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你說這王艷和張磊到底是怎么死的,為什么連個尸體都找不到,難道這里的警察也不查的嗎?”
沈冷則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怕麻煩就直接結(jié)案,這樣的事該找的是他兒子,而不是那些警察。”
一提到張雷我就一肚子的氣,等我見到他肯定要一巴掌上去打的他落花流水。
“就這喪良心的人,我猜他肯定死性不改,說不定跑到別的地方賭博去了。”
反正張雷是這村子里的人,想找也不難,實在不行就用特殊的方法搞定。
“要不我先去問問,你坐在這里歇會?!?p> 我跟沈冷在一起就像是拱了一尊大佛一樣,想讓他親力親為是不可能的,像這種跟人溝通的活絕對是我干。
要不是我干房產(chǎn)銷售多年,臉皮和城墻一樣厚,我也不愿意。
今天剛好是村子里的集市,街上的人多的是.
小時候我在老家逛過這樣的集市,賣了不好的好吃的,要不是沈冷在后面一直盯著我,我就把這條街都吃個遍。
但我記得目的,就是找到這張雷的位置在哪里。
就這樣,我鎖定了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媽,拿著幾根蔥就走過去了。
“幾位姐姐。”
我剛說完,幾人就回過頭來,個個都濃妝艷抹的,那臉上擦的粉底就跟面粉一樣。
一聽到我喊姐姐,幾個大媽笑了起來。
“小伙子真會說笑,我馬上都能當你媽了?!?p> 這句話我聽著總覺得有點別扭。
“姐姐,我剛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個人名字叫張雷,你們認識嗎?”
我剛說完,幾個大媽就把我拽到一邊,確認沒人了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張雷欠你錢?”
“啊對欠我錢,說是三個月之內(nèi)就能還上,現(xiàn)在突然失蹤了,我都快沒錢吃飯了,記得他家在這里就來找了?!?p> 我故作懊惱的說著,還咬了一口蔥,辣的我差點吐了出來。
“哎小伙子那你就倒霉了,這張雷就是個喪良心的東西,他爸媽都被他氣死了,現(xiàn)在還堵著呢,誰說都沒用,警察都不管了?!?p> “不過我前兩天見到張雷了,好像回來過一趟?!?p> “回來跟村子的一個人見過,那倆人就是一個德行,你過去找找看,說不定能知道這張雷在哪里?!?p> 我趕緊跟大媽道謝。
不得不說這八卦的大媽就是牛,找她們準沒錯。
我剛打算走,大媽又拉住了我。
“那小子脾氣爆的很,是個二流子,你去的時候小心點?!?p> 估計是大媽看我長得白白凈凈的,怕我被打,我連點好幾個頭,著急忙慌的跑了回去和沈冷一起。
我大口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沈冷還是一副冰山臉。
“我找到這孫子在的地方了,他前兩天還回來過呢,認識一個朋友名叫強子,家就在前面三公里的地方?!?p> 我跟沈冷開車來到強子家里,他家有個標志性的東西,家門口跟前有一顆老槐樹,看來放在這里很久了。
“就是這了。”
我下了車走到門口,剛打算敲門就想到大媽跟我說的。
“沈冷,待會他要是動手,你就把他往死里打!”
說完我就把門給推開。
門本來就是虛掩著的,被我一推發(fā)出嘎吱的聲音。
院子里空蕩蕩的,這里收拾的倒是干凈的很,外面還放著幾把椅子。
廚房也被收拾的很干凈,上面放著好幾根碗筷,看來家里不止強子一個人。
“強子!”
“強子?”
我喊了好幾聲也沒人搭理,只好走到房間里看。
只見一個女人坐在房間里神情落寞,她看向我的時候平靜的很。
“那個,強子在不在...”
我的語氣立馬軟了下來,畢竟這是別人家里。
“又去賭錢了,我是叫不回來,如果他欠你錢就去自己找吧。”
女人的臉上還有些傷痕,看來是被家暴過。
這時,我才打量著房間里,墻上掛著一個婚紗照。
照片里的應(yīng)該是強子,可是那一半?yún)s被人撕碎了,我根本看不清強子的臉,旁邊的女人笑顏如花,嫁給他的時候應(yīng)該不到二十歲。
我看向了照片下方的日期,這已經(jīng)是六年前的婚紗照了。
再看看現(xiàn)在的她,判若兩人。
一看到這樣的我心底就難受的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這時,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看著也就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褲腿都短了一截,但衣服是干干凈凈的。
小姑娘看到我的眼神很是膽怯。
我想起來口袋里還有一塊糖,打算拿過去給她,我剛伸出手她立馬捂著自己的頭,那明明是條件反射,把恐懼全部表現(xiàn)出來了。
這個舉動讓我愣在原地,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一股怒火從我的心頭涌起。
“小妹妹,叔叔不是壞人,這個糖果給你吃好不好?”
我慢慢的蹲在地上朝小姑娘看著,可她只是站在原地不愿意過來。
直到女人出現(xiàn)。
“妞妞過來,叔叔不是壞人,把糖果收下吧,再謝謝叔叔?!?p> 女人的頭發(fā)隨意散落在腰間,她的頭發(fā)很長,如果眼神不是那樣落寞就好了。
“謝謝叔叔?!?p> 小姑娘接過我手里的糖,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妞妞乖,叔叔下次再來看你?!?p> 我走出去氣的半死,找不到地方發(fā)泄,只能踢著地上的石頭。
“碼的,勞資見到強子非把他打一頓不可,一點良心都沒有,怎么能連小孩子都打?”
這時,我看到沈冷的眼神閃爍了一番,他沒接我的話茬。
“找到他在哪了嗎?”
“剛剛他老婆告訴我,他經(jīng)常在一個地下賭場,那里人很多,現(xiàn)在這孫子絕對在那里!”
為了到這賭場我和沈冷足足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來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很難想象這里有個地下賭場。
現(xiàn)在的人為了賭錢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我氣的牙根癢癢,在車上全程都是咬牙切齒的。
終于到了。
到了門口,我被人給攔住了。
兩個長相彪悍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看我,那眼神頗有點侮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