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他們見到了
月下清和唐子津步伐急促,生怕怠慢。
兩人沒走多遠, 就瞧見了遠處那抹身穿黑金長袍的身影。
這從遠處一看,兩人還愣了下以為是君主回來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姜熾。
“姜大人?!碧谱咏虻穆曇粢怀鰜?,姜熾就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月下清沒再上前,站在原地拿著紙扇輕輕晃著,臉上的笑意擋不住。
唐子津上前又迎了兩步,隨即跟在姜熾身后?!敖笕嘶貋碓趺床惶崆罢f一聲,我和月大人好早點來接您?!?p> 姜熾擺擺手,“臨時起意回來看看而已,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用這么緊張?!?p> “是?!碧谱咏驊?yīng)下。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月下清面前,后者站直了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著姜熾行了個禮,“姜大人~”
這一聲千回百轉(zhuǎn),又嬌又媚。
要不是因為習(xí)慣了,姜熾估計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淡淡的回了一聲,腳下沒停。
月下清上前,走在她的另一側(cè),與她一同朝著判官大殿走去。
“大人怎么突然回來了?”路上,月下清忍不住問道。
姜熾側(cè)目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 “怎么?影響你的篡位計劃了?”
月下清拿著扇子遮住半張臉,輕輕笑著,“大人真會說笑,論這個陰陽怪氣啊,還是得看咱家大人呢?!?p> 姜熾被嘲諷了一句,也沒有惱,閑庭若步的繼續(xù)走。
“我發(fā)現(xiàn)這頓時間我不在,你倒是越發(fā)放肆的了。”
“哪兒能啊。大人怎么又這樣說臣?!痹孪虑遄鲃輫@氣,“這頓時間大人不在,那向大人又還沒解放。您是不知道我和唐唐有多辛苦呢~”
“您這回來也不心疼心疼我們?!?p> “辛苦了是嗎?”姜熾看過去,挑眉一笑:“那給你放假如何?”
“多久?”月下清恬不知恥的問。
要知道,這冥府的員工可是沒什么假期的,基本上全年無休。
畢竟這陽界每天都有人進來。
“永久如何?”
“哎呀,大人不用對臣如此偏愛。唐大人向大人會嫉妒的,大人您還是要雨露均沾才是?!?p> 笑死了,媽的直接上來就開除可還行?
姜熾冷嗤一聲,沒再與他說這些有的沒的。
進了大殿,姜熾在主位落座。月下清與唐子津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下面。
“姜……姜大人?”聽到動靜,謝童從偏廳探出頭來,悄悄望了一眼,當(dāng)她看到那空了許久的主位上此時坐著 身影時,她連忙跑了出來。
聞聲,姜熾偏頭看過去。
在這里見到謝童她并不意外。
當(dāng)時給到謝童兩條路,一是正常輪回轉(zhuǎn)世,二是留在冥府做她的新任鬼吏。
按照謝童的性子,百分之八十會選后面這個。
謝童也沒有忘記禮節(jié),連忙跪下行禮。
“見過判官大人!”
兩人許久未見,如今再見面,身份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姜熾抬手示意,“起來吧?!?p> “謝大人?!敝x童起身后,猶豫著上前給她倒茶。
待她走近了,姜熾才問:“在這里還習(xí)慣吧。”
“嗯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平時我不在,他們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做別矯情,機靈著點。不會的就去問,不敢問月下清就去問唐子津,他比月下清靠譜,心思正一些?!?p> 月下清別看著整個人娘里娘氣的,但是手段極狠,并不仁慈。
而唐子津,是由內(nèi)而外,表面給人什么樣的感覺,那他本人就是什么樣子。
所以相比之下,唐子津更有耐心,也好接觸。
謝童連連點頭, “嗯嗯。”
月下清把這主仆二人的話可都聽得清清楚楚,笑著回: “大人您說旁人壞話的時候就不能稍微回避著點嘛?!?p> 姜熾握著茶杯,聞聲抬頭朝著下面看了一眼,與月下清含笑的雙眸對上。
“這就叫壞話了?你不在這兒的話我還能說的更難聽,要不要見識一下?”
“不了不了?!痹孪虑迥弥埳然瘟嘶?,“我怕聽多了英年早逝,到時候就見不到親愛的姜大人了呢~”
姜熾:“……”論惡心人,月下清在這冥府上下,絕對是能排在首位的。
厚臉皮也是無人能敵。
“說正事。”姜熾抿了口茶,唇齒間彌漫著苦澀的味道,她放下茶杯,用眼神示意謝童先離開。
后者接收到這一信號,乖乖退到偏廳。
偌大的殿上,此時顯得有些空曠。
放眼望去,只有他們?nèi)说纳碛啊?p> 姜熾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下面的兩人默不作聲的等她往下問,也不催促。
“你們兩個知道君主的動向嗎?”
聞聲,月下清下意識就要看一眼身側(cè)的唐子津,但卻被姜熾先一步制止,“不許交頭接耳,看著我?!?p> 月下清動作一頓,有些無奈:“大人,我只是想看看唐大人怎么說而已,畢竟我什么都不知道?!?p> 姜熾額角突突直跳,厲聲道: “你給我管好你自己?!?p> 月下清眨眨眼睛,“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知道的那些上次已經(jīng)全都告訴您了?!?p> “再說了,您也知道,我可是從來不會說謊騙您的。我這一顆真心呀全都……”
姜熾揚手一只茶盞朝他飛了過去,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另一人,“閉嘴。唐子津你說?!?p> 月下清穩(wěn)穩(wěn)地接住滾燙的茶盞,上面的茶水濺出來燙在他手背上,他故意抽氣兩聲。
可姜熾完全不理他,視線都在唐子津身上。見狀,月下清癟了癟嘴,眼神帶著一絲哀怨。
一旁,唐子津俯身作揖,他不似月下清那般輕佻,一神書生氣,顯得正派極了。
起身,他一字一句,認真答道,“大人,這件事我的確不知情?!?p> “先前我只是您沒事之后,君主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我也問過黑白勾魂使,但是也沒有得到什么準(zhǔn)確的回答。”
“這件事,臣不敢隱瞞,確實不知?!?p> 見姜熾眉頭緊鎖,唐子津又問:“大人是最近有了什么關(guān)于君主的線索嗎?”
“還是說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
這問題問得姜熾直接噎住。
這要怎么回答呢?
她是和君主見到了,但又不只是見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