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愣愣看著這一幕,后知后覺打了個寒噤。
再兇再橫的人,那也怕遇上真瘋的。
要不是有人攔著,他絲毫不懷疑那男人怕是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到這里。
后來刀疤老大還找人打聽了一下,那沈老板是什么來歷,結(jié)果挨著打聽了一圈,沒一個人知道,最后還是一個三教九流都玩得很開的富二代小少爺隱約透了點口風(fēng)。
只是談起那位沈老板,小少爺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只說:“你擱這兒打聽他沒用,要想知道他的背景,那得去另一個圈子,關(guān)鍵是人家那圈子是咱這種能接觸到的嗎?”
“我?行了行了,你得了吧,可別抬舉我,我這點家底在他面前都不夠塞牙縫的,壓根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就這么跟你講吧,你看到前面那酒店沒?”
小少爺隨手一指前面一處豪華恢弘的建筑,那大廈高聳入云富麗堂皇,端得是一派氣場的模樣,大廈頂端“安爾世紀(jì)”四個金色大字于滿城霓虹燈火中熠熠生輝。
“安爾集團,知道吧?人那沈老板也是那種背景的,惹不得。”
“我記得你們常待的那地兒就和西街挨著吧?看在都是朋友的份兒上,哥們兒給你一句勸,別惹他,也別瞎打聽他,日子過得好好的,干嘛要上趕著給自己找事兒啊?!?p> 從這段記憶中回過神來,紅毛小弟老老實實地夾緊了尾巴,絕口不再提給個教訓(xùn)的事兒了。
……
溫淼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沈嘉喻。
臘月二十九這天,是溫家老爺子的壽宴,老爺子不愛湊熱鬧,平時也不辦這些,但今年正趕上七十大壽,不同往常,再加上小輩們的堅持,就在溫家老宅這邊辦了個壽宴。
江州城里商政兩界里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攜家?guī)Э诘氐搅藞?,就算是有事人來不了的,也都托秘書助理送來了賀禮。
在宴會大廳里看見沈嘉喻的時候,溫淼都愣住了。
連著三天,天天碰見,有時候一天還能碰見兩次。
對于陌生人來說,這個見面頻率著實是有點高了,尤其是這個陌生人,溫淼連他姓甚名都誰還不知道,哦不對,姓氏是知道了——沈,只是具體叫什么名還不清楚、
但溫淼認識他身邊站著的那個老人家——沈宜傳。
聽說,沈宜傳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私底下和溫老爺子的交情也不錯,不過好像是常年不在江州,溫淼也就小時候見過他兩次。
“貓爺,你看什么呢?”齊誠見溫淼一直好奇地往那邊瞧,也跟著看了兩眼,隨即八卦了起來,“哎,那不是沈嘉喻嗎?”
這一聲“沈嘉喻”把溫淼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她側(cè)了側(cè)頭,問一聲:“沈嘉喻?”
“對啊?!饼R誠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來,沒敢多看。
溫淼說:“名字聽起來有點兒耳熟?!?p> “能不耳熟嗎?”像是怕被別人聽到,齊誠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那是沈家的小太子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