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警戒線被拉了起來,一名年芳十七歲的女孩倒在懸崖的山腳下,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勒痕,頭部流出鮮紅色的血液,空氣中血腥甜的味道夾雜著女孩遺體散發(fā)出來的臭味,指甲里殘留著麻繩的纖維,似乎是被人從背后襲擊,在反抗無效后慘遭毒手。
鬢角還沒有花白的目暮警官從警戒線中鉆了出來,不忍地回頭撇了一眼案發(fā)現(xiàn)場,拿出手帕擦了擦汗。
“又是年輕女性遇害啊...推測案發(fā)現(xiàn)場大概在這處懸崖邊的草叢里,那一處原本茂密的草都被壓平了,大約是尸體躺在上面的緣故...上面留下了一個銀制的勺子,上面也只比對出了一名叫羽田浩司的指紋?!?p> 剛剛?cè)肼毑痪玫淖籼倜篮妥幽弥P在警察手冊上飛快地記著什么,面露疑惑之色:“羽田浩司是一名將棋手,可是不是早在十二年前就遇害了嗎?現(xiàn)場有過激烈斗爭的痕跡,他死前用一面破碎的鏡子留下了死亡訊息,可是至今不明白那些是什么意思。在近期‘少女連環(huán)殺人案’中,每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會留下一樣毫不相關(guān)的物品,上面都有羽田浩司的指紋,“佐藤美和子托著下巴,“大約是想嫁禍他吧...”
“總之,提醒廣大女性最近避免單獨行動......”
在警察們身后那片陰冷又黑暗的森林里,一名男子壓低了帽檐,帶著墨鏡,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警察,嘴角扯出一抹瘋狂又惡毒的笑容:
“沒有人可以組織我,那個女人要為她所作的付出代價,千千萬萬和她一樣的女人也要陪葬,傷害我妹妹的都該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群蠢鈍的警察不會明白的,畢竟整個案件的背后又那么龐大的烏丸集團(tuán)撐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年前,這位名叫高奈奈杏子的女孩是最后一位受害人,此后再沒有雷同的案件,但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警方至今仍在調(diào)查,請女性避免單獨出行...”
江戶川柯南窩在沙發(fā)上,鏡片后面的雙眼神色犀利,細(xì)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雙手合十,像福爾摩斯一樣思考著剛剛新聞重播的五年前的案件。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幾罐空的啤酒罐子倒在旁邊,他樂滋滋地抹著嘴,浮夸地笑了起來:
“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一出馬,這種案件動動手指都能解決!”
毛利蘭跑過來幫忙收拾倒在地上的啤酒罐,略帶埋怨的說道:“真是的,爸爸,不要帶柯南看這種新聞嘛!小孩子會嚇到的?!?p> 柯南朝毛利蘭笑了笑,奶聲奶氣地說道:“小蘭姐姐,我不會嚇到的啦!平時新一哥哥就有跟我講許多關(guān)于案件和福爾摩斯的故事哦!”
小蘭不滿地扶額:“新一那家伙也是,怎么可以跟小孩子說這種事,那個推理狂,想到他就來氣!”
啊啊,真不好意思,我是個推理狂??履蠈χ√m的方向無奈地露出半月眼,臉上掛著的笑容有些尷尬,但轉(zhuǎn)而他又思考起電視中講述的案件。
記得上次灰原和自己說,羽田浩司的死因是因為吃了未經(jīng)改良的APTX4869,而且名字就距離他隔了一行,會有羽田浩司的物品...說明是與羽田浩司認(rèn)識甚至關(guān)系十分密切的人。
柯南瞳孔猛然睜大,
難道...兇手是組織的人嗎!
可是,羽田浩司自從遇害以后,他的房子就被嚴(yán)密封鎖,組織的人根本不可能進(jìn)去,除非他們易容成鑒別人員,可是據(jù)灰原哀所說,那段時間擅長易容的貝爾摩德身在海外,這種犯案手段的可能性也不怎么高。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江戶川柯南打開翻蓋,是昴先生打來的。
“小弟弟,看到新聞了嗎,你過來一趟吧?”
“所以說,你推測是組織的人犯案嗎?”工藤宅中,沖矢昴收起了往日溫和的微笑,有些嚴(yán)肅地推了推眼鏡。
江戶川柯南點了點頭:“而且我覺得這和羽田浩司案件有關(guān)系,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弄清楚他所留下的死亡訊息?!?p> 沖矢昴點了點頭,將三份資料放在桌子上:
“我來給你提供一些可能與那起案件有關(guān)的線索吧。據(jù)警視廳的側(cè)寫師的判斷,兇手可能為日籍男性,三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可能身份比較特殊,周圍有親人受到過傷害,巧的是...”他的鏡片一片反光,指了指資料上的三個女孩。
“幾位受害者之前都有在校園時期作為霸凌者的經(jīng)歷,而受欺負(fù)的則是照片上這三位女孩。小林南燈,青葉蔡子和渡邊嘉檸。她們的共同點是都有哥哥,年齡分別為37歲的隸屬公安部的小林唯先生,41歲的FBI探員青葉凌先生,以及隸屬日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渡邊墨一先生。而且...”他壓低了聲音。
“這三個女孩都是FBI探員,我們現(xiàn)在在懷疑他們之中可能有那個組織派來的臥底?!?p> “?!”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查的?!苯瓚舸履侠涞厥掌鹳Y料,推開工藤宅的大門與沖矢昴告別。
“還有,”
“?”
“波本要行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