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陣稀稀碎碎的聲音打斷了她所有的清夢,恍然之間爬了起來,卻看見門前幾個黑影閃過,不由的仿佛間明白了什么,轉頭剛想去摸那小丫頭的被褥,卻沒想到卻是一片冰涼,不由得嚇了一跳,心頭微驚。
春葉!
澹臺琉璃當然知道身為俘虜和奴仆,如果夜半逃脫會是什么下場,想也不想他馬上爬了起來,緊追著那些黑影追了出去,繞開層層守衛(wèi),卻發(fā)現這些姑娘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向后山跑去,那地方,原本是袞地的文城荒地,可森林深處什么野獸沒有,她心頭微涼,卻還是趕緊追了過去。
“站??!”
男子的一聲大喝從她的身后傳來,此時的她已經箭在弦上,表面鎮(zhèn)定,手上卻是一哆嗦,她緩緩回過頭去,卻發(fā)現那男子喊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兩道黑衣的男子前后而立。
被叫住的男子明顯停住了腳步,雙拳緊跟在身側似乎也任著滔天的怒火。
還未等身后的男子開口,前面的男子忽然間緩過神回過頭去。
“是!我知道!你心里住著那個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她!但是你也該為孩子考慮!她真的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閉嘴!”
男人忽然間出生,冷厲的打斷了他,眼神之間帶著層出不窮的厭惡。
見男人的態(tài)度不容改變,前面的男子忽然間語氣軟了下去。
“北冥霆,對不住,我不該多管閑事,但是希望你體諒,若有下次,我自然不會再多嘴!”
男子的眼神之中,忽然間閃現了一抹痛楚和為難,帶著三分無奈。
而與他對話的那個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等到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樹林里,澹臺琉璃想起兩個人的對話,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方才月光皎潔,照應在那個男人的腰帶上透著幾分白光,看樣子是白銀腰帶,能用白銀所致的腰帶和鎧甲之人,必定是將軍以上的人物,而那男子天生一副貴氣腰間的玉佩,乃是皇室所用,看樣子他就是……
可與他對話的那個男子身上帶有藥草的香味,不知道是個什么身份,二人也會定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曉,想來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站??!媽的!你們這幾個狗奴才竟然敢夜半時分逃跑,看樣子真是活膩了!”
忽然間趕來的追兵,打斷了她所有的心緒,來不及多想,澹臺琉璃借著灌木叢的地勢只能向前跑去!
“救命!”澹臺琉璃心想北冥王也是仁義之人,北冥王手下卻如此猖狂,自然也是有所不妥,便壯著膽子向那兩個黑影跑了過去,卻沒想到腳下摔了一跤,一不小心撞在了一旁的木頭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什么人?”
荊南鈺察覺到了下意識飛過來的不明物體,不由得拔出了自己的折扇,正要上前動手時,卻發(fā)現竟然是一個女子,只好退后一步。
“王爺,荊南大人!”身后追過來的管事恍然間才意識到闖了大禍,望著眼前的北冥霆只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
“這……”
幾個管事和守衛(wèi)瞬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荊南鈺看著那張小臉兒,猛然間仿佛想起了什么,將人一把抱了起來。
“王爺!”
……
睡夢中,澹臺琉璃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又出現了慕容明月的那張臉,她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沒想到這男人真是無處不在,轉眼間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的?”
她一張小臉兒苦澀無比,真不知道這男人搞什么名堂。
慕容明月淡淡一笑并沒有答話,而是自顧自的在銀河中釣起了魚。
澹臺琉璃再一次又陷入了無盡的昏睡之中,夢里似乎做了一個十分疼痛的夢,她下意識的開了口。
“無殤……”
原本坐在一旁的男人猛然之間皺了皺眉頭,面色滑過一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