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哮喘是中毒,袁襲媛大吃一驚。
她難于置信的站了起來,一個重心不穩(wěn),從床上摔向了徐野。
徐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女人。
強大有力的摟抱,男人的熾熱氣息,讓袁襲媛身軀一顫。
只是她俏臉微微一紅就收住了情緒,從徐野的懷抱中站出來問道:
“徐野,你說我中毒?”
“這怎么可能?”
“我平時沒得罪人啊?!?p> “有黑盾商會他們庇護和打通關系,空中城堡現(xiàn)在進展一切順利?!?p> “盛初集團也出手大方,無論是供應商還是合作商,都配合的非常默契?!?p> “我這些日子也就是去工地修修補補,沒有怎么敲打施工隊和供應商,也沒有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
“我在工地和公司的人緣十分不錯,怎么可能有人要害我?還是下毒這樣狠毒?”
袁襲媛皺起了眉頭,絞盡腦汁回想著這些日子交際,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誰。
徐野微微頷首,他也清楚,袁襲媛算是一個心軟仁善的女人,幾乎不太可能招惹什么仇家。
而且還是下毒這樣的敵人。
他提醒一聲:“那你再想一想,這些日子有什么突兀變故?”
“或者你想一想,你哮喘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回憶回憶哮喘開始前有什么不對勁沒有?”
徐野努力引導袁襲媛尋找下毒的仇家,無論如何要把這人揪出來,不然嫂子以后會非常危險。
“突兀變故?”
袁襲媛微微嘟起小嘴:“我每天的日子就是兩點一線,工地和家里,有時候也會去吃個飯。”
“一直平平穩(wěn)穩(wěn),沒有什么突兀,連吵架或者開車摩擦都沒有?!?p> “哮喘是一個星期前突然有的,那些天也沒有什么不對勁?!?p> “哮喘之前,我工作生活一樣沒有起伏?!?p>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
“有一次下雨,我去基金會接爸回家,路上遇見了高嘉欣。”
“她看到我和爸去停車場取車,就故意讓司機開快了一點,把路上泥水濺射到我們身上?!?p> “爸當時被弄得滿身是水,我勃然大怒就砸了一個水瓶?!?p> “水瓶把她們后面車窗砸裂了?!?p> “不過高嘉欣也沒有停車下來跟我們理論,稍微停滯就迅速離開了停車場?!?p> “這算是一個沖突。”
“但那次沖突后我就再也沒見過高嘉欣了?!?p> “我也沒有跟黑珍珠或者高家人員有過來往?!?p> “哦,對了,那次事件后,我收到了爸的基金會寄給我的一盒曲奇餅干。”
“留言是正國基金會感謝我捐獻了一萬塊?!?p> “我那時還覺得爸太客氣了,自家人還來這一套。”
“我的哮喘,好像就是吃了那盒餅干后的第三天開始的?!?p> “不過我一直以為是灰塵太大和喝酒太多導致……”
袁襲媛努力回憶著過去兩個星期發(fā)生的事情,零零碎碎把自己發(fā)生過的事情講述出來。
徐野微微瞇眼:“高嘉欣?曲奇餅干?”
“嫂子,那盒餅干還有嗎?”
他補充一句:“我想要看一看。”
袁襲媛開口回應:“還有一點,不過被我放在公司了?!?p> “徐野,你覺得曲奇餅干有問題?可這怎么可能,這是爸的基金會寄過來?”
“而且我當時還問過爸呢,他們基金會確實給捐獻者送了一批餅干?!?p> 袁襲媛?lián)u搖頭:“爸和正國基金會的人不可能害我?!?p> 徐野眼里閃爍一抹光芒:“爸確實不可能害你,但正國基金會未必無辜?!?p> “誰能保證里面沒有害群之馬呢?”
“萬一正國基金會的人被高嘉欣收買了搞事呢?”
“嫂子,明天我跟你去一趟公司,把曲奇餅干交給我,我拿去化驗?!?p> “曲奇餅干有沒有問題,一化驗就清楚?!?p> “希望餅干沒有毒素,不然正國基金會會被天衛(wèi)司好好清理,爸也會傷心難過?!?p> 徐野看著袁襲媛作出了一個決定。
袁襲媛沒有回應,只是輕輕點頭……
第二天早上,徐野早早起來,給韓若初他們做了早餐后,就跟著袁襲媛去了盛初集團。
他跟徐凱旋幾個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就去袁襲媛辦公室拿了曲奇餅干。
餅干只剩下最后一層,但也足夠拿去化驗。
徐野給張東旗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親自過來把餅干拿去化驗。
下午三點,張東旗就把化驗報告發(fā)到徐野的手機上。
曲奇餅干有毒!
毒素來自黑洲的黑曼巴毒蛇血液提取。
幾乎每一塊餅干都蘊含黑曼巴毒素。
劑量不多,但會在身體積累下來,長久積攢,會破壞免疫系統(tǒng)。
到時就會讓一個人的基礎班全部爆發(fā)。
幸虧袁襲媛的中毒發(fā)現(xiàn)及時,如果再讓她把最后一層餅干吃完,再熬兩個星期,必死無疑。
徐野眼神一冷,馬上讓張東旗帶人介入此事,一定要把正國基金會搞事的人揪出來。
當然,他要張東旗秘密調查,免得引發(fā)正國基金會信任危機,讓韓正國傷心……
在徐野要把暗算袁襲媛的人揪出來時,十幾公里外我博愛醫(yī)院第八層,正擠滿了人。
盡頭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高光的父親高山峰和叔叔高劍明,正一臉悲痛的看著病床上不省人事的高光。
“王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
“不管要花多少錢,你一定要全力救治我的兒子?!?p> 比起緩沖過的高劍明,高山峰滿臉焦急向主治醫(yī)生問道。
“李先生,你兒子手腳骨完全被踩碎,無法完成接駁?!?p> “另他的下巴也被捏碎,以后醒來葉很難再說完整的話?!?p> 王醫(yī)生拿著手里的報告解釋道:“而且他現(xiàn)在醒來的時間也不好說……”
“也就是他醒來了,也是個廢物啞巴?”
聽到王醫(yī)生的話,高山峰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可以這么說?!?p> 王醫(yī)生神情凝重的回答。
“廢物,要是治不好我的兒子,我把你們醫(yī)院都拆了?!?p> 高山峰氣急敗壞的罵著,一腳把一張椅子踢碎了。
這一份暴怒,讓旁邊的醫(yī)生和護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
高山峰扭頭望向了弟弟吼道:
“高劍明,是你把高光送進醫(yī)院的?”
“你告訴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前天出差的時候,我兒子還好好的,怎么我今天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高山峰很是憤怒,自己從小寶貝的兒子,竟然被人打成這樣。
“明面上是悍匪毒龍下的狠手?!?p> 高劍明把調查到的結果整理了出來,然后一五一十告訴了大哥:
“但林提莫說那個徐野撒謊,我感覺這里面有貓膩?!?p> “只是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jù),高光傷勢也確實是毒龍的手法?!?p> “加上孫明月財大氣粗,天衛(wèi)司有人,律師團也厲害,我無法通過林提莫追查?!?p> “毒龍現(xiàn)在已經死了,十幾個混混也死了,只能等高光醒來才能知道?!?p> 他補充一句:“我估計,跟徐野脫不了關系!”
“肯定跟徐野有關,肯定跟徐野有關!”
就在這時,打扮妖嬈的婧姐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擠出的淚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