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鐘離
傍晚時分,一輛瑪莎拉蒂總裁徑直駛?cè)肽详栃^(qū),最終停在了5棟樓下。
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身穿灰色連衣裙,腳踩黑色小皮鞋的女人從駕駛室走了出來。
這女人二十七八歲,披著一頭波浪卷的卷發(fā),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zhì)。
正是鄭婉如的閨蜜,鐘楚曦。
鐘楚曦跟鄭婉如有所不同,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就連杜康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雖然戴了墨鏡,卻難掩一身疲態(tài)。
“你好,請問你就是杜康嗎?”見杜康已經(jīng)等在了單元樓下,鐘楚曦便伸出手問道。
杜康點了點頭,伸手與鐘楚曦的手掌輕碰了一下:“我是杜康,請問鐘老爺子得的是什么怪病?”
“走,上車再說。”
鐘楚曦也是個急性子,招呼杜康上車之后,便一腳油門,開著瑪莎拉蒂總裁使出了南陽小區(qū)。
車子上了二環(huán)之后,便一直朝著城南駛?cè)ァ?p> “我父親名叫鐘離,三年前在云龍禁區(qū)中受了重傷,一身修為盡毀,這幾天越來越嚴(yán)重了,煉藥師說只有覺醒了A級以上火屬性超能的人才有可能醫(yī)治?!?p> 鐘楚曦臉色凝重,想來這段時間沒少為他父親的病操心。
此刻,坐在副駕的杜康,內(nèi)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趕緊問道:“鐘離,莫非令尊就是九州超能學(xué)院的那個鐘離?”
“不錯?!辩姵攸c了點頭。
得到鐘楚曦肯定的回答,杜康不由陷入了沉思。
鐘楚曦是誰?
大夏國第一超能學(xué)院——九州學(xué)院的長老,修為達到宗師級別。
宗師級的超能者,那可是整個大夏國修行界的半壁江山,睥睨天下。
修為到了這種層次,心念一動,便能縱劍萬里,彈指間,可滅一方天地。
不僅壽元變長,普通的傷病也能自行痊愈。
三年前的云龍禁區(q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連宗師級的鐘老,都身受重傷。
如今更是生命垂危。
而且,煉藥師這種職業(yè),杜康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現(xiàn)在剛剛覺醒,對修行界的了解,還很模糊,目前的眼見,無異于井底之蛙。
鐘楚曦寥寥幾句,就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鐘姐,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杜康真心說道。
對于鐘離這樣為大夏國鞠躬盡瘁的修行大能,只要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絕對義不容辭。
“嗯”
鐘楚曦簡單應(yīng)了一句,并未多言。
她現(xiàn)在也是有病亂投醫(yī),以鐘老的身份地位,什么樣的超能者找不到?
但這三年來,很多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看過之后全都束手無策。
要不是鐘老病情加劇,又從鄭婉如那里了解到,杜康覺醒了S+級別的超能之后,鐘楚曦都懶得跑這一趟。
杜康明顯也猜到了這一點,看著車窗外極速閃過的風(fēng)景,不再多言。
一個剛覺醒超能的高中生,不被重視,也情有可原。
杜康雖然覺醒了S+級別的超能,又身懷青蓮地心火這種天地奇物,但究竟能否救治鐘老,也得見了面才知道。
而且,青蓮地心火這種異火,輕易不能展示。
財不露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杜康還是懂的。
一旦青蓮地心火的消息被傳出去,杜康難以想象,將要面對怎樣的危險。
尤其是覺醒了火屬性的超能者。
中子星靈氣復(fù)蘇之后,修煉資源還很匱乏,小心駛得萬年船。
謹(jǐn)慎一些,不會有錯。
車子又行駛了十幾分鐘,便來到了南郊玉龍灣別墅區(qū)。
這里面朝靈西湖,背靠西山,風(fēng)景怡人,是楚州市名副其實的富人區(qū)。
隨便一棟別墅,售價都超千萬。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玉龍灣一號別墅面前,這棟別墅,占地面積就有一千多個平方,價值過億。
鐘楚曦招呼杜康下車之后,就把鑰匙交給了門口的保安。
“走吧,我先帶你去見我父親。”
鐘楚曦說完,就招呼著杜康進了別墅。
一進門,杜康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猶如一幅江南水鄉(xiāng)的畫卷。
再加上西山跟靈西湖的靈氣滋養(yǎng),長期在此居住,定然神清氣爽,延年益壽。
聞著鳥語花香,一路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很快就來到了正門前。
“三妹,你去了哪里?你二哥剛請了城里的嚴(yán)大師來為父親診治。”
剛進門,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迎面走來。
男子溫文爾雅,身上隱有超能波動,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種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
正是鐘楚曦的大哥鐘萬里。
鐘離膝下育有兩兒一女,大兒子鐘萬里,二十五歲步入仕途,水屬性超能后期強者,如今已是楚州市郡守。
二兒子鐘映雄,雖未覺醒超能,但從財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便接手家族企業(yè),在楚州名震八方。
至于女兒,自然便是鐘楚曦了。
“大哥,我有事出門去了一趟,剛好把宛如介紹給爸治病的同學(xué)接了過來?!辩姵亟榻B道。
鐘萬里聽說是治病的同學(xué),不由上下打量了杜康幾眼,接著心里便是一陣失望。
父親的病,就連丹王劉驥都束手無策,一個剛覺醒超能的高中生,能有什么辦法。
但他畢竟久居高位,知道凡事都有萬一,不能以貌取人。
然后便開口說道:“這位同學(xué),那就麻煩你了,若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我們?nèi)疑舷拢赜兄刂x!”
杜康擺了擺手,便跟著他們朝著別墅二樓的主臥走去。
“不是說了嘛,我不治了,你們怎么還帶人來?咳咳……”
剛上樓,就聽到一個老者的怒喝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鐘萬里跟鐘楚曦見狀,趕緊忙了過去。
“爸,您就別倔了,咱有病就得治,試一試又不會有什么影響,萬一就治好了呢?”
杜康剛到門口,就見一個三十五六歲,中等身材,略微有點將軍肚的中年男子,正在極力勸說躺在病床上的老者。
不用問就知道,此人正是鐘老的第二個兒子鐘映雄,天海集團的董事長。
在他身旁,還站了一個體型偏瘦,一米七左右,穿著中山裝,下巴留有胡子的中年男子。
應(yīng)該就是鐘萬里口中的嚴(yán)大師了。
“我說不治,就不是不治,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多活幾年呢!咳咳……”
病床上的老人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又接著咳了起來。
杜康這才把目光看向病床上的鐘離,接著便是眼神一凝。
只見他印堂發(fā)黑,渾身插滿管子,明顯已經(jīng)病入膏肓,透漏出一股死氣。
尤其是他丹田的位置,云繞著一團黑氣,異常邪惡,即便蓋著被子,也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