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真不想死,我以后不賭了還不行嗎,張雷的事干嘛牽扯上我???”
沈冷面色凝重。
“希望來得及?!?p> 本來我還打算在車下的時候把強子打一頓的,可惜沈冷沒給我這個機會,而且他車速開的那么快,我動彈一下都要暈了。
“沈冷,你能不能開慢點,我都要吐了。”
沈冷車速全程一百八十都沒變過,要不是這里人煙稀少,我都覺得要出事了。
“強子,你跟你老婆怎么認識的?”
過了半個小時,我實在憋不住了,只能強忍著怒火對強子開口,尤其是想到那孩子單純的眼神。
實話實說,我這人吧就是愛多管閑事。
“相親認識的,你問我這干什么?”
強子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來是玩心太大了。
“你說你老婆嫁給你六年生了個孩子也不容易,成天就知道賭錢,那樣昏天暗地的生活有指望嗎,我要是你老婆早就跟你離婚了?!?p> “還有你女兒這么可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動手的,我要是有個女兒,肯定把他她寵到天上去,我告訴你這次救你不代表妥協(xié),你要是再敢動手,勞資把你手給卸了!”
我仗著沈冷在身邊才這么說話,不然強子肯定要跟我動手。
而且我很少這么生氣。
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己的那雙手,我這才注意到他有個手指頭是沒有的。
“我知道賭錢不好,可我忍不住,你看我這手指就是被自己給剁了的,都這樣我還是想賭,早就沒回頭路了?!?p> 這時,沈冷突然一個急剎車,我差點撞到玻璃上。
“沈冷,你是不是要謀殺!”
前面的一段路被一塊大石頭給擋住了,怪不得沈冷會剎車。
他冷著臉走了下去看向這塊石頭。
“不就是個石頭嗎,強子你跟我來,把這石頭給搬走!”
我剛要行動,沈冷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這石頭放在這里代表前面路不能走,今晚就在這里留宿吧?!?p> 我這才打量著周圍,沈冷停的地方還挺講究,這里是一個小鎮(zhèn),總共就幾家飯館和旅社。
好在能有個住的地方。
我看緊了強子,生怕他突然逃跑。
不過看他那小臉嚇得蒼白,一個大男人比女人膽子還要小。
“我餓了,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我剛說完就物色了一家小飯館,作為吃了多年蒼蠅館子的我知道這里的飯菜味道肯定不錯。
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看到我們幾人就熱絡的打著招呼。
“你們是外地人吧?”
“對,老板你把你們的特色菜都上一遍!”
我難得闊綽一回,坐下來就沖沈冷擠眉弄眼。
“嘿嘿,我不是跟你說請你吃飯嗎,今天這頓就我請了,不用謝我,哥們就是大氣!”
沈冷白了我一眼,他已經懶得吐槽我了。
這段時間我可是把沈冷的脾性摸得透透的,就是他不說話我也知道他的潛臺詞。
這頓飯吃的還不錯,我又拿來了幾瓶啤酒,喝了一瓶之后我就跟強子說著胡話。
至于沈冷,他好像千杯不倒的樣子,永遠都有心事的感覺,我好像怎么也猜不透。
本來就是個怪人。
一想到在報紙上看到過他我就覺得奇怪,可是問為什么也問不出。
這家伙嘴巴真嚴。
吃完飯我們幾個就到隔壁的旅社了。
旅社老板也是個中年人,不過是個地中海發(fā)型,我看著那油光锃亮的腦門就想上去拍一下。
“幾個人???”
“三個人。”
“住幾間房?”
“三間。”
全稱都是我在回答。
老板遞給我三把鑰匙,同時說出了價格。
“一間房四百塊?!?p> “四百!你這不就是個小鎮(zhèn)嗎,怎么價格這么貴,我吃了頓飯不才一百五,你這是個黑店??!”
我氣的臉都紅了。
“黑店又怎么了,這小鎮(zhèn)上可就我一家旅社,你不住就等著晚上露宿街頭吧,這里的夜晚可不像別的地方,冷得很。”
老板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繼續(xù)看著身后的電視。
我只能強忍著想發(fā)火的沖動,扔下了兩把鑰匙后掏出了四百塊錢。
“住一間就夠了,都是男人。”
我就是要硬氣一會,絕對不是因為摳門!
進了房間我才看到這里的條件有多差,被子上都有一層灰,房間小的離譜,我們三個人只能勉強擠下。
沈冷嫌棄的看著房間。
“我寧愿回車里睡?!?p> “哎呀來都來了,好歹花了四百塊錢呢。”
在我打掃了好幾遍之后沈冷才勉強坐下。
我跟他面面相覷,氣氛突然有點尷尬。
強子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一夜都沒有睡好。
直到我半夜起來撒尿還看到他盯著窗外,一聲聲的嘆息著。
“你不睡覺干什么呢?”
我突然開口把強子給嚇了一跳,他看到是我才緩了過來。
“我就是在想下一個死的人會不會是我?!?p> 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見,突然不知怎么回答。
我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那么悲觀,這不是有沈冷還有我嗎?”
這句話說的我也睡不著了,第二天清晨六點沈冷就整裝出發(fā)。
這時,大排檔的老板娘已經起來了,我這個人是自來熟,走過去跟她熱情的打著招呼。
她看到我松了口氣。
“你不知道,半夜有輛車出車禍了,那石頭就是被他們搬走的。”
聽到這里我嚇了一跳,頓時想到沈冷說過的話。
他果然是個神仙!
在一個小時后車停了下來,我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型都變樣了,后排的強子魂都快沒有了。
“強子,下車了。”
我把強子拉了下來,他的手腳冰涼,估計是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
全稱都是我攙著他下車的。
這里是個小縣城,相比上一個村子發(fā)展好了一點,有多處房子。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胡同里一些老人坐在那里聊天。
但是要找到張雷所在的地方很難。
“你不是有張雷電話嗎,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在哪里,這得找到什么時候,時間不等人!”
我著急的催促著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