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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小錦鯉:暴君爹爹養(yǎng)崽崽

第300章 選一種死法

  大理寺內(nèi),一門之隔。

  容時高高在上,站在鐵牢前,用一種漠視生命,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審視著安意,

  安意渾身都是鞭傷,衣衫襤褸,血跡斑斑。

  枯槁的面容,不似往日的容光煥發(fā),卻依舊優(yōu)雅的側(cè)坐于潮濕的榻上,于容時對視。

  眸子里的冷凝,絲毫不輸一國帝王。

  “你還是不肯說嗎?”

  他倒是寧愿安意什么都交代了,直接押赴刑場處死,也來得干脆一些。

  如今關(guān)在大理寺,交給刑部去審,幾乎日日酷刑。

  看她腫脹的五指,蒼白的臉色,裸露在外的肌膚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吃了那么多苦,也要去守護那個不再是秘密的秘密。

  安意側(cè)過頭,“我已經(jīng)說過了,屠了蘇家,不過就是為了嫁禍楚家?!?p>  “楚家沒了,楚連欣沒有后臺,在舉步維艱的后宮,她只有死路一條,那母儀天下的寶座,自然就是我的?!?p>  “成了皇后,我才能有資格跟你進入皇陵祭拜,盜得守靈龍珠,解我兒身上之毒?!?p>  容時對安意這些話并沒有什么起伏,淡淡的說:“朕知道,朕問的是夜王府?!?p>  安意閉了嘴,她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女兒,從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傻子,看著她一點點茁壯成長,比其他孩子都聰明。

  她體會過為人母的崩潰,心酸,喜悅。

  只要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她就不想把女兒讓給別人。

  女兒不是她生的,卻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啊,憑什么要讓給別人。

  容時對身后的獄卒看了一眼。

  獄卒秒懂,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容時依舊一身帝王霸氣,端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眸子仿佛能刺穿人的靈魂,看透所有的秘密,讓你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他眼前。

  “朕來幫你說吧!”

  安意狐疑的看向容時,“說什么?”

  容時又不是傻子,他的聰明才智,天下也沒幾人可以比擬。

  經(jīng)過夜王的提醒,很快就猜透了其中的陰謀。

  他的臉色明明無波無瀾,還一個字都沒說,安意卻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安意心口劇烈的跳動著,強裝鎮(zhèn)定朝容時露出抹嘲諷的笑。

  容時緩緩啟唇,聲音淡漠疏離:“四年前,皇后的孩子出生時,你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所以你用你死去的孩子,調(diào)包了皇后的孩子。”

  轟……

  安意頓覺五雷轟頂。

  她是真的沒想到,容時已經(jīng)查得這么清楚了。

  不能慌不能慌,他一定沒有證據(jù),也許只是隨口的猜測。

  安意跟艱難的擠出一抹諷刺的笑:“皇上可真能浮想聯(lián)翩,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p>  容時笑了笑,其中不乏戲謔,無所謂的繼續(xù)往下說:

  “夜王妃是接生人,徐嬤嬤是皇后宮中人,雖然你足夠小心翼翼,還是被她們看出了端倪?!?p>  “于是你殺人滅口,制造夜王妃和徐嬤嬤雙雙跳崖自殺的假象?!?p>  安意聽到這些,更不淡定了,容時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可你沒想到,欣兒為朕渡蠱,雖救朕一命,蠱毒卻渡給了胎兒?!?p>  容時停頓一會,再次提起楚連欣,心底還是有虧欠。

  深呼吸一口氣,容時盡量不去想楚連欣死前的凄涼。

  “所以聽荷自出生就是傻子,本來是活不了,但你請到了溫硯的師父?!?p>  “溫云山雖然救了聽荷,保住她的命,卻也發(fā)現(xiàn)了聽荷非你所出,于是你買兇殺人,散播謠言,說是被劫匪所殺?!?p>  “幾個月前,你與皇后一同到夜王府游玩,看到徐嬤嬤還活著,擔(dān)心她把你的秘密供出去,也擔(dān)心徐嬤嬤已經(jīng)告訴了夜王或者府上哪個平日里相處得比較好的下人?!?p>  “而你殺了夜王妃,夜王知道事情始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屠殺夜王府滿門,全員滅口,朕說的可對?”

  安意已經(jīng)麻木,一開始還能有理由說容時只是猜測。

  可他說的話,每一句都無限接近于事實。

  這就是真相。

  安意猛然站起來,雙手緊緊握住護欄,似想伸手出去,把容時這個知情人也一并滅口。

  明知自己做不到,她還是不甘心的嘶吼:“你知道又怎樣?”

  “晚了,來不及了,楚連欣她死了,她死了?!?p>  “她去給我的女兒償命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女兒還活著?!?p>  安意幾近瘋狂,“殺人償命,不就應(yīng)該天經(jīng)地義嗎?我女兒因她而死,我還養(yǎng)了她的女兒那么多年,我有什么錯?”

  容時從未見過這樣瘋癲的安意,哪怕再狼狽,她都如仙女一般優(yōu)雅,此刻是真的崩潰了!

  容時望著她,不言不語。

  既然這是真相,死去的人也無法復(fù)活,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折磨一個女人,不是他的作風(fēng)。

  “朕給你選擇,三尺白綾,一杯毒酒,還是押赴刑場斬首,你自己選擇,念你扶養(yǎng)小六多年,盡心盡力,這是朕給你最后的尊嚴。”

  這樣死了,總比真的交給夜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好,到底是孩子們的母親,容時心底還是留有一片柔軟和私心。

  安意聽到這冷酷無情的話,仿若找回了一絲理智。

  瞳孔中的焦距重新凝聚,她揚了揚唇,笑容盡是苦澀。

  退后三步,安意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輕輕跪在地上,對容時磕了三個響頭。

  “臣妾選一杯毒酒,謝皇上體恤,臣妾這一生,雙手沾滿鮮血,自知罪孽深重,無顏茍活,望臣妾死后,皇上不要牽連兩個孩子?!?p>  “即便皇上要把臣妾挫骨揚灰,臣妾也絕無怨言,懇求皇上善待兩個孩子。”

  安意一邊說一邊落淚,她的死亡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們。

  “在你眼中,朕就是那般不明是非之人?”

  大人的過錯,孩子何其無辜。

  安意笑了,會心的笑,這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獄卒接收到容時的眼神,極速退下。

  不多時,便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托盤上擺放著一個好看的白玉瓷瓶,獄卒送到安意面前:“淑妃娘娘,這是改良后的鶴頂紅,不會很痛,奴才送您上路?!?p>  

熠燃

嗚嗚嗚,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好多都不給我投票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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