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姓霍的人?那你知道劉仁的一個朋友嗎,小時候經(jīng)常跟他形影不離的。”
老人家開始回想著過去的事情,他印象中倒是有這么一個人,不過那人存在感很低,一時間沒想起來。
“你這么說我就有印象了,劉仁是有個朋友,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過那小子性格孤僻的很,從來不愛跟人說話,還是個病秧子,我還以為已經(jīng)死了呢。”
問到這里基本信息都知道了,想要再問出具體的也不太現(xiàn)實(shí),沈冷就結(jié)束了話題,跟老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我跟在沈冷的后面,以為我們是要原路返回的,但他繼續(xù)往里面走著。
這是個小鎮(zhèn),但沿著眼前這條路一直走就越來越偏僻了,看得出這是個小村莊。
總共只有十幾戶人家住在這里了,大部分的人都選擇搬到鎮(zhèn)上或者城里去住。
我跟路上的大媽問路,還真找到了劉仁曾經(jīng)住的地方,巧的是他隔壁還有鄰居在。
我跟沈冷剛進(jìn)去就被鄰居怪異的盯著。
“大爺,你跟這劉仁認(rèn)識嗎?”
大爺盯著我看了很久,還以為我是什么壞人,我立馬表明了來意,他才放下心來,顫顫巍巍的走到我跟前說道。
“當(dāng)然認(rèn)識,只不過劉仁后來就被接走了。”
大爺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他說劉仁中年的時候就住在這里了,當(dāng)時呆在這里幾乎不怎么見人,但夜晚的時候喜歡出來,還喜歡自言自語。
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他的性格不錯,街坊鄰居都對他格外照顧,本來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后來有人過來把他強(qiáng)行接走了,據(jù)說當(dāng)天還大吵了一架。
“我可沒說瞎話,吵架的那天我就在外面聽著呢,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說的什么我都聽不懂,還提起什么改命。”
大爺搖了搖頭拄著拐杖。
“別的我不知道,劉仁肯定不是自愿離開這里的,可這是別人的私事,跟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劉仁怎么樣了,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始好奇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劉仁的命運(yùn)到底被誰安排了?
為什么霍老說的這么多話都對不上。
這一切又跟改命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我疑惑的時候沈冷走到了門前。
“這地方?jīng)]人住了吧?房子還是劉仁的?”
“是,這房子是他當(dāng)初買的,這不是這么多年沒人住了嗎,之前還有人來看房的,但劉仁說什么都不肯賣,就一直荒廢在這了,我看著都覺得可惜呀?!?p> 得到老人的回答后沈冷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這一舉動并沒把老人嚇到,他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
剛進(jìn)來我就感覺到陰森森的,渾身都在發(fā)抖,房門是緊閉著的,這少說有十多年沒人來過了,地上布滿厚厚的灰塵,風(fēng)一吹這些灰塵就會飄起來,惹得我一陣咳嗽。
“之前呀劉仁還讓我來家里過幾回,別說他一個單身漢住在這里,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有時候晚上呀我還能聽見女人的聲音,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單身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沈冷。
他不是一直沒找老婆嗎?
如果是找了個紙人當(dāng)老婆,難不成那紙人真的活了?
我沒敢多想,我們一起走到了里屋。
這里的很多東西都被收走了,只剩下一對狼藉。
在我看來這就是破爛不堪毫無價值的東西,但沈冷卻蹲在地上翻找著。
有時候我很佩服他敬業(yè)的精神,明明是個潔癖,可每到這個時候卻比任何人都能忍耐。
沈冷伸手扒拉著,仿佛有了目標(biāo),最后他從一堆破爛中拿出了一個小箱子。
小箱子需要鎖才能打開,我不就派上用場了?
我拿出了開鎖三件套剛打算使出絕技,沈冷直接抱著箱子狠狠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他的力氣很大,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好的箱子變得支離破碎,整個都成碎渣了。
“簡單粗暴?!?p> 我沖沈冷豎起了大拇指稱贊著。
從小箱子里滾落的是一幅畫,還是過去的卷畫。
我連忙撿了起來把這畫作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很是怪異,穿著一身過去的衣服,臉上帶著濃濃的妝,跟我之前見到的紙人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不僅我有這個想法,連老人家看到也是這個想法。
“這姑娘怎么長得跟紙人一個樣啊?”
“你見過這個紙人?”
我連忙追問道。
“紙人不都長這個樣子嗎,反正咱們村子里辦喪事用的都是這種,怎么會有人把這紙人畫在這上面,你看那下面是不是還有一行字?”
大爺不提醒我都沒看見字。
這些字記著的是日期,這是十二年前的畫作,至于時間很接近,是十一月十五號,還寫上了具體的時間。
這是晚上十點(diǎn)鐘畫出來的。
不知為何,我看見這畫作竟然有別的想法。
也許這是劉仁看著紙人畫出來的,她們兩個人能夠溝通。
“把這畫帶回去,我要找的就是這東西,時間也接近了,今天是十三號?!?p> 沈冷緩緩開口,他推開了臥室的門繼續(xù)尋找著東西。
我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臥室里大部分東西都帶走了,能看出劉仁的生活還是不錯的,至少沒那么糟糕。
很多單身漢都是湊合著過的,他房間倒是沒那么凌亂,比客廳好多了。
這時我注意到有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的化妝品很少,一看就是十多年前的東西了。
“明明是個單身漢,房間里卻有女人的化妝品?”
我看著那些化妝品喃喃自語。
沈冷肯定的回答我。
“精神寄托,哪怕紙人是假的也可以幻想成真的,重點(diǎn)是這紙人真的被他變成了人,白天是紙人,晚上是活人,那幅畫上沾染了很大的怨氣,但是跟劉仁身上的怨氣不是同一種?!?p> 我盯著手中的這幅畫仔細(xì)的看著。
這畫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我竟然覺得畫中的人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