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就是這么囂張
聽荷覺得溫硯那么儒雅的人,主人不在還進姑娘家的房間,肯定是給她送東西,不然溫硯不會那么沒有禮數(shù)。
溫硯掏出一個黑色瓷瓶遞給聽荷:“制作匆忙,味道有點重,一月后,癥狀可自行消失,無需解藥?!?p> “沒事沒事?!甭牶山舆^來,小心翼翼的像是呵護寶貝一般,“謝謝??!”
溫硯略點頭,又看了看畫的東西,“這是什么?”
聽荷扭頭看了一眼自己正在計算的化學(xué)物品數(shù)值,微微笑了笑:“它是世上最漂亮的東西,太子大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至少在這個世界來說,的確是史無前例的,唯一的,最漂亮的。
“好吧,我先走了?!?p> 聽荷送溫硯出門,畢竟人家?guī)土四敲创蟮拿Α?p> 溫硯離開紫寧宮后,聽荷又馬不停蹄的回到臥室繼續(xù)計算。
系統(tǒng)默默吐槽,大豬蹄子,嘴里說喜歡人家,眼神都不帶留戀一個的。
溫硯并沒有走,十五年前,聽荷失蹤后,他跟容時的來往比較密切,出入皇宮也比較頻繁。
雖然來了一個假的聽荷,容時并沒有消沉得太久,溫硯還是常常進宮來陪容時。
上位者的孤單,一般人理解不了。
所以宮里的人基本都認識溫硯,加上他神醫(yī)的名頭,只要不是去后宮,基本沒人阻攔。
溫硯大搖大擺的來到御書房,問門口值守的侍衛(wèi):“怎么這么安靜?你們皇上呢?”
“回溫神醫(yī),皇上在議事殿?!?p> “哦,謝了?!?p> 大白天的,又沒什么軍機大事,跑議事殿做什么?
溫硯兜了一圈,到議事殿的時候,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此起彼伏的聲音很是聒噪,大聲呼喊著:
“皇上三思啊,此舉萬萬不可取。”
“求皇上收回成命。”
“公主年紀尚小,皇上不能縱容公主胡鬧??!”
溫硯看著眼前可算得上盛大的場面,一時有點懵。
咋滴?
這是把早朝搬到議事殿了嗎?怎么這么多人?
文武百官,各大將領(lǐng),比早朝差不了多少,幾乎都到齊了。
一口一個公主,哪個公主?
八成又是聽荷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看容時一副苦瓜臉,惡人就交給自己來做吧,替他解解圍。
李公公眼尖的看見了門外正走來的溫硯,感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小聲道:“皇上,溫神醫(yī)來了?!?p> 容時抬眸看去,只見溫硯滿臉疑惑,事實上,他正思考著聽荷到底干了什么轟動又刺激的事情。
溫硯信步而來,直接走到容時身邊,就坐在了他旁邊的空位上。
溫硯這個舉動,成功轉(zhuǎn)移了文武百官們的注意力。
那一雙雙幽怨的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千百來個窟窿。
百官紛紛色變,他們知道皇上跟溫神醫(yī)關(guān)系好,但也不能這么囂張吧?
皇上身邊的位置,從古至今,只有兩個人坐過。
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皇后。
而且這還是在其他宮里,議事殿里的右手邊位置,至今沒有人做過。
正直的禮部尚書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溫神醫(yī),下方有空位。”
溫硯知道這人,出了名的老古板,一言一行皆按制度,十分注重禮儀,才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一坐就是三十年。
再往上也沒什么適合這個老頑固的官位了。
看在他勉強算個好官的份上,溫硯不耐的回了一句:“本公子愛坐哪坐哪,皇上都沒說什么,劉大人,您是大海啊,管得那么寬,海納百川嗎?”
容時:“…………”
他咋覺得這句話那么熟悉呢?
這宮里,論起察言觀色,誰也比不上李公公,容時一個皺眉,李公公就懂了他的疑惑。
低聲說:“皇上,公主最愛說這話?!?p> 容時了然,對了,小六就喜歡這么懟人。
容時瞄了一眼溫硯,越來越覺得當他爹其實也不錯的。
就是這家伙眼高于頂,未必看得上小六。
劉大人臉色鐵青,卻無法反駁溫硯。
他又不是皇帝,皇帝都沒計較,他確實沒資格。
但不說兩句,又憋得難受。
“溫神醫(yī),您也未免太狂傲自大了吧?”
“是啊,溫神醫(yī),您不能仗著自己會醫(yī)術(shù),就目中無人吧?”
文武百官見不得溫硯囂張的姿態(tài),紛紛幫禮部尚書說話。
禮部尚書見有同僚的幫忙,腰桿挺直了不少。
“溫神醫(yī),我國祖訓(xùn)嚴格,恪守禮教,且不說您身無官職,只是一介平民,卻與皇上平起平坐,于法,乃是死罪,于禮,不合?!?p> 溫硯不以為然,不知從哪摸出個核桃,放在手里把玩,不停的搓來搓去,似乎要把核桃殼搓成白色。
百官見溫硯不搭理他們,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
因為五萬兩黃金的事,今日進宮的這些官員,基本都是一大早在家里跟妻兒吵架,氣不過集體約著跑來找皇上控訴。
奈何見了宮皇上也沒給他們好臉色,還縱容六公主胡來,定下那么荒唐的條件。
溫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他們正愁沒地方發(fā)泄怒火。
一個二個橫眉豎眼,作勢要大干一場。
就在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溫硯冷不丁來一句:“本公子一介平民,無官無職,但我懂醫(yī)啊,睡特么再逼逼,往后有病別找老子,死床上本公子也不去?!?p> 百官:“???”
就知道拿這個威脅他們。
誰不知道他溫大神醫(yī)一手金針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
只要還一口氣,他溫硯不同意,閻王爺就不敢收。
都是凡胎肉體,誰能保證自己沒病沒災(zāi)?
小病還好,真要碰上什么大事,御醫(yī)根本沒用。
文武百官被溫硯生生堵住了嘴,溫硯很滿意這個效果,站起身邀請容時:“皇上,可有空?”
容時早就想脫身了,自然有空。
這些老匹夫,一回宮就把他堵在這里,要討公道。
他才不會給他們主持公道,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在百官憤恨的目光中,溫硯跟容時就這么走了,他們卻是誰也不敢說話。
大家都了解溫硯,他說的不逼逼,不止對他一個人,而是不想聽見有聲音。
溫硯……就是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