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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西王母的正經(jīng)老公

第二十一章:拔刀相救

  白音罵了半晌,許是罵累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停下碎碎念回到屋內(nèi),看著太子俊沉睡依舊,便懨懨地趴在一旁睡了過去,很快便沉入夢鄉(xiāng)。

  清靜若此的木屋內(nèi),忽地響起一聲輕笑。

  “小東西,貧道竟從來不知你還有那般不甘奴役的心思,瞧瞧把另一個小東西折磨成什么樣子了?!?p>  赫然便是道祖的聲音。

  此時,白澤正坐在天宮太子瓏俊的神元仙府之內(nèi),一邊指使了白澤為太子俊療傷,一邊嘖嘖有聲地調(diào)侃于他。

  白澤始終黑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言道:“我何時奴役他人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p>  近前看去,道祖面容不顯,頭部永遠(yuǎn)隱在一團(tuán)迷霧之中,只看得見是一身形勻稱中等個頭的男子。

  一襲灰撲撲的道袍加身,簡樸平淡土里土氣,跟仙風(fēng)道骨是半點不沾邊的。

  道祖呵呵笑道:“奴役二字著實親切,你那童子未來可期,要不要貧道把他也一同帶回?zé)o極天呢?”

  白澤手上一顫,太子俊胸口便飆出一股鮮血來。

  急忙為其止血施救,白澤語氣哀懇:“老祖宗,算我求您還不行嗎,您便是生氣也等我救完了人再說?!?p>  道祖不置可否,只涼涼哼了一聲。

  白澤無奈,一手握住風(fēng)刃的刀柄,回頭看過來:“天宮太子的傷勢如何您也親眼看到了,若我一個分神出了岔子,您苦心孤詣了兩萬年的計劃可就全白費了。”

  迷霧中的道祖看不出表情,單手指輕扣在另一只手上的動作,充分表明他是有所顧忌了。

  “也罷!”道祖開口,冷漠地言道:“兩萬年雖說于貧道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再要找這般合用的一條小金龍也是殊為不易,便先救活他再說罷?!?p>  總算是不添亂了。白澤腹誹著,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救治太子俊身上。

  風(fēng)刃不愧是先天神兵,扎進(jìn)太子俊胸口總共也就小半日功夫,已然將太子俊七八成的神元吸附到了自己身上,且大有不吸干最后一滴元神不罷休的架勢。

  先天神兵都有自主意識,像風(fēng)刃這般嗜血的兵器,已經(jīng)修煉出了器靈。

  白澤早已探查清楚,風(fēng)刃的器靈實力不弱殘忍嗜血,想必它的主人一直拿鮮血飼喂,這器靈都快成魔了。

  這等邪物自是不能任由他繼續(xù)成長了,白澤左掌運了神力緊握刀柄,右手抽空伸入袖袋乾坤,拽出一條紫光縈繞的布帶來。

  道祖一見不禁失笑出聲:“嚯!貧道的褲腰帶你都偷?”

  白澤白著臉不答話,事實上他也沒精力與道祖斗嘴,風(fēng)刃器靈一見紫光布帶便瘋狂吞噬太子俊的元神,妄圖快速吸干太子俊。

  神府之中太子俊的護(hù)體金龍疲軟委頓,像只小長蟲蜷縮一側(cè),只是出于責(zé)任半撐了頭做嘶吼狀。

  本體奄奄一息,護(hù)體神龍又哪來的神力支撐,不過茍延殘喘罷了。

  見這器靈一心就想置太子俊于死地,饒是白澤的好脾氣也被激出了幾分血性。

  左手依舊運神力維持太子俊的命脈,右手上的紫光布帶在空中一抖一扯,便狠狠繞上風(fēng)刃刀柄。

  紫光布帶既是道祖之物,自然靈力非凡,一經(jīng)纏繞便化作紫色鎖鏈,重重鎖定了風(fēng)刃散發(fā)出的嗜血之氣。

  風(fēng)刃器靈外形是一個臨近中年的精瘦人族樣子,本體被縛自身也就受到了很大影響,正在張口吞噬太子俊元神虛影的動作被迫打斷。

  白澤一見紫光布帶有效,咬牙暴喝,布帶上紫光大盛,直纏得風(fēng)刃刀柄“嘎吱吱”一陣顫抖。

  器靈頭上赫然顯出一條紫色頭箍來,其上靈力玄妙晦澀,花紋漸變成為一顆顆字跡,只是那字體繁復(fù)無人能識,并非三界之中任何一種文字。

  這頭箍厲害非常,器靈撕扯不成,反被勒得疼痛難忍,拿手狠狠捶打自己的頭顱。

  白澤額頭見汗,但手底下絲毫不敢放松,雙手握上刀柄使出全力,神力仿似一匹白練,有形有質(zhì)地兜頭向器靈襲去,

  風(fēng)刃器靈不甘就戮,仰面折倒堪堪避過白練凌厲一擊。

  白練在空中打了個回旋,反身貼地而來。

  器靈受紫光布帶束縛發(fā)揮不出全部實力,僅僅躲避已讓他險象環(huán)生。

  眼看白練越戰(zhàn)越勇,器靈翻騰跳躍著的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勝負(fù)只在時間而已了,太子俊的氣息卻突然低弱下去,神府角落的護(hù)體神龍亦頹然倒下。

