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灰原哀以為自己的命運顛沛流離,是被困在罪惡之中的棋子,但是現在她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滿的女孩子,擁有著愛與關懷的,陽光一般童年。姐姐回到了她身邊,自己不再像之前一樣獨自一人,有了一群年紀雖小但是十分可愛的好朋友。她突然覺得自己重新來過一次沒有這么糟糕了,除了無聊至極的回家作業(yè)意外。
“姐姐?”灰原哀挖了一大勺藍莓奶油蛋糕,她之前出于科學家的角度,很少吃這種甜膩的食物,但只要是姐姐為她做的,灰原哀都卻之不恭,無論是什么食物,她都能品出幸福感來。奶油剛剛在她嘴里融化,她抬起頭來就看到宮野明美瞪著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無神地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她用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把宮野明美從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來:“你怎么啦,一直在發(fā)呆?!?p> 宮野明美先是眨巴了幾下眼睛,在確定說話聲音的主人之后,她表情略微痛苦地搖了搖頭,手掌無力地扶在額頭上,似乎顯得無比疲憊。
“志保,實話告訴姐姐,那個粉色頭發(fā)的男人,是壞人嗎?”
因為他而苦惱嗎?這兩個人貌似并沒有什么交集吧。
“不算是吧,但至于那個人什么來頭,我也不知道?!彼笱隽搜鲱^,“不過既然能和工藤在一起行動的人,應該不是什么危險人物?!?p> “是嗎?!?p> 姐妹兩個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戳破對方的心思。
但是那兩個身影卻在她們的潛意識里交疊在了一起。
FBI的會議上,除了赤井死之后就再沒有像現在這樣沉重的氣氛。幾位探員都無一例外地垂著頭,雙手不安地絞動著,詹姆斯摘下眼鏡,痛苦地揉了揉鼻梁。他給朱蒂使了個眼色,金發(fā)女人清了清嗓子,隨后嚴肅地開口。
“昨天又一位FBI人員的行動被截斷,他本人腹部也受了一記槍傷,這讓我更加確信了我們FBI之中有叛徒這件事,這一刻也不能耽擱了,我們接下來將負責對三位嫌疑人進行審問?!?p> 詹姆斯舉起一只手示意她停下:“小林南燈就不必繼續(xù)調查了?!?p> 幾位探員眼神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欸?為什么...”
“雖然之前我們判定她又嫌疑,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小林其實一直在和我還有朱蒂呆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匯報我們的行動與計劃。而且我們有偷偷監(jiān)聽她,并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所以暫時排除她的嫌疑。”
“而且,”朱蒂接口到,“她是秀的學生,我相信秀一不會看錯人?!?p> “那就只需要調查渡邊嘉檸和青葉蔡子了吧?!?p> 門被輕輕地推開,渡邊緩緩走進眾人的視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略帶緊張地凝視著面前的搜查官們。
“青葉呢?”
“不清楚,她好像并沒有來。”
“是在逃避嗎?”
“這樣就可以增加她的嫌疑了吧?”
在一處人煙稀少的河邊,一個女孩毫無生機地漂浮在上面,胸口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周圍的河水都被鮮血染紅了。
搜查一課的警官們將尸體打撈上來,高木翻開了警察手賬簿......
“死者名為青葉蔡子,今年21歲,應該是美國人...”
“喂!灰原!你在電話里氣勢洶洶地把我叫過來到底是為什么?。俊苯瓚舸履喜唤獾夭逯?,有些無奈地質問著對面神情嚴肅的女孩,“如果你想確認組織是否已經認定你死亡的話,我告訴你八成是的,所以不用擔心了...”
“吶,我說?!被以Ю涞卮驍嗔私瓚舸履系脑挘澳莻€隔壁的昴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你為什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江戶川柯南苦苦地抓著頭發(fā),“如果昴先生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的話他在列車上就會把你殺掉而不是救你!”
灰原哀細心觀察著江戶川柯南的反應,臉色一點一點冷下來:
“不是所有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p> “......”江戶川柯南一時找不出反駁她的話來,他只是反復在強調灰原哀想多了,但是發(fā)覺關于隔壁那位先生身份的事情似乎越發(fā)藏不住了,他抹了抹臉上的汗,腦海中急速思考如何推翻她的理論。
“你過來。”
灰原哀推開博士家的門,有些微怒地轉頭示意江戶川柯南跟上來。
她走到自家隔壁,輕輕敲了敲門。
門在下一秒就被推開了,高大的陰影覆蓋著兩個小孩子,沖矢昴耳朵里垂下一條黑色的耳機線,男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犀利,但是下一刻他的眉眼又溫柔地彎了起來。
“難得看到你來找我啊,有什么事嗎?”
灰原哀昂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那雙微微睜開的墨綠色眼眸,她的面容從所未有的冰冷,憤怒,赤裸裸的視線仿佛要將對面的人看出一個洞來。
“你當我傻嗎?當我姐姐傻嗎?”
“別演了,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