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靜妃娘娘求見。”
“傳。”
“是?!?p> 秦糖糖手里捧著一本醫(yī)書看得正入迷,外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陣響動,不由得斜了斜身子,一旁的清風(fēng)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女人害慘了娘娘,干嘛還要見她,仗著自己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作威作福這么久了,就應(yīng)該讓她在外面好好的吹一吹這凜冽的寒風(fēng)!”
“你這小蹄子越發(fā)敢說話了,就算她現(xiàn)在不是皇后,被貶為了妃位,可她還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我身為太子妃還是不可怠慢?!?p> 秦糖糖漫不經(jīng)心地將書合上,靠在貴妃椅上一陣小憩。
進來的人沒有像太子妃行禮的意思,站在了正中央輕聲咳了咳。
“母妃來了,快賜座。”秦糖糖嘴上說,可實際上自己紋絲未動,連起身的意愿都沒有。
靜妃眼神里似乎極力的隱忍著什么,并沒有多說的樣子便坐了下來。
“陛下有命令不準(zhǔn)我過來,你把我迎入殿中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娘娘說笑了,與其我在明你在暗,不如讓你一次性殺個痛快。
只是兒臣惶恐,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么事,得罪了母妃,讓母妃一次又一次下了打胎藥呢?”
秦糖糖天真浪漫的笑臉落在某人眼里,卻是十分的刺眼,靜妃狠狠的捏了捏拳頭,十指芊芊,鮮紅的蔻丹如雪一樣紅潤,此時卻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輕易可折斷。
“我竟然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如此厲害。勾引著太子殿下!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得罪陛下!”靜妃那雙怨毒的眼部只聚集了多少鋒芒,恨不得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一般。
秦糖糖似是聞所未聞,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看樣子娘娘這幾日過得不太好,可惜兒臣這個孩子命硬的很,斷不會輕而易舉的被奸人所害!
不過有件事而且實在是好奇不已,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按理來說應(yīng)該盼著皇孫早日降世才對,可您卻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反而是知道臣妾懷了孩子,誠惶誠恐,若說是外面的流言蜚語不斷,娘娘大可好好調(diào)查一番,也沒必要如此果斷,就斷定兒臣腹中的骨肉非太子殿下親生吧!”
果然,靜妃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剎那間面色慘白如紙,手里捧著的茶盞也不經(jīng)意間滾落于地上。
她看著秦糖糖的眼神,越發(fā)害怕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裙,起身快速的領(lǐng)著丫頭離開了。
一旁的王嬤嬤仿佛看出了一點端倪。
“娘娘是覺得,靜妃娘娘未免有些太過心狠?”
“哈,天下間又有哪個親生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子女呢?”
“如果此事為真的話,那太子殿下……”
“殿下恐怕是心中早有懷疑,不過是沒有證據(jù)罷了。如今德妃娘娘的事昭然若揭,后宮里波云詭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p> “也罷,眼下恐怕也只能這樣了?!?p> “娘娘。”
明月從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了東西回來,神色有些不好,屏退了下人們,湊近了秦糖糖的耳邊耳語幾句。
“淑妃的父親李遇死了,聽說是被賊人所殺,太夫人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了!”
“逍遙侯府,百年的榮耀延續(xù),它的背后盤根錯節(jié),不是陛下說動就能動的,如今人卻死了?”
秦糖糖眉眼間總是亂跳,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是夜,一個更驚人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明月剛伺候秦糖糖用完了晚膳,和清風(fēng)兩個,擠眉弄眼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娘娘,淑妃娘娘有孕了,剛傳出來的消息……”
秦糖糖原本剛咽下去的飯菜,險些頃刻之間吐了出來。
“果真么?”一旁的王嬤嬤也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立刻追問了一句。
“果真,聽說是太醫(yī)院數(shù)位太醫(yī)聯(lián)合診斷的結(jié)果,不會出錯。”
“可……陛下對逍遙侯府的錯處還未清查清楚,淑妃的胎來的真是時候!”
清風(fēng)心直口快的將眾人的想法說了出來,一旁的明月趕緊拉住了她的袖子。
秦糖糖微微皺了皺眉。
是啊,這孩子來的確實很是時候。
“娘娘,淑妃娘娘宮里的人求見?!?p> 陳嬤嬤和一個小丫頭拉拉扯扯的走了進來,那小丫頭十分蠻橫,一把打開了陳嬤嬤的手。
“我家主子說了,與太子妃娘娘怕是有一些誤會還沒有解開,所以請娘娘明日抽空到鐘粹館一聚?!?p> “咳咳……”秦糖糖掩面狠狠的咳嗽兩聲,扶著一旁的王嬤嬤起身。
“本妃昨日偶感風(fēng)寒,身子不適,便不陪娘娘說話了?!?p> “可是……”
那小丫頭還要再說,秦糖糖已經(jīng)回了內(nèi)殿安睡,陳嬤嬤端起了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丫頭片子。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太子妃娘娘抱恙!還不趕緊滾出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