃過,這些五六階的魔能師幾乎在同一時間眼神失去了焦點,而男人的身影也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但是在男人消失之前似乎還若隱若現(xiàn)地瞟了一眼夏瑜他們離開的方向。
“陛下的心思還是那么難猜啊......”
說著,男人就好像幽靈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
而在另一邊,夏瑜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似乎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急速衰落,還沒過去五分鐘自己就再次變成了那一階魔能師的原狀,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梔一注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似乎正急速變化。
原本那山頂還算是比較舒適的溫度幾乎一下子變成了冬天才應(yīng)該有的溫度,郁郁蔥蔥的樹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說是雪原或許有些不準(zhǔn)確,準(zhǔn)確的說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處山澗的底部,兩側(cè)依稀能夠看到一眼望不到頂?shù)那捅冢豢墒亲约簞倓傔€不是在山頂上嗎?為什么只是一下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然而夏瑜卻感覺自己的體力還在持續(xù)消退,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變成一個連走都走不動的廢物了;不過當(dāng)他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終端,忍不住低頭哭笑了一下,隨手將其收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向蕭梔一解釋。
這個地方準(zhǔn)確的來說的話恐怕并不是在地球,而是在存放那些異常生物的棲息地一樣的地方,這個地方既不屬于現(xiàn)實世界,更不屬于世界泡,更像是鏈接在二者之間的某種中轉(zhuǎn)站一樣的存在,或者說像是一個連接兩個世界的沙盒。
這個沙盒不管是世界泡還是地球,都只能看著他出現(xiàn),并不能夠出手干預(yù),頂多將其控制并保護(hù)起來。
至于學(xué)校把練習(xí)的基地放在這里也很容易猜到,從剛剛在外面見到的那些生物來看,雖然危險,但是只要稍微小心一些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詭異的是這種地方一般情況肯定會受到嚴(yán)苛的保護(hù)或者防御手段,為什么自己和蕭梔一只不過是向前走了幾步就會來到這里呢?
夏瑜能想到這些并不怎么奇怪,因為就在看到這里的一瞬間,除了在學(xué)院里學(xué)到的東西之外;他還想到自己的動物園,會不會也是一種類似的存在呢?
蕭梔一看向周圍,理智的她并沒有長時間糾結(jié)這個地方是哪,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夏瑜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你還好嗎?”蕭梔一一把扶住了好像一下就要滑倒的夏瑜,輕聲問道:“這里應(yīng)該是放出那些怪物的地方,你還能動嗎?我們現(xiàn)在最好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夏瑜深呼吸一下,堅持說道:“沒問題,但是你知道我們該怎么出去嗎?”
“現(xiàn)在管理考核的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出問題了,我想......目前為止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蕭梔一看向四周,說道:“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不知道入口是不是固定的,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只是躲起來的話和慢性自殺沒有什么區(qū)別?!?p> 夏瑜輕輕地點了點頭,蕭梔一說的沒錯;此時這里不僅是在一個山澗的底部,甚至還下著不小的雪,雖然沒有暴風(fēng)雪那么嚴(yán)重,但是對于現(xiàn)在狀況不妙的夏瑜和沒有什么魔能支撐的蕭梔一來說,已經(jīng)非常危險了。
而且......現(xiàn)在夏瑜的身體狀況,估計已經(jīng)支撐不下他再喝下一瓶基因藥劑了。
夏瑜沉默片刻,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一邊把自己一只掛在身上的腰包交給蕭梔一,一邊輕輕地吹了聲口哨;一瞬間就看到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雪白身影從夏瑜后面的帽子里探出了腦袋,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周圍,似乎還有些迷茫。
夏瑜對它使了個眼色,小鼯鼠瞬間明白了夏瑜的意思,伸出爪子就爬向蕭梔一身上。
蕭梔一一臉迷茫,不知道夏瑜這些操作是什么意思,而且這個小東西是什么時候被他帶在身上的?
“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看過的基因藥劑嗎?”夏瑜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虛弱,但是蕭梔一為了挺清楚夏瑜在說什么只得將耳朵靠近他的嘴巴,只感覺到一陣熱氣將她的耳朵染的紅紅的。
但聽到夏瑜說的話之后蕭梔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聽到:“運氣還不錯,還剩下三瓶藥劑,一個是我之前給你看過的、那個能夠使用世界元素,但經(jīng)過一次改良的藥劑;另外兩個是猛禽類的藥劑,遇到危險的時候記得用它,不用覺得浪費,明白嗎?”
“哦?”蕭梔一似乎有些驚訝:“你確定你能把這些東西安心的交給我媽?”
“何必每時每刻把自己看得那么低呢?”夏瑜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如果我真的一點都不信任你的話,我早在分組之前就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懂嗎?”
蕭梔一聽到這句話之后沒有多說什么,默默地將夏瑜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扛著夏瑜踩著沒及自己小腿處的積雪,一點一點的向前走去尋找著一個安全的地方,雖然說這個低昂確實可能是入口......“之一”,但是一直待在原地的話也只能變成一個活靶子。
蕭梔一感受著夏瑜那一點也不留情全部都壓了上來的體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說道:“你還真是好意思?。磕氵@一只豬一樣的重量壓上來,真以為我也會魔能是吧?”
然而此時夏瑜已經(jīng)逐漸失去了意識,或者說在他催動洛森魔神的能量那一刻,他已經(jīng)在用意志強撐著自己不暈過去,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蕭梔一甚至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也變得越來越燙。
難辦了啊這下。
蕭梔一深吸一口氣,憋足勁扛著夏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要知道沒有任何魔能的蕭梔一只不過是看著他走了幾步路就已經(jīng)憋得面色通紅,小腿打戰(zhàn);然而就在這時,更讓蕭梔一感到棘手的狀況出現(xiàn)了。
“嗷嗚————”
忽然之間,兩側(cè)山澗一些凸起的平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成片成片的黑影,這些黑影正是之前在外面需要捕獵的那些詭異的生物,如果只是零散的幾只倒也罷了,現(xiàn)在看來真是什么物種都有啊。
除了那狼獅以外,還有不少類似于熊、鹿、野豬之類的生物,但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像是縫合怪用各種生物湊出來的一樣;雖然感覺挺厲害,但是真的是太丑了,一個比一個突破接受的下限。
這些生物對下面的蕭梔一和夏瑜虎視眈眈,就好像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來過像他們這樣誘人的獵物一樣;蕭梔一無奈的垂下頭,一只手悄然握拳,虛按地面,如果夏瑜還醒著的話絕對對這個樣子非常熟悉。
記得當(dāng)初楊明霄召喚帝劍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那些奇怪的生物越聚集越多,到了最后周圍的山澗看上去都是黑壓壓一片,甚至有不少怪物從平臺上越了下來低著身子好似隨時開始捕獵一樣一步一步的靠近夏瑜和蕭梔一。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金芒一閃而過。
地面仿佛瞬間開裂一個巨大的裂縫,里面竟然就是那金光的源頭。
蕭梔一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這便是為什么世家的那些人一直妄圖從她的身上得到什么;這也是為什么同為親族的蕭家能夠枉顧親情,一直在等待蕭梔一“成熟”的那一天,將“第二柄”帝劍取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身為頂尖世家的楊家同樣會不惜嫡長子的終身大事,也要牢牢與蕭家保持聯(lián)系的原因。
同一個家族,同一個輩分,竟然出現(xiàn)了第二柄帝劍。
如果只是出現(xiàn)帝劍倒也罷了,最重要的是,這把帝劍和九年前的秘密有所聯(lián)系;這同樣是讓所有人都瘋狂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