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紇被餓醒,看著已經(jīng)漸黑的天色,她取下耳塞,這到底是睡了有多久?
忽然,她看到一個黑影在注視著她。
天紇“啊”的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毛毯直接滑落到地上。
是白祁!
“你怎么還沒走?”天紇驚魂未定,“你不會一直從早上待到現(xiàn)在吧?”
“是啊,”白祁一副可憐的模樣,“還不是因為你,都不聽人家說話。”
人家???帥哥,拜托你不要用那張臉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吃不消好嗎!
“可.....那那是因為我在睡覺??!”
“那你現(xiàn)在不睡了,”白祁超級自來熟的說,“可以聽我說了吧?”
說完他抬起一只腳,就準備從自己的陽臺跨過來。
天紇有一瞬間的懵,“等......等等??!這可是48層樓,你你你別亂來!”
攔都攔不住,對方已經(jīng)半個身子都懸了過來,天紇用手捂住眼睛,有點不敢看,好在白祁的大長腿發(fā)揮了它的作用,雖然動作不那么雅觀,但他還是順利的越陽臺成功了。
“這......這掉下去可是要摔死的!”天紇的牙齒都在打顫。
她剛才已經(jīng)開始思考如果白祁掉下去,她要不要用時光倒流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思考要為師父以外的人使用技能,畢竟對方是因為她才這樣做的。
白祁笑吟吟的站在天紇面前,“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p> 害怕過后就是憤怒,天紇手指抖啊抖的指著白祁,“怎.....怎么有你這種人!你不要命了???”
白祁表情絲毫未變,仿佛天紇說的只是一件小事,他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對天紇說道。
“這正說明你對我的重要性啊!”
天紇一把推開白祁,向屋里走去,“你別鬧了好不好,看著是個大人,怎么跟個小孩一樣,趕快給我離開?!?p> 揉了揉頭發(fā),天紇走進洗浴室,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清醒點,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的氣色要好了許多,天紇才走出去,緊接著就是一愣,“你怎么還在這?”
“你都沒答應(yīng)我,我怎么能走?!卑灼顡屩f到。
“你怎么這么煩,”天紇被氣得想抓頭發(fā),“我不是已經(jīng)拒絕過了嗎?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孤男寡女,身處一室,成何體統(tǒng)!”
“我不,”白祁干脆在客廳蹲了下來,“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走。”
......
天紇二話不說就過去拉他,奈何身體太差,怎么也拉不動,反而因為反作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這人,是個無賴??!”
“那你當(dāng)我是個無賴吧,只要你能答應(yīng)做我徒弟就好?!?p> “我有什么好,為什么偏偏是我?”
“你有天賦,反正我就認定你了?!?p> 天紇力氣耗盡,跟白祁你一言我一語對起話來。
“我真的對律師沒興趣,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就不學(xué)律師,我教你別的?!?p> “可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真的不能再拜師了。麻煩你放過我好嗎?”
“你那個師父肯定沒有我好,只要你當(dāng)了我徒弟,我可以把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你?!?p> “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這件事是真的不行!”天紇說的口干舌燥,還是沒能勸白祁放棄,白祁似乎也累了,雙方同時停嘴沒再說話。
天漸漸全黑,天紇的房里并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對坐著。
天紇悄悄的觀察白祁,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意外的不靠譜和固執(zhí),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她感覺非常神奇。
如果此刻換一個男人跟她共處一室,她一定會覺得危機四伏,可是因為是白祁,不知道是源于他那出色的外貌還是他給她的感覺,天紇并沒有很怕他。
似乎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好吧,天紇終于妥協(xié)到,不知道對方還要拖多久,天紇問道。
“餓不餓?”她沒有忘記自己是被餓醒的。
白祁聞言眼睛一亮,“餓,我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過飯?!?p> 原來他真的一直在看她睡覺,可怕的人,天紇起身打了個客房電話,叫了兩份晚餐,又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給白祁。
轉(zhuǎn)身就看見滿面笑容的白祁,對著她說,“我就知道你沒有那么狠心。”
天紇看著白祁迷人的笑容,俊俏的臉龐,渾身散發(fā)著男性的魅力,內(nèi)心不禁吐槽到:白祁,你是天生的牛郎嗎?要不是天天跟在師父身邊,她還真有可能被迷倒。這人是個妖怪吧?
“我不叫你,我叫天紇?!?p> “天紇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卑灼钣懞玫恼f道。
天紇斜瞅了他一眼,“就算你這樣夸我也沒有用,不答應(yīng)就是不答應(yīng)?!?p> “不要這樣嘛,我是真的,很認真的發(fā)出請求?!?p> 天紇看著白祁一臉真誠,剛想要說什么,客房服務(wù)的鈴聲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天紇接過晚餐,讓人擺到了客廳里,白祁躲到了更里面的房間,還好這個總統(tǒng)套房夠大。
等人走后,天紇才叫了白祁出來,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吃晚飯。
這種感覺真奇怪,她正在跟一個以前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共進晚餐,而且這個人還總說著做著一些她不是很能理解的事。
誰會為第一次見面的人冒著生命危險翻越48樓高的陽臺空隙?在此之前天紇完全不能想象有人會這樣做,可現(xiàn)在就有一個這樣的人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
天紇本就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而且她能感覺出白祁對她沒有惡意,一頓飯過后,天紇決定跟白祁好好談?wù)劇?p> 放下餐具,天紇主動對話白祁,“說吧,你那是個什么小門小派?竟然說比我現(xiàn)在的師父還好?你一個人的全部家當(dāng)能有多少?”
白祁見天紇認真了,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別說,還真不少,世界各地都有我的產(chǎn)業(yè),比如昨天,我才剛剛從國外回來,再說我們‘師門’也不是小門小派好嗎?!?p>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