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是太子殿下的人,一直以來在我身邊伺候,為何今日會做出這種事?”秦糖糖讓白芷把人綁了起來捆在了柱子上,屏退了所有的奴才,屋子里只剩下了王嬤嬤和白芷,加上明月僅僅四人而已。
“你知道!”明月眼神里沒有半點(diǎn)畏懼,反而是坦坦蕩蕩。
“我在殿下身邊多年,從未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更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好,可你做了些什么!
如今殿下下落不明,已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陛下的身邊,做你的貴妃娘娘!
從前外邊那些傳言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殿下的我都不會相信,可現(xiàn)在我算是信了!
若你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太子殿下的,那你如今就不會和陛下虛與委蛇!
我是為太子殿下要?dú)⒘四氵@個妖婦!”
明月眼神之中的恨意越發(fā)濃烈,一旁的白芷趕緊將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糖糖聞得此言卻是淡淡一笑。
“恨我?真是一個好新鮮的借口,你若是恨我方才也不必害了陳嬤嬤,更不必害了無辜的清風(fēng)了,你與清風(fēng)也是多年的姐妹情誼,怎么如今說害死一個人便如此放得下?
你向來聰明,做事小心,斷不會出半點(diǎn)差錯,府里上上下下都倚仗著你,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直到前不久我發(fā)現(xiàn)了海棠樹的事,王嬤嬤?!?p> “是。”
王嬤嬤從手絹里拿出了幾塊藥性強(qiáng)烈的當(dāng)門子,和一個錦囊。
只見明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這些年你在府中從未露出半點(diǎn)馬腳,我也自然從沒有懷疑到你身上,直到后來有件事說來也實(shí)在是稀奇,我便有一日說給丫頭們聽,可丫頭們卻說平日里你瞧著太子殿下的神色稀松平常,可對于我父親卻是言聽計(jì)從,我便囑咐托人去打聽了你的身世,這一打聽不要緊,竟然打聽出來了一件風(fēng)流韻事。
這天下間,能從怡紅院那種地方被人接出來的恐怕沒幾個,又被安排送進(jìn)了太子府,可見父親這些年原本就是想要太子殿下死的,沒想到你隱藏這么久,沒有傷得了太子殿下,反而是盯上了我,又成為了父親手中的另一個算盤,果然十分精巧?!?p> 秦糖糖頓了一頓神色之間的清明,微微一動。
“太子府里的丫頭平日里都會穿滿袖的衣裳,一平日里偏愛粉色,何止以為是穿紅著綠的,可聽說太子殿下也曾秘密的培養(yǎng)了你們多年,這里面的丫頭,沒有幾個是愛穿彩色衣裳的,直到后來你隨身掉落了一個香包,我才發(fā)現(xiàn)那針腳竟然是我秦家的丫頭才會有的。
那香包上面繡著一條十分不起眼的梔子花,是從前父親的最愛,針腳也有一些松散,許也有些年頭,我便遍訪整個京城里的繡娘終于找到了這香包的出處,沒想到多年前父親曾經(jīng)在怡紅院看上了一個女子,從那時(shí)起便偏愛梔子花,而那女子最愛用的繡樣,便是如此,只聽說后來那女子在怡紅院病死了,如今想來你便是那個姑娘的親人吧!”
明月瞳孔不斷放大,震驚的眸子里久久回不過神來,聞得此言,狠狠的動了幾下,卻還是掙脫不了捆在身上的繩子,不由得整個人泄氣了下去。
“沒錯,你說的那個姑娘便是我的義母!秦大人說的沒錯!你為了一個男人和自己的父親頂撞,吃里扒外!簡直該死!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明月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頃刻之間。死在了當(dāng)場。
秦糖糖心頭一陣劇痛,想去阻攔卻已經(jīng)是來不及,不由得一陣唏噓。
身后的王嬤嬤聽了趕來報(bào)信奴才的幾番言語,微微皺了皺眉頭。
“主子節(jié)哀,陳嬤嬤和清風(fēng)已經(jīng)去了?!?p> “嗯……”秦糖糖才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一陣眩暈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