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他公司在哪里?”
我愣住了,沈冷一直跟我在一起,他連電話都沒打過,怎么就知道張奇峰公司了?
“我不知道,但我的權利知道。”
話音剛落,沈冷的手機就發(fā)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張奇峰詳細的個人信息,就讀于哪所學校,社交圈是怎樣的,有沒有注冊公司。
我反復確認了好幾遍,公司那一欄是空著的。
“難道他沒公司?信息不會錯了吧?”
我連續(xù)提出了兩個疑問。
沈冷只是搖了搖頭,做出了簡短回應,無論查幾遍信息還是一樣的。
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有很多小鎮(zhèn)上的人說張雷的舅舅是個本事大的很,開了個公司很賺錢,還經(jīng)常給小鎮(zhèn)投資。
這不是人人知曉的嗎?
沈冷看出了我的困惑,給我解釋道。
“有些事情只是假象罷了,當一個人,三個人,十個人覺得那是對的,所有人都會跟著相信,但沒有人愿意去證實?!?p> 這句話讓我想到了墻倒眾人推這個詞,也許真相真的不重要。
可沈冷的話讓我有些細思極恐,他一直說自己是個老板,那營造這個人設為的是什么?
既然沒有公司,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這么多的疑問都在我的心底,可我一句也沒問出來。
不久后沈冷的手機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詳細地址和一段話。
那地址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路程,我估計開車最少要三個小時,恐怕到了張奇峰都不在了。
在車上無聊的很,沈冷也不跟我聊天,我只坐了半個小時就眼皮子打架了,靠在窗戶邊上就睡著了。
沈冷突然一個急剎車,我腦門差點撞出一個包。
“怎么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伸手扣了下左眼的眼屎,又轉頭看了眼外面,現(xiàn)在是大半夜的,幸好沈冷的車燈很亮,能把前面看的一清二楚。
正當我納悶發(fā)生什么的時候,沈冷突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警告我,讓我現(xiàn)在不要說話。
我連忙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聲音傳來。
“嘎吱,嘎吱?!?p> 這聲音好像是人的牙齒發(fā)出的碰撞聲音,光是聽著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有一陣忽遠忽近的腳步聲。
我趕緊看向了沈冷,他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
突然一層白色的霧氣出現(xiàn),徹底擋住了我和沈冷的視線。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了白霧?
我耳邊的聲音一直沒消失過,忽遠忽近,像是貼在我耳邊發(fā)出的聲音,又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只能依稀聽到一些。
就這樣反反復復,來來回回,聽得我心底很是煩躁。
直到眼前的霧氣徹底散去,我才看清。
我眼前竟然站著一個女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女鬼,她的皮膚蒼白,眼角還帶著血淚,衣服是殘破不堪的,露出了一些春光。
她就站在那里垂著頭,但是卻走動起來。
她一步步的朝著我們的車走過來,動作僵硬的很,很像是一個機器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直到連續(xù)看了好幾遍我才確認,這動作和張奇峰車里的女人一模一樣。
“這是?”
“別說話,別看她的眼睛,等到大霧散去!”
沈冷提醒著我,我立馬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片刻后那白霧還是沒散去,女人就持續(xù)著這個動作,但她的身體是幾乎透明的,直接從車身穿過了。
只見她慢慢的走過來,竟然挨著我。
她身上有一股很強烈的血腥味道和腐爛臭味,我聞著都要吐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感受到陰森森的目光。
但我的腦海里一直想著沈冷說過的話。
不要發(fā)出聲音,不要看她的眼睛,等到大霧散去。
這句話像是洗腦一般,在我的腦海里來回播放著,像是一種提醒,我就一直閉著眼睛,無論什么動靜都不敢動彈一下。
直到沈冷的聲音出現(xiàn)。
“好了?!?p> 沈冷說完我連忙喘著氣。
剛才女鬼在我的跟前,我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時大霧已經(jīng)散去了。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幻覺一般,直到我看見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那跟張雷胳膊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意思?剛才的女人跟狐仙有關?”
我望著那血痕,尤其是血液順著地面往我這邊流的時候,心底竟然萌生出一絲恐懼和反胃,我想到了倉庫里的那些干尸。
“這是一種警告,是來自佛牌里的狐仙警告,是不想讓我參與此事?!?p> 沈冷望著血痕緩緩開口。
“所以剛才的女鬼是狐仙?”
我想到那女鬼衣著暴露,說不定跟狐仙有什么關系。
“是狐仙的幻術,所以她不會傷害人,否則剛才你已經(jīng)沒命了,這是在警告我們順便當我們的路,要是一般人看到這還敢走嗎?”
沈冷說的很對,可惜他不是一般人。
“那我們?”
“走?!?p> 沈冷重新上了車,他往后倒又轉了方向盤換另外一條路走,估計是為了安全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