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猶豫不決
這天下午,喬木兮接到唯尚總助的電話通知,得知自己的作品進入初選。
他長舒一口氣,些許激動,夾雜著說不出的心酸,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動聲色。
黃科推門進來,說自己剛剛談了一個培訓學校的設(shè)計兼宣傳,言語間透露出嫌棄,但不得不接受的無奈??粗举庖槐菊?jīng)得坐在那里,目光呆滯,似乎沒有在聽他說話,他伸手在木兮的眼前晃了晃。
木兮抬手撥開他的手,望向他輕聲得說:我們的作品入選初賽了。說完淡淡地笑了笑,站了起來。只見對面的黃科迷了一下眼睛歪頭看著對面,木兮重重地點了點頭,黃科終于釋放了自己的激動,搓著手,來回踱了兩步,嘴里念叨著要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楊濤,告訴所有人,拉開門,叫停了所有人宣布這個好消息。
大家齊聲鼓掌,張琳更是直呼喬大帥過于厲害。大屏幕前的楊濤忍住開心快速走進隔間辦公室,三人擊掌鼓舞。隨即三人坐了下來,很快就從剛才的歡喜中脫離出來。
“僅僅是初賽,入選的公司有8家,而且任何一家都比我們有實力。”木兮招呼他們到自己身邊,將唯尚官網(wǎng)上公布的名單指給他們看。
“還真是,不過既然我們給了這我們個機會,就一定要盡全力?!睏顫f著拍著兩人的肩膀,隨即看著木兮繼續(xù)說道“大型設(shè)計你是比較在行,這次多虧了你,接下來還得看你了。”一旁的黃科連連點頭同意。
“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努力是必須的,其余的就交給老天爺決定吧?!彼€是有些不太自信。接著他提議下班后聚個餐,讓大伙也輕松一下。自己就不去了。每次接到大任務(wù)的頭幾天,他總是會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聚神找思路,都知道這個習慣,也不會勸他和大家一起。
眼看就要下班了,蕭蕭看了又看一旁的手機,依舊沒有動靜。林勤約她去家里吃火鍋,她竟然也沒有了心思,找了個理由打發(fā)了,還被林勤一頓數(shù)落,直言自己是慢慢被拋棄的那個人。
電梯里,她還是沒有看到陸輝的任何回應(yīng),到了地庫,坐在車上,許久沒有發(fā)動車子。手機突然響了,原來是媽媽。猶豫不決的她索性告知媽媽自己不回家吃飯,有約了。
她開始擔心是不是陸輝真的著涼了,會不會很嚴重,她受不了自己這樣的六神無主,直接撥通了電話。電話很久才接通。
“喂,蕭蕭,有事嗎?”陸輝的聲音異常的虛弱,都能聽到沉沉地喘息聲。蕭蕭頓時明白他是真的著涼了,急忙問“真的生病了?有沒有發(fā)燒?”只聽那頭緩緩得說渾身疼痛,躺著都痛。她一聽這明顯是發(fā)燒了。
“你住哪里,把地址發(fā)我。”蕭蕭急切地問。然后掛了電話準備先去藥店。
電話那頭的陸輝把手機仍在秘書小金讓他幫忙把地址發(fā)送過去。小金發(fā)完信息,在一旁的藥箱中找出退燒貼,陸輝拒絕這樣的操作,太難看,又不是小孩子。直言自己已經(jīng)好多了,剛才也吃了藥。
小金不從,用力拉住他,還是貼了上去,怎奈此時的陸輝連眼神都沒有了力氣反抗。
小金得逞后笑著說“您可真行,能告訴我是怎么著涼的,難不成在雪地里打滾了?咱們這里的雪也不能讓你打滾啊?”陸輝聽了不想去搭理他,倒是轉(zhuǎn)過身回想起中午的時光,偷偷的笑。
此時的蕭蕭買了一堆藥,然后去了附近的餐館打包一些湯粥,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楊濤等人進來。大家招手示意,黃科看到她開心得走近,看看她手里幾個袋子,問她怎么吃這么多。她趕緊笑了笑說朋友生病了,去看看,然后匆匆告別。
看著蕭蕭離開的背影,黃科拉著楊濤悄悄得八卦道“今天老喬要是在的話就精彩了?!睏顫﹂_他胳膊說“就你話多,不過我怎么感覺她是有男朋友了呢?”
“哈哈”黃科差點笑岔氣說“我看你比我來勁,話說你怎么這么想?”
“你想想,她的兩個閨蜜咱們可都認識,她都是直接說名字的,一個朋友,什么朋友?”楊濤指點江山一般得分析著,黃科不住得點頭直言老喬要完了。
蕭蕭來地址上的小區(qū),果然是富人住的地方。一番盤問后,保安給她指了路,車只能停在進小區(qū)的公共區(qū)域,她拎著東西小心翼翼地快步走。
終于在樓下按了門鈴,視頻顯示一個陌生男人,驚詫之余,小金急忙說清楚情況。開了門,上了電梯,出了后發(fā)現(xiàn)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等候在家門口,這應(yīng)該就是小金。
他急忙接過蕭蕭手中的東西,迎她進去。然后請她坐下,倒了杯熱茶放在她手中,然后說去告訴一下陸總。蕭蕭打量著眼前的豪宅,巨大的客廳簡約式的設(shè)計,大大的落地窗,是她喜歡的感覺。過了一會,小金出來說:孫小姐,陸總就拜托您照顧了,我先回公司了。
而后看到陸輝扶著門框處,面色潮紅,頭上的退燒貼已經(jīng)被自己撕掉了。家居服顯得整個人慵懶無力,蕭蕭放下杯子,急忙跑過來說:你趕緊躺下。說完扶著他,隔著衣服感受到身體的冰冷。
陸輝靠著床,看著蕭蕭說不礙事,家里很暖和。蕭蕭這才想起來自己買的湯粥,轉(zhuǎn)身跑去拿了過來。而陸輝看著她的身影露出了虛弱的笑容??此蓱z的模樣,蕭蕭只能自己喂他喝粥。一口接著一口,陸輝不知道湯粥何味,只是看著她傻笑。蕭蕭被他的笑惹的有些不好意思,加之房間暖和,臉頰也紅了起來。
陸輝已經(jīng)忘了身體的酸痛,似乎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退燒藥。無奈在藥物的作用下,他還是扛不住,沉沉得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