  不好,太子俊的傷勢太重,已然經(jīng)受不住神府內(nèi)這般廝殺打斗了。

  白澤眼神一凜,咬破舌尖凝出一口血來,猝然向太子俊的護(hù)體神龍噴去。

  神龍無力吸納,只能被動等待這口瑞獸之血來續(xù)命,但風(fēng)刃器靈卻還有余力爭奪。

  只見這器靈任由白練追擊,不顧已然被白練裹住了腿腳的危險,直直飛向白澤之血化成的那顆紅色珠子,骨子里嗜血的興奮足以令它瘋狂。

  器靈追上了血珠,甚至超過血珠的速度,反身張口而待,血珠飛速前來對準(zhǔn)的正是他猩紅的血盆大口。

  而此時,白練業(yè)已纏上了器靈的脖頸,正在緩慢往他的臉部蔓延。

  千鈞之際,一根黑帶憑空而來,只輕輕一帶,血珠改變方向,蹭著器靈的嘴角劃過徑直飄向護(hù)體神龍。

  “啪”一下血花綻放,太子俊的護(hù)體神龍被一層紅光覆蓋,頃刻另一層金色光芒從護(hù)體神龍身軀內(nèi)蕩出,金紅二色相融,護(hù)體神龍身披耀目色彩騰空而起,昂首便是一聲高亢的龍吟。

  白練徹底席卷,死死纏住了風(fēng)刃器靈,不一刻這只器靈化為一縷青煙不復(fù)存在了。

  白澤手里握著風(fēng)刃癱坐在地,過度的損耗使他脫力,汗水早濕透了衣背。

  太子俊的神府內(nèi)突地射進(jìn)來一輪強光,紫綠色柔和的光柱照耀下,元神小人胸前的破洞正在慢慢充盈閉合,護(hù)體神龍繞著光柱一圈又一圈翻飛,看得出來它也很亢奮。

  看著眼前一幕,白澤疲憊地笑了,對著道祖笑道:“幸不辱命?!?p>  道祖輕哼一聲,自始至終未曾露出真容。

  “一只器靈而已,打不過也就算了,差點浪費了本源精血?!钡雷娴某爸S不留一點情面。

  末了,還不忘恥笑一句:“蠢材,帶上貧道的褲腰帶回去了。還有,貧道的那根頭發(fā)絲也別落下?!?p>  白澤的臉色比太子俊還白,但他已無力還嘴,從太子俊身上撿起一根長長的頭發(fā)絲,一手握著被紫光布帶纏繞的風(fēng)刃,一同消失在道祖的手掌之中。

  空間漣漪波動處,道祖古樸的灰道袍翩然閃過,太子俊的神府中卻驀地落下來一顆紫色塵埃,好巧不巧就落進(jìn)了他元神小人兒胸上的傷口里。

  下一刻,傷口完全閉合,太子俊的元神小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剛,是不是有個老頭兒來過?”元神小人呢喃著,滿臉困惑。

  ……

  仙神到底不同凡人,太子俊醒來便又是可以活蹦亂跳的那個天宮太子了。

  低頭撫摸自己的胸口,莫說是破洞了,仙袍都未曾破得一絲一毫,就像它的受傷只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夢境,夢醒了,一切就都恢復(fù)原樣了,什么都沒有改變。

  真的沒有任何改變嗎?遇刺的那一幕始終刻在腦海里不曾忘卻,胸口的傷痊愈了,但心頭的傷還在滴血疼痛。

  太子俊翻身從床榻上坐起,驚醒了酣睡的白音。

  白音揉著眼睛看來,見太子俊滿面冰霜盯著自己,不禁鼓起嘴角又是一陣委屈。

  “你看什么看?我?guī)煾笧榱司饶愣肌紱]了,你倒好,一醒來就用這般兇神惡煞的眼神看著你的救命恩人的徒弟,你要對我負(fù)責(zé)的,知道嗎?”白音嘰里呱啦一通申斥。

  太之俊原本不是狠厲之人,何況是對著這樣萌萌的一個小童子。

  當(dāng)下忙收拾了情緒,和顏悅色地與白音賠禮道歉,聽說他師父為救自己還死了,更是深表謝意。

  沒了,和死了,大約意思是差不多的。

  太之俊無意說那個字眼,生怕惹得面前呆萌小童子再哭訴一場,看他兩眼紅紅不消多問就知道是之前哭了太久。

  白音見太子俊態(tài)度和藹,對自己又是一副感恩戴德急于回報的樣子,膽子便正了許多,指使著太子俊去打開木屋結(jié)界。

  師父到底是沒了,可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吧!

