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程將軍才接到了探子的暗報,浮游的大驚失色,正準備著收拾東西卷鋪蓋走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的窗子已經(jīng)開了,走進來的人面色無常。
“程老將軍別來無恙啊?!?p> “你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這兒,滿城都是搜捕你的命令!快走,趕緊離開這兒!”程老將軍一見秦糖糖,整個人都變了臉色,已經(jīng)嚇得如那驚弓之鳥一般。
秦糖糖早就知道這老東西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如今見了這一幕也并不覺得奇怪,只是淡淡一笑。
“老將軍向來衡量深淺,如今陛下已經(jīng)頒布圣旨,詔告天下,這尊親王乃是程妃所出,朝廷之中對尊親王擁護,支持程貝兒上城將軍身為太子殿下的親舅舅若也是趨炎附勢之輩,也不足為奇。
只可惜程妃當年是與老將軍和皇后娘娘鬧掰了的人,若是有一日尊親王君臨天下,那程老將軍豈不要落一個助紂為虐,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我連尚書府都不去,特地來見將軍,自然是為了將軍考量啊?!?p> 秦糖糖身穿一身黑衣,從夜幕中而來,敢來這里便已經(jīng)做好了和這人大動干戈的準備,就算是老將軍將自己交出去也是有可能的,可她這一次不得不冒險一試,現(xiàn)在想出城簡直難于上青天,朝中之人都生怕出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禁軍,殊不知程老將軍,雖然沒有實權,但卻有調(diào)動進軍的潛力,想遠赴江南就太子殿下必須要過這一關,否則的話便是功虧一簣了。
程將軍畢竟是縱橫沙場多年之人,見人來時便大概知道了一些她的意圖,雖心里有氣,卻未敢明說!
“老將軍是聰明之人,有些話不妨明說,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太子殿下的子嗣,此次尊親王發(fā)難,必定會想盡辦法對孩子動手,若此胎不保,于太子殿下只是失了個孩子,可若是這個孩子有一線生機,那么想必百年后,程家必然成為我姬朝第一高門大戶,再也不必做沙場爭執(zhí)!
老將軍畢生所求,不過一個安穩(wěn)光宗耀祖也只是余下安命,究竟該如何判斷,可就在您一線之間了?”
秦糖糖從容不迫,落落大方,微微拱了拱手,禮數(shù)周全,給足了老將軍所有的顏面。
只見程將軍一雙蒼老的眉角微微輕皺,不過片刻思量功夫,沉吟一句。
“太子妃夜入城府,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秦糖糖就知道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必會有所懷疑,所以絲毫不懼的迎上了他那疑惑探求的眼神。
“此番尊親王之事,涉及朝政,太子妃也不過是一個空有的名頭,若太子殿下此次在江南有事,到時候無論是太子妃皇后娘娘還是整個程家,都會受此牽連!
大敵當前,應不拘小節(jié)!”
“好!好?。∏刂h,這老狐貍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有膽有識,讓人羨慕,你這么說,那實在讓我無法拒絕!
事到如今,老夫已是騎虎難下,這是可以出場一直調(diào)動禁軍的腰牌,你走吧,若成,也算老夫這輩子做了一件好事,落敗了也算是造化了!”
“多謝老將軍!”秦糖糖對著他深深一拜,拿著腰牌,立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門的禁衛(wèi)軍不知何時替換成了尊親王的人,對于程將軍的令牌雖是認可,卻也帶著幾分懷疑,不過最終還是放行。
杭州。
姬無殤一年幾日,自從到了這里,便醉生于酒色。
左手摟著的是當?shù)氐募t牌,右手抱著的幾個美女是當?shù)氐幕?,個個都頗有姿色。
“殿下,再喝一杯嘛。”
“喝?!?p> 姬無殤一杯接著一杯,從美人的懷里緩緩揚起長頸,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愿,一旁底下坐著的官員都是連連搖頭。
“太子殿下醉情于歌舞也就算了,如今竟然也養(yǎng)成了酗酒的毛病,這江南水患一事還沒解決,這可如何是好?”
“誰知道呢,聽說京城那邊傳出來消息,說是尊親王原是成妃所出,陛下已經(jīng)讓他認祖歸宗了……”
“啊……那豈不是要變天了?”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上首的人卻絲毫不聞不問。
酒過三巡,摟著懷里的歌妓邁著虛無的步伐走向了院子里……
“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