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石柯情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有點緊張的問余甜:“他會不會已經(jīng)猜出來了,不會跑了吧?!?p> 余甜淡淡的道:“人都在眼前了,你覺得他還能跑得了嗎?”
“……”
看著余甜淡然的表情,石柯情搖了搖頭,但是心還是定不下來。
雖然江原會長得不算壯,但到底是男生,相比起來,力氣肯定要大得多。
昨天石柯情親眼看見他搬桌子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
于是石柯情又湊到余甜的面前,小聲的問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你有把握嗎?”
余甜笑:“放心,專門練過的比他大兩個塊頭的都打過?!?p> 不光打過,還一下子打過好多個。
石柯情的心這才算是徹底定了下來。
余甜和石柯情竊竊私語的時候,江原會跟其他原來就是話劇社的人被叫起來表演之前的一小段內(nèi)容給大家看。
但他似乎被竊竊私語的兩個人給分了神。
之前表演過很多遍的東西,這次也是頻頻出意外。
邵正歌問道:“江原會,你今天不舒服嗎?今天的狀態(tài)跟往常差得有點多啊。”
江原會的目光飄過余甜,定在邵正歌的臉上。
他清了清嗓子,順著邵正歌的話回答道:“嗯,是有點不太舒服?!?p> 邵正歌道:“我就說,你這段明明以前很出彩的,今天怎么就不對勁了呢?”
“確實不舒服,昨天吹了風(fēng),這會更頭疼了。”江原會道,“我先走?”
邵正歌看了一眼手機,“等等,我還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聊呢。剛好這會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大家先回去吧……”
“……”
江原會又偷偷掃了余甜一眼,原本他可以找借口拒絕的。
可是這個時候再急著離開,似乎太明顯了一點。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點了點頭,“好。”
已經(jīng)十點鐘了,時間確實不早了。
話劇社的其他人聽到邵正歌說可以散了之后,紛紛起身。
也就幾十秒鐘的時間,整個教室就又空了。
只剩下邵正歌、江原會、以及余甜和石柯情四個人。
江原會看向穩(wěn)穩(wěn)坐在凳子上,壓根沒有打算離開的余甜,頓覺有點心慌。
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問道:“你們還不走嗎?”
他剛才確實在手機上搜過余甜這個名字。
原先他只是對余甜產(chǎn)生了些好奇。
可是等他看到“相面卜卦”幾個字之后,一顆心便不由得高懸起來。
要是換成往常,他肯定以為余甜是在立人設(shè)。
可是在他經(jīng)歷過被鬼纏身,又碰上了一個自稱可以幫他的玄術(shù)師之后,他難免不多想。
比如,余甜會不會是邵正歌請來的?……
再看現(xiàn)在這個狀況,江原會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沒有錯。
但是他又不敢真的去問,去撕破這層窗戶紙。
萬一不是呢?
余甜淡淡的回答道:“剛才邵社長的問題,我應(yīng)該差不多有個答案了?!?p> 邵正歌一聽這個,立即問道:“你……同意了?”
余甜道:“你們先說你們的事吧,畢竟江學(xué)長身體不舒服,不能讓他等我不是?”
“……”
邵正歌想了想,道:“也是。”
隨即走到江原會的面前,道:“這個本子你也看過了吧?覺得這個本子怎么樣?”
“不錯?!苯瓡牟辉谘傻幕卮鸬?。
邵正歌道:“我專門把你留下來,是有事情想跟你商量。這個本子,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導(dǎo),你也是話劇社的老人了,對話劇社的各個方面也都很了解,表演功力也很扎實。我想找個人幫忙,想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p> “我的那個角色呢?”江原會問。
邵正歌回答道:“話劇社有個新來的孩子挺合適的,我們也演了一年了,是不是適當(dāng)給新人一些機會?”
江原會拳頭緊緊的攥著,目光也變得兇狠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邵正歌,“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今天就是來通知我的?”
“……”
邵正歌還是頭一回見到江原會當(dāng)著他的面露出這個目光。
這跟他印象里面那個軟綿綿好說話的人似乎一點都不一樣。
一時間,邵正歌被江原會兇狠地目光嚇住了。
許久才漸漸的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要激動,你有什么想法,我們可以再商量……”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原會惡狠狠地拽住了領(lǐng)子。
與此同時,江原會的拳頭呼呼地過來了。
邵正歌躲閃不及,原本以為肯定要挨這一拳的,卻沒有想到,拳頭遲遲沒有落下來。
反而是江原會哀嚎了一聲。
領(lǐng)子被松開,邵正歌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江原會是被飛過來的凳子砸倒的。
而扔出凳子的人,正是剛才還悠閑坐在那的余甜。
這一凳子砸的可不輕,江原會捂著胳膊很久沒反應(yīng)過勁來。
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兇相畢露,也顧不上許多了,放棄攻擊邵正歌,轉(zhuǎn)而去攻擊余甜了。
然而,他那點力氣,別說能動得了余甜了,就是碰余甜一手指頭都做不到。
反而被余甜一把扯下來袖子里面藏著的福袋手鏈。
“這個手鏈?zhǔn)钦l給你的?”
余甜扭著江原會的胳膊,用力的反轉(zhuǎn)著。
江原會疼的哀嚎聲不斷。
“我就知道,你就是邵正歌找過來的!你們?nèi)慷际且换锏?!?p> 忽然被點了名字的邵正歌更是一頭霧水。
“什么一伙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隨即又看向余甜,“江原會跟你有過節(jié)?”
余甜淡淡地道:“跟我沒過節(jié),跟你有過節(jié)才是真的?!?p> “……”邵正歌更懵了。
余甜又補充了一句,“他想要你的命?!?p> “怎……怎么會?我們兩個從來沒有吵過架呀?”
余甜松開江原會的胳膊,把從他腕子上拽下來的福袋手鏈拆開。
福袋里面是一張符紙,符紙里面夾著一根頭發(fā)。
跟余甜想的一樣,這個福袋跟賀嚴競那個福袋是一模一樣的。
不光福袋一樣,就是里面的符紙都一模一樣,無論筆觸還是畫符的落筆習(xí)慣,疑惑是朱砂的質(zhì)量,無一不印證,給江原會福袋的,跟給賀嚴競福袋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