  太子俊實力雖不是很強,但現(xiàn)在傷愈了,要破掉師父布下的結(jié)界,費事費時一些應(yīng)該是可以辦到的。

  白音如此盤算著,卻見太子俊走到木屋門口,輕輕一拉而已,結(jié)界便崩碎消失不復(fù)存在了。

  這,是師父的功力太弱,還是天宮太子深藏不露?

  白音傻愣愣看著站立門口的太子俊,看他沐浴在陽光里,俊逸挺拔、瀟灑自若地伸了一個懶腰。

  就,很酸。

  在這之前,自己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破不開的結(jié)界,在別人面前竟是如此的舉重若輕!

  看這天宮太子年紀(jì)也不大,重傷之際還一臉憔悴要死要活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故意藏拙?或者是,他甘心情愿被人扎了一刀?

  有內(nèi)幕,一定有內(nèi)幕。

  白音這般想著,便替自己生死未明的師父感到一萬個不值,要是師父知曉他救了這樣一個人,會不會從此懷疑人生,要找一個比此地還要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更加不愿意拋頭露面了呢?

  想到師父,白音心里又是陣陣酸澀,嚎哭一聲拔腿跑出了木屋,一邊哭一邊往草地上去找白澤的蹤跡去了。

  太子俊張著兩只伸了懶腰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臂膀,盯著草地里奔跑哭喊的小童子,初見神樹乾坤大美景致的驚喜心情便瞬間蕩然無存了。

  白澤是誰太子俊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昆侖的不死神樹是由那位看守,而這件事天帝并沒有告訴過自己。

  二叔祖少昊更沒有提起。

  否則他昨夜就不那么硬沖結(jié)界了。

  也不曉得那些糗態(tài)有沒有被白澤看去?

  不過,看到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在昆侖遇刺的事,必將三界盡知了。

  那怪祖父提醒他不得在昆侖逗留,敢情昆侖有毒?。?p>  錯眼又看向木屋一場打坐療傷的二位,太子俊就差以袖掩面了。

  在太子俊醒來那一刻,籠罩木屋上空的紫綠葫蘆就自發(fā)收起身形不再散發(fā)靈氣了。

  此刻,那神奇的葫蘆化作一枚葫蘆形玉佩,正低調(diào)地懸掛在太子俊腰間,看上去只是一件顏色比較別致的配飾而已。

  玄女和陸吾相繼睜眼,看到太子俊出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

  道祖都親口稱之為小朋友,還為他能完全擁有神果,不惜親自動手重創(chuàng)魔尊,別人還能說什么呢?

  得益于紫綠葫蘆的無上靈氣滋養(yǎng),雖然時間短暫,但二神君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剩下的慢慢調(diào)養(yǎng)也就無甚大礙了。

  玄女起身,對太子俊拱了拱手,轉(zhuǎn)頭吩咐陸吾:“殿下醒了,你去稟告白帝帝君一聲,我稍后護(hù)送殿下離開神樹乾坤。”

  到底在天宮待的時間不長,陸吾的意識還停留在昆侖丘的散漫中,心底里還沒有形成天宮特有的等級觀念。

  一邊應(yīng)了玄女的吩咐,一邊打量著太子俊,慶幸著道:“全須全尾,一點都看不出來受過傷的樣子嘛!這下可算把包袱甩了?!?p>  這般言語其實也是玄女的心中所想,天宮太子起死回生,昆侖丘少擔(dān)多少是非啊!

  可是,心里想著是一回事,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直接說出來,那就變味了。

  眼見的太子俊臉色不大好了,玄女只得低斥陸吾:“廢什么話,還不快去?!?p>  陸吾后知后覺,自是發(fā)現(xiàn)了言語中的不妥,一扭身便就地消失,向少昊報告消息去了。

  “殿下勿怪,他是個粗人。”玄女解釋,并真誠地關(guān)懷道:“殿下覺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嗎?小神送您離開這里?!?p>  能說自己心里不舒服嗎?

  太子俊搖搖頭,興致缺缺地輕嘆口氣:“老師,我是不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問完了,也不等玄女回復(fù),目光掃向草地上兀自找尋師父的白音,情緒低落道:“他的師父為了救我,沒了?!?p>  玄女算是太子俊半個老師,當(dāng)下也不計較這樣的稱呼自己喜不喜歡,勸慰著道:“有時候,沒了并不代表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對白澤神君來說,能離開此間才是最好的歸宿吧?!?p>  能在道祖身邊修行悟道,那是何等機緣?失去一點自由又算什么呢?玄女嘴上勸說,心里頭對太子俊的感傷頗覺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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