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平安府衙門武舉人考試大院。
院子里圍滿了人。
陳茍站在院子中間,接受考核!
“謝通判,你家的侄兒細(xì)胳膊細(xì)腿,能考武舉人?”一個官員問道。
“武舉人的水很深,不適合年輕人冒險,還是再練上幾年,把握大了,再來考試”另外一個官員說道。
“少廢話!開始考試!一定能考過!”謝通判不耐煩的說道。
第一關(guān):內(nèi)力考核
力能舉三百斤一柱香的人,丙級下等。
力能舉五百斤一柱香的人,乙級中等。
力能舉一千斤一柱香的人,甲級上等。
陳茍雙手舉起一千斤的石鎖,考試的衙門官員插上一只檀香,開始計時間。
“真是不識天高地厚,年紀(jì)輕輕,舉一千斤石鎖,一不小心就會內(nèi)傷,一不小心會壓死人”一個武官模樣的人說道。
“年輕人吶,不懂事兒,做長輩的也不勸一下”另一個文官模樣的人,鄙視一眼謝通判。
“嘰嘰歪歪,我告訴你們,必定過關(guān),不信來打賭!”謝通判紅著臉說道。
“我賭一百兩,過不了關(guān)”,一個官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我出二百兩,賭他過不了關(guān)!”一個文官模樣的人,拿出兩張銀票。
“老子出五百兩,賭他一定過不了這一關(guān)”一個武官拿出一張五百兩年的銀票。
一群人圍過來,你壓、我也壓,足足壓了一千六百兩白銀,都是壓陳茍過不了關(guān)。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陳茍依舊舉著石鎖。
“哎呀,你說他怎么手不酸啊?他不累嗎?”一個壓了五百兩的官員,緊張的說道。
“再等等,他堅持不了多久,一定是外強中干,等會兒馬上就垮了!”一個壓二百兩的文官篤定的說道。
時間又過了半柱香,陳茍看起來臉不紅,沒有汗,呼吸均勻,眼神淡定。
“這石頭鎖不會是假的吧?看他一點都不累!”一個官員懷疑的說道。
“少放屁!等過關(guān)了,你自己去查看!”謝通判罵道。
一柱香之后,陳茍輕輕的把石鎖放在地上,依舊是狀態(tài)良好,連汗都沒流一滴。
一群賭錢輸?shù)舻牡墓賳T嗷嗷直叫,一個個都說謝通判發(fā)財了,起哄讓謝通判請客去花樓喝酒。
謝通判笑的得意洋洋,眉飛色舞!
武舉人考試第二關(guān),射箭!
第一步,站著射擊百步之外的靶子。
陳茍非常輕松的射了十箭,箭箭射中靶心。
第二步,騎在馬上奔跑,在奔跑的過程中,射擊百步之外的靶子。
陳茍翻身上馬,揚鞭策馬,搭弓拉箭,箭無虛發(fā),每一箭都射中靶心。
一番精彩的表演,引發(fā)了大家的掌聲。
第三關(guān),考對練
陳茍一個人與十個高手比拼。陳茍手持木棍,身披鐵甲,頭戴鐵盔,臉上帶著保護(hù)面目的面具。
對手十個人,也是跟陳茍一模一樣的裝扮。
這十個士兵,將陳茍圍住,大喝一聲,一擁而上,舉起手中的木棍,奮力的擊打,打算把陳茍亂棍打倒。
陳茍單手持棍,一個輪圓的橫掃千軍。木棍磕住別人的棍子,士兵手上的棍子全部被磕飛。
陳茍雙腳連踢,輕輕踢出,每一個士兵都飛了出,躺在地上呻吟,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第三關(guān)陳茍非常輕松的就過了!
第四關(guān),兵法考試!
有武官問,陳茍答。
對于過目不忘的陳茍,無論這些官員問什么問題,陳茍都可以照本宣科的,正確的解答。
終于,所有的關(guān)卡都過了,陳茍成為了武舉人。
“去把考試過關(guān),朝廷的武舉人恩賜,取來!”謝通判大聲說道。
一些衙門的差人,牽了一匹黑色的馬,帶了一套盔甲,還有一把刀,一支長槍,一把劍,一個盾牌,還有一條馬鞭…林林總總的一大堆。
謝通判看了一眼,罵道:“別拿這些垃圾來糊弄人!去把武庫里最好的東西抬出來!”。
”還不快去抬出來!猶豫什么呢?”其他官員罵到!
一群衙門的差人,把那些東西都收拾走,又把馬牽走!
過了一會兒!
又送來一堆東西。
一張九石強力弓,還有幾捆金鋼狼牙箭。
陳茍單手持弓,右手拉箭,發(fā)力之后,弓如滿月,松手。
嘭~就像平地起驚雷!百步之外的箭靶炸裂,箭靶后面的墻壁揚起一陣灰塵。
眾人走向墻壁,等煙霧散去,發(fā)現(xiàn)那厚實墻壁,早已裂了一個大洞,箭頭已不知所蹤。
官員們圍著洞口看,發(fā)現(xiàn)那洞口之外,地板上一個焦黑的泥洞!箭頭已經(jīng)深深地扎入泥土之中。
官員們發(fā)出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還可以,再重一點更好!”陳茍說道。
“去把武庫里從來沒人用的十石弓拿過來”謝通判說道。
過了一會兒,兩個衙役,抬著一把弓,到陳茍面前。
陳茍單手抓起來,掂了掂,說道:“不錯,這個挺有力量,我滿意”。
衙役帶來的精美豪華的鎧甲,精品的刀槍劍戟!
陳茍只拿了一套鎧甲還有弓箭。
“我要一匹速度快,耐力足夠的馬”陳茍說。
“我知道有一匹好馬,從來沒人騎,很適合你”管馬的馬政說。
然后一群人,出了院子,七拐八彎之后,到達(dá)一個馬廄,里面養(yǎng)了好多的馬。
馬政指了指其中的一匹馬!
只見這匹馬,顏色怪異,淡綠色又帶一些藍(lán)色,馬的眼睛又有點黃!骨骼特別高大,馬嘴巴的牙齒尖尖。
“這匹馬長的,怎么如此奇怪?”陳茍問道
“這匹馬,身上流著妖血,是妖馬與凡馬的雜交種!愛吃生肉,桀驁不馴!”謝通判說道。
“本來找到這匹馬,大家是想把它獻(xiàn)給圣上,作為祥瑞。但是這只馬,桀驁不馴,喜歡咬人,拒絕被人騎,大家也馴服不了。所以不敢把它獻(xiàn)給圣上,只能留在這里了,白白養(yǎng)了三年”一個馬政官員無奈的說道。
“這匹馬我要了!”陳茍說道。
“你得小心點,這可不是個善良的東西!”謝通判說道。
陳茍走上前去,伸出手摸馬頭。
剛剛還很溫順的馬,突然之間就張開嘴巴,咬向陳茍的手。
陳茍躲過,一把揪住馬耳朵,妖馬昂昂昂的嘶吼。
陳茍直接翻身,躍上馬背,馬開始不停的跺腳,然后上下跳躍,左右甩動。
陳茍牢牢的用腳夾住,就像粘在一起一樣,無論馬匹怎么晃動身子,陳茍都沒有掉下來。
跳躍了很久,馬匹好像累了,停下來呼氣。
陳茍翻身下馬,馬兒又突然抬起蹄子,踹向陳茍。
陳茍伸手握住馬蹄,一用力,就把馬放倒在地。
馬起身,又用后蹄踹陳茍。
陳茍依舊抓住馬蹄,腰部用力,馬匹又翻倒在地。
這樣來回折騰,馬兒終于不鬧,任由陳茍騎著。
“我以后,就叫你清水吧!跟著我,保證好吃好喝!”陳茍說道
謝通判又給了陳茍一個令牌,上面寫著武舉人,還有陳茍的一些信息。
武舉人也是分等級的,甲乙丙丁四個級別級。
甲級最高!乙排第二,丙第三,丁只是試練舉人,不算正式的舉人。
長風(fēng)武館的秋師傅,年輕的時候,考過丁級試練武舉人,也屬于舉人。
“甲級的武舉人,可以直接安排官職,你有什么打算?”謝通判問。
“留在平安府,跟我們做同僚,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很多官員這樣說。
“感謝大家的抬舉,陳茍還有家族要管,而且自己的恩師在南山縣,所以想先去南山縣就職。過個一兩年,再來平安府,與大家做同僚”陳茍說道。
“好!先去地方上練一練,熟悉熟悉,過一兩年來平安府衙門”謝通判說。
“安排你去南山縣做縣尉吧,原來的縣慰年紀(jì)不小了,給他調(diào)到平安府安排一個閑職,讓他養(yǎng)老吧!”同知這樣說。
“縣尉也三十八的人了,平時很辛苦,年紀(jì)那么大了,趕緊來平安府養(yǎng)起來吧,該給年輕人讓路?!币粋€督察官說道。
大家三言兩語,就把南山縣慰的前途命運,確定了!
衙門文書員,先是寫了一份簡單的調(diào)令,是調(diào)南山縣尉來平安府。
文書員又仔細(xì)完整的,寫了一份委任狀,是委任陳茍上任南山縣慰的文書。
“謝過各位長輩!”陳茍行禮。
每個官員都過來與陳茍認(rèn)識,每個人都報了自己的名字和官職,再說一些結(jié)交的話。
一時之間,氣氛和睦,似多年好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