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堂明亮,異香撩鼻,琴音柔曼,大廳舞池幾名女子翩翩起舞,念無情坐在二樓廂房,一旁的凌嘉兒好奇四處打量著,小月端著酒壺添酒。
“念公子,真的不需要奴家找個姐妹來陪陪凌公子么?”小月看著一副好奇模樣的凌嘉兒輕聲問道。
聞言凌嘉兒直直搖頭:“不用,不用?!?p> 念無情笑了笑:“我聽說你們雪煙樓有兩大青倌花魁云風雪和杜花悅?!?p> “原來念公子是為了風雪姐姐和花悅姐姐來的,風雪姐姐念公子等會就能見到,花悅姐