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飛龍戰(zhàn)衣!
這是北境之王打拼出來的飛龍血衣!
上面的血跡,都是敵國強將的鮮血,都是徐野九死一生的象征。
這樣的血衣,整個夏國乃至全世界都只有一件。
沒有人敢仿制,沒有人敢冒牌,就是蕭氏家主蕭龍虎也不敢縫制一件。
不然北境將士不撕了蕭龍虎,敵人也會一刀宰掉贗品。
因為那也是對敵人的一種羞辱。
想到徐野是北境少帥,蕭氏高手他們?nèi)紘槾袅恕?p> 他們再桀驁不馴也知道這是不可冒犯的第一戰(zhàn)神。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接著就變得無比窒息。
下一秒,蕭氏高手他們‘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
手里武器也當當當落了一地。
一個個面如死灰,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
他們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一個打穿十八國斬殺無數(shù)敵將的北境之王,哪是他們這些人能夠?qū)沟模?p> 血衣上的飛龍,像泰山一樣壓制著他們。
“我女兒他們在哪里?”
徐野身子一轉(zhuǎn),血衣獵獵作響,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蕭氏高手他們口干舌燥,想要回應(yīng)卻不知怎么開口。
“如果你說的是取眼睛那個小丫頭,我知道?!?p> 這時,一個年輕傭人哆嗦著開口:“她在東側(cè)的手術(shù)室?!?p> 徐野喝出一聲:“帶路!”
年輕女傭神情驚恐的帶著徐野踉蹌向前。
什么?
老太太要取走眼睛的小丫頭是北境之王女兒?
完犢子了!
想到這一點,跪在地上的蕭氏高手他們心神一顫,嚇得全部暈倒在地。
從門口走入進來的貪狼和黑兵見狀不屑一哼。
太廢物了!
很快,徐野來到了東側(cè)一個闊大房間。
這是蕭家老太太專用的醫(yī)療室!
推開堅固大門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撲來:
“嗖——”
“朵……朵……”
徐野踏入進去,燈光一開,整個人瞬間顫抖。
臉色蒼白,滿臉悲憤。
視野中,冰涼的手術(shù)臺上,朵朵穿著單衣躺著。
麻醉效力散去的朵朵,身子不斷發(fā)抖,有本能,有疼痛,有害怕。
可是她好像擔(dān)心被毒打和折磨,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失去血色的臉,充滿著人生的絕望。
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徐朵朵身子顫了一下,聲音帶著一股子害怕:
“蕭姐姐,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
“蕭姐姐,我不躲了,我也不打電話了。”
“我會乖乖的躺著,我不哭,你們抽血,我也不喊痛了?!?p> “只是能不能讓我爸爸來一趟啊?!?p> “我想要看我爸爸一眼,看看他究竟長什么樣子?!?p> “他說明天就會過來找我的……”
徐朵朵瑟瑟發(fā)抖:“蕭姐姐,求求你了……”
“朵朵,朵朵——”
聽到這一番話,徐野心里疼痛地半跪在地,淚如雨下。
他一把抱住發(fā)抖的女兒。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來遲了,爸爸來遲了!”
徐野悲憤自責(zé):“對不起,對不起啊……”
一口熱血涌上喉嚨從口鼻和眼睛滲出。
“爸爸……爸爸……”
朵朵先是茫然,隨后睜開眼睛,抓著徐野的衣服:“爸爸,你是我爸爸?”
“朵朵,是我,我是徐野,我是你爸爸。”
徐野淚如雨下點頭:“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p> 朵朵很是滿足:“爸爸,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p> “朵朵有爸爸了,朵朵再也不是野種了?!?p> “開家長會,我也可以帶爸爸去了?!?p> “爸爸,我很好,我沒事,你不要哭了?!?p> 徐朵朵說不出的高興:
“爸爸,你好帥!”
“你比媽媽給我看的照片還要帥氣?!?p> 朵朵摸著徐野的臉出聲:“我終于看到了你,我終于看到爸爸了?!?p> “朵朵,是爸爸不好。”
徐野痛苦不堪地啪啪打著自己耳光:“對不起,爸爸沒保護好你?!?p> “爸爸,別這樣,我害怕?!?p> 徐朵朵驚慌地抓住了徐野的手:“我不想你傷害自己?!?p> “朵朵能看到你,很開心了,這就夠了。”
“爸爸,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們跟媽媽一起回家好不好?”
懂事的徐朵朵忍著疼痛和黑暗的恐懼:“這里,我害怕,我有點冷……”
“好,回家,好,回家!”
徐野停止了抽打自己,緊緊抱住了女兒。
這一用力,朵朵牙齒又是一抖,無比痛苦。
徐野掀起女兒的衣衫,除了毆打的遍體鱗傷之外,還發(fā)現(xiàn)她手上到處針眼。
顯然女兒被抽血化驗了多次。
這么小的孩子,往死里抽血,蕭家真是喪盡天良啊。
一腔滔天悲憤涌在徐野的心口。
朵朵拉著徐野弱弱出聲:“爸爸,我有點累有點冷,我想睡一會?!?p> 徐野脫下衣服裹住了女兒:“好,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好了?!?p> 朵朵把頭埋入徐野的胸膛安撫:“爸爸,你千萬不要再離開我?!?p> “好好,不離開!”
徐野抱緊了女兒:“你放心,從今天起,爸爸再也不離開你了?!?p> 徐朵朵很是欣慰一笑,隨后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了。
“朵朵!朵朵!”
徐野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女兒身子比常人溫度都要低,還不受控制抖動。
他抬起頭,望向了年輕女傭:“蕭家對朵朵做了什么?”
“下午……蕭小姐讓人抽了朵朵的血做檢測,想要確保老太君明天的眼睛移植萬無一失?!?p> 年輕女傭感受到徐野的狠厲,不敢有半點謊言回道:
“因為徐朵朵拿電話手表打了電話,蕭小姐就多抽了她幾筒血?!?p> 她弱弱出聲:“這讓朵朵身體有點傷?!?p> 徐野追問一聲:“我老婆在哪里?”
年輕女傭擠出一句:“韓小姐被蕭小姐她們帶走了。”
徐野聲音一沉:“蕭勝媛她們在哪?”
年輕女傭忙開口回應(yīng):
“抽血檢測后,蕭小姐和蕭家子侄就陪著老太君去千云寺上香了。”
“老太君等待合適眼睛等了大半年了,期間受到不小的折磨?!?p> “她希望明天移植能夠順順利利,就想要去寺廟上香祈福?!?p> “她們明天下午回來完成手術(shù)?!?p> “她們走的時候還把韓小姐也帶過去,至于帶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p>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找蕭老太君了,枯花師太和蕭小姐她們很厲害的……”
年輕女傭神情猶豫著勸告一聲。
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徐野整個人不知不覺變了。
他眼睛如血通紅,神色猙獰,宛如神魔降世一樣宣告:
“沒有人能傷害我的女人!”
“踏——”
兩個小時后,天色已黑。
穩(wěn)住徐朵朵傷勢的徐野,出現(xiàn)在千云寺。
他的肩膀,扛著一副裹著雨衣的棺木!
寒意刺人,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