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卡
小蘭一愣,便看見姜清月瞅著他們兩個人眨了眨眼睛。
心中瞬間了然,原來這是把他們嚇走的必經(jīng)之路,季景明心臟終于放了下去,終于覺得面前的女孩終于生動鮮活了一點。
當(dāng)他高中的時候,還是懦弱又無辜的性格,被人堵在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里,被人逼迫他把交學(xué)費的錢拿出來才敢放他走。
他害怕的后背都貼著墻壁,他家里的條件非常優(yōu)越,這些錢的確算不上什么錢,可是這種事情既然發(fā)生第一次,就會繼續(xù)發(fā)生第二次。
長此以往,他就會成為他們的免費飯票。
他咬咬牙:“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把錢給你們的?!?p> 原本一直軟弱好欺負的他,突然第一次開始反抗,徹底惹怒了面前的小混混。
正當(dāng)一個拳頭擦著他的臉落下來的時候。
從小巷子的角落里,傳來一聲少女的嬌笑聲,姜清月穿著一身雪白的運動服,額頭還冒著一身汗。
“弟弟們,現(xiàn)在竟然還流行搶錢這種說法呀?!?p> 姜清月將自己身上的水瓶子投到他們的身上,直接就將季景明給拽到了身后。
“用你多管閑事嗎?”
小混混氣急敗壞,揚著拳頭就要沖過來,姜清月笑笑。輕輕的彎腰側(cè)身,靈活地躲開了他的攻擊。
手指輕輕地敲了敲小混混的腦門,笑靨如花:“小弟弟可不要輕而易舉的學(xué)壞,以后也會改不了的,你可知道,故意傷害她人,要判多少年呀?”
說罷,她倒真的掰開了自己的手指頭慢慢數(shù),沖著他們明媚的笑了一下:“哎呀,如果你們故意傷害我,可是要判三年呢。”
話音剛落,警車鳴笛迅速的沖了過來。
嚇的小混混迅速的翻墻逃走,屁滾尿流。
姜清月從地上撿起來學(xué)費,趕緊就塞到了他的手里:“這東西可不要輕而易舉的給別人?!?p> 季景明臉色已經(jīng)紅透,卻又是帶著一點難堪。
自己所有弱小又懦弱的一面已經(jīng)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有些蒼白無力,只能緊緊的揪住學(xué)費,趕緊就跑了出去。
“喂。”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想到這孩子跟了她這么長時間了,竟然還不能完全的跟她打開心扉。
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跑步恰好路過這里,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他在學(xué)校里過得竟然是這樣的生活。
姜清月從季景明的懷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我只是想讓他們快速的離開?!?p> 設(shè)計室里有很多東西全部都被損壞了,如果要送去維修的話,也是要花費不少錢的。
姜清月所有的銀行卡全部被凍結(jié),她所有的錢現(xiàn)在都在厲霄寒的身上。
她就是篤定了自己回去找他,不過他想錯了。
“月姐,這是我這幾面工作攢的一點小錢,落在我這里也沒有什么用,先給你用吧。”
小蘭從一堆廢品里面翻出自己的包,小心翼翼的打開錢包掏出銀行卡。
這里面是她所有的積蓄了。
因為設(shè)計室里所有的賬戶全部都是小蘭在管,銀行卡用的是姜清月的,也正是在昨天,她才發(fā)現(xiàn),需要用銀行卡的時候被凍結(jié)了。
季景明蹙眉,抓緊了她的胳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把你的銀行卡給凍結(jié)了嗎?”
姜清月只能無奈點頭,沒有了身后的資金鏈,工作室就不能繼續(xù)再開下去了。
厲霄寒真的是太懂如何才能把她傷害住了。
季景明緊咬牙關(guān),畢竟也是夫妻一場用的,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拿著?!?p> 姜清月看著自己手中的限量版黑卡,微微愣?。骸澳氵@是?”
這種限量版黑卡,她也在厲霄寒的手里見過,自然知道來之不易。
這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種能力。
她只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將黑卡又重新放回了他的手掌心:“別給我,你知道我不想要的?!?p> 她姜清月,無論落到了多么難堪的地步,也不會對別人搖尾乞憐,她本性中高傲的自尊并不允許她這么做。
只不過現(xiàn)在為了星星,可以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她才迫不得已在厲霄寒手下低頭,她原本是不想的。
季景明知道,一向獨立的姜清月,不會接受別人的同情。
他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攥緊黑卡的手有些通紅,在這種情況下也幫不了姜清月,他渾身都不舒服。
厲氏大樓十八層。
“什么?你們竟然敢耍我,說好的事情竟然不去做!”安欣然一張臉都快要氣炸了。
那邊的老大一邊討好道:“那女人身上還受著傷呢,我們這群大男人,總不能欺負一個小小女孩子吧?!?p> “呵——”安欣然輕蔑的冷哼一聲:“嫌棄錢少就直說,還在這里說些廢話,你們?nèi)绻娴氖卦瓌t,還做的了這人間渣崽?”
“二十萬。”安欣然又一次加大了籌碼。
老大皺眉,手指一伸就掛斷了電話,罵罵咧咧開口:“這娘們怎么這么狠?還是不是個人了,二十萬就讓我們?nèi)プ鲞@些,我們還活不活了?!?p>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安欣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正欲發(fā)火,轉(zhuǎn)身便看見厲霄寒沖她走了過來。
安欣然溫柔的迎了上去,迅速的關(guān)掉手機,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霄寒,你怎么過來了。”
厲霄寒輕柔的扶著她:“聽他們說,你一個人來了十八層,我有點放心不下你。”
“我沒事的,就是最近有點煩悶,想來看看風(fēng)景?!卑残廊怀读顺洞浇?,另外一只手摸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霄寒,你說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他會有正確的身份嗎?我有點擔(dān)心?!卑残廊谎劢敲忌叶既旧狭索鋈?。
厲霄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要他跟姜清月一天沒有離婚,他們兩個人永遠都沒有正確的名分。
“我想讓我們的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可是,我又不想傷害清月姐姐,清月姐姐跟你離婚,肯定會很傷心的?!?p> 安欣然抽出帕子抹了抹淚:“我自己怎么樣都可以,我只想呆在你身邊,可是,我也想我的孩子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