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被刷下來了。”
江行舟給姜滟發(fā)消息的時候,姜滟還在趕著時間定回家的機票。
快到五一長假了,她得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
“我不知道劉磊是怎么想的,他這兩天心情很差,可能會去找宋玠寒麻煩?!?p> 等姜滟終于收拾完,用袖子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伸手去拿桌上手機打開屏幕看到這句話時,對那句“被刷下來”整整愣了五秒才想起來是什么事。
姜滟不滿,回了條消息給江行舟:這關大寒什么事啊?
江行舟回得很快:因為藝術節(jié)的投資方是宋玠寒哥哥。
姜滟:……
要是宋玠寒哥哥真在乎他,那次被劉磊弄傷也不會看都不來看一次了。
“您就好好去揣度你們家貝斯手的黑暗變態(tài)心理吧,滟姐我要收拾東西,五一回家過節(jié)?!?p> 姜滟發(fā)完這段話,心情莫名不錯,把行李箱推到墻根地方,然后自己開開心心的去涂自己新買的面膜泥。
溫梔回寢,掏出鑰匙開門,與整張臉都涂滿黑泥的姜滟四目相對。
“我天,”溫梔被嚇了一跳,“滟滟你這……”
“嘻嘻,”姜滟笑了兩聲,然后繼續(xù)涂面膜泥。
“滟滟,你家大寒阿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比賽競選了,你怎么還在這兒啊?!睖貤d問。
“還有一個小時呢,不急,”姜滟拿起手機去看樂隊群消息,“等我再化個妝,美美地給我家大寒阿也加油?!?p> 溫梔搖頭,她隨手拖了把椅子坐下,兩手托腮看向姜滟,“誒滟滟,比賽名額可只有一個,你是想你家大寒贏還是阿也贏?”
姜滟認真想了想,“嗯……不知道??此麄兊膶嵙Π?,畢竟我一向以公平公正的原則跟我親愛的隊友相處。”
溫梔: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姜滟終究還是錯過了幾場表演。
她穿著涼拖急匆匆的跑下樓往比賽地沖,唇上的口紅甚至都還沒有涂勻,她跟大白打語音電話,姜滟有點路癡,徐白在前面接她。
“大白!”姜滟邊跑邊喊邊朝他揮手。
“哎呀終于來了,”徐白看見姜滟的那一刻,極度想落淚,“滟姐,這兒呢!”
姜滟一口氣跑到徐白跟前,徐白趕忙攙著她要讓姜滟能順利的喘幾口氣。等姜滟氣順得差不多了,徐白便帶她進場。
“阿也已經(jīng)演完了,”徐白說,“等下你只能看大寒的表演了?!?p> “那阿也演得怎樣?”姜滟問。
“非常好!”徐白給出了相當高得肯定,“我敢保證,阿也的貝斯不進前三天理難容?!?p> “這么好,”姜滟驚喜,“那離大寒出場還有多久?”
徐白算了算,“嗯……差不多還有兩場吧。這次報名的人也不躲,統(tǒng)共也才八個人。大寒是最后一個出場?!?p> 姜滟崩潰,“我竟然錯過了這么多?!?p> 考慮到離大寒出場還有些時間,姜滟跟徐白便先去找陳也了。彼時的陳也正站在遠處的一棵老歪脖子樹下打電話,說話聲音低低的,不靠近根本聽不見。
“嗯,我知道,應該是沒問題的?!标愐舱f,“哥,你放心吧?!?p>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陳也眼睛越來越亮,嘴角也不自覺牽起幾絲笑意來。
“阿也!”
姜滟跟徐白看見陳也一個人站在樹下,于是朝他喊了一聲。
陳也被這突來的一聲給嚇著了,他匆匆對手機里的人說了一句“隊友來了,先掛了”,而后笑著向他們走來。
“阿也,你一個人在這兒干哈呢?我們找了好幾圈才找著你?!毙彀渍f。
“在跟我哥哥打電話,”說到自己哥哥,陳也似乎格外開心,“他對我這次的比賽挺在意的,我剛剛在跟他說這次比賽的情況?!?p> 哥哥?
姜滟心想:怎么個個都有哥哥,有點羨慕。
考慮到宋玠寒即將上場,三人也沒太多聊。姜滟問徐白:“大白,你有哥哥嗎?”
徐白搖頭,“我家就我一個?!?p> 姜滟開心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哥哥。
如姜滟所想,宋玠寒這次的聲音亦如之前的完美。這次他選擇了一首民謠,聲音輕緩微啞,絲絲愁緒猶如卷面展開,撲面的情絲意境。姜滟聽得直感覺耳朵舒服,徐白卻在旁邊著急。
“完了完了?!毙彀渍f。
“完什么了?”姜滟疑惑,“大寒發(fā)揮挺穩(wěn)的啊?!?p> “不是大寒,哎呀不對,也是大寒……”
姜滟更懵了,“什么是跟不是的?”
“就是,”徐白終于把話給捋清了,“大寒跟阿也都是唱的民謠,還是同一個人的不同曲子?!?p> “啊?這么巧的嗎?”姜滟驚呼。
“是啊,這名額只有一個,要是兩人都沒選上就算了,要是他們中的一個選上了,那另一個心里不就有膈應了嗎?”
姜滟不以為意,“不會的,大寒跟阿也都不是這種人。”
“希望吧,”徐白說,“他們倆對這次的藝術節(jié)都挺在意的。”
徐白在一旁感嘆,姜滟心里突然涌出些許不安來。
“大白,”姜滟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說,這種比賽有沒有內(nèi)定名單???”
“不可能吧。”徐白說,“要真有內(nèi)定,估計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了?!?p> 徐白正說著,忽然見姜滟臉色不對,于是關切問道:“怎么了滟姐?”
姜滟搖頭,“沒事?!?p> 大寒……
姜滟看著臺上緩彈吉他的少年。
應該,不是內(nèi)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