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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農(nóng)女:我全家都成了大佬

4.分家

    杜氏和兒子還真是心有靈犀,也輕咳了一聲道:“我作為你們的長輩,要為一大家子的人負責,顧氏染了病,為了不讓她把病過給其他人,只能請她離開,既然你們覺得玖月說的對,做兒女的要先孝順自己的爹娘,那你們就跟他們一起離開吧。”

  瞧,自己自私,偏偏話說的冠冕堂皇,玖月冷笑:“奶奶說的離開,是指分家嗎?”要斷就斷的徹底,別到時候看到他們?nèi)兆舆^好了,在找理由分他們的東西。

  “這個?”杜氏看了眼自己老頭子還有三兒子,她有五個孫子,三個孫女,除了老大家男丁興旺,老二和老三家都一兒一女,平常都賴著老大一家干農(nóng)活呢,要是真分出去了,誰干活?

  她年紀大了還想多享點福呢,老三是秀才,哪能下地干活?他又不愿意在學(xué)堂里教書掙銀子,老二就一張利嘴,干活不爽利……

  三兒媳婦王氏眼睛里都是算計,十分精明的笑著開口道: “娘,既然他們想分家就分好了?不是一條心了,留在家里又有何用?”不分的話,老太太攢了不少銀子,難道要去給他們治病去?分了,這個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玖月心里冷笑,明明是要趕走他們,偏要把分家的罪責推到他們身上。

  褚老頭拿著煙鍋啪嗒啪嗒的抽著,他一直垂著眼睛,盤腿坐在高椅上一動不動,要不是煙霧一直在繚繞著,都以為他睡著了,現(xiàn)在終于睜開了眼睛,松弛的眼皮有點長,磕了磕煙灰無情的道:“我說一句,分家可以,不過這里的東西都是我掙下的,你們需要什么,自己去掙,否則就滾出去,不能進家門?!?p>  二哥不可置信的問道:“人家分家,都是房屋田地都分,爺爺奶奶什么都不給,是想讓我們跟乞丐一樣去乞討嗎?”

  “要不然就不分,但是你們不能在家住,等他們病都好了,可以回家來?!笨丛谒麄兡芨傻姆萆?,還是可以收留他們的。

  褚有興平時被壓榨慣了,沒什么脾氣,此時也壓不住了,爹娘平時偏心也得了,現(xiàn)在說這話太無情了,他們無用的時候就趕出去,有用了就可以回來,繼續(xù)為他們掙錢是吧?狠了狠心道:“分,分家?!?p>  到那時候,他們?yōu)槭裁催€要回來?自己有手有腳,起碼可以溫飽不成問題,可回到這個家里呢?

  老太太每天讓三房那邊吃白面饅頭吃肉,那肉可是自己兒子冒著危險打下來的,他們連肉湯都撈不著呢。

  二房那邊仗著媳婦娘家給力,又能說會道,會哄老太太開心,也能喝上湯,吃上雜面饅頭。

  他從小得了病,腿瘸了,要不是小時候撿了個顧氏當童養(yǎng)媳,恐怕他都娶不上媳婦,所以爹和娘從小就嫌棄他,孩子們也跟著他受委屈,只能喝稀的湯,吃紅薯,有時候紅薯都不管飽呢,自己小女兒子都發(fā)育不良。

  他覺得自己是老大,本該讓著老的小的。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女兒給扔到山上喂老虎。

  玖月聽了,松了一口氣,父親一直逆來順受,毫無主見,今天終于做了一件對事,這些人都是吸血鬼,永遠都貪得無厭,早脫離早完事。

  褚老頭一揮手:“趕緊走吧,什么都不許帶走?!?p>  褚有興握了握拳頭怒道:“爹,你總得讓我們收拾幾件衣服吧?我們身無分文,流浪街頭也就算了,難道還要衣不蔽體嗎?”

  褚有才添話道:“除了衣服,別的不能帶?!彼谴謇锏男悴?,最要臉面了,怎么說也是他褚家的人,衣不蔽體太丟人。

  杜氏哼了一聲:“老三你去看著點?!?p>  一家人去西屋收拾衣物,三哥褚云清這才從床上下來,他看起來眼神清明,想必一直沒睡著,堂屋說的話,他定是都聽到了。

  見到玖月進來,朝她亂糟糟的頭發(fā)上扯了兩下,嫌棄的捂著鼻子道:“真丑,真臭?!?p>  其實玖月一點不丑,相反還很漂亮,她繼承了顧氏所有的優(yōu)點,五官精致,雖然很瘦,但皮膚瓷白瓷白的,大眼睛永遠水汪汪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深深的梨渦,以前眼神呆滯,現(xiàn)在眼睛有神了,望著你,似乎會說話,好像一朵花被仙水澆灌了一樣,鮮活得能閃嚇人的眼睛。

  將來絕對是個絕色美人。

  玖月瞪了他一眼,這個三哥聰明是聰明,就是沒個正行,倆人是龍鳳胎,他只比玖月早出生了五分鐘而已,也就是今年也十歲了,還整天在外面與人混著玩,偷懶?;?,不過對她還不錯,大概是一奶同胞的緣故,外面的人嘲笑她,他都護著。

  所以他扯她的頭發(fā),她也沒生氣,她知道這是他歡迎她回來的自己的獨特方式。

  “趕緊收拾,大半夜的還要睡覺呢?!瘪矣胁懦诖?,就站在門口,恨不得瞪三只眼睛盯著,生怕他們帶走一文錢和值錢的東西。

  玖月坐在凳子上,她沒有力氣收拾東西,大哥知道她餓,可是也不敢去廚房拿紅薯給她吃,怕三叔看見了,打草驚蛇,他準備一會走時偷過來的。

  只給她倒了杯水,在旁邊喝著。

  熱水順著食管到達胃里,感覺舒服多了,嗓子也好多了。

  三叔突然動了,上前阻止道:“娘說了只能拿衣物,你們不要得寸進尺啊,還要拿被子?”

  玖月慢悠悠的道:“娘,那被子不要拿了,三叔愿意要留給他就是,不過三叔,這被子我們蓋過了,你要是傳染上風寒,可不能怪罪我們呀。”

  三叔一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貼身用過的東西都弄走?!?p>  一個時辰之后,三叔哈欠連天,大半夜的正是困的時候,他有點堅持不住了。

  也是,一個自稱為讀書人的人,常年好吃懶做,一身膘肉,沒做過活,沒受過苦,怎么受得了夜里的嚴寒和煎熬之苦?

  可是他還是堅持要坐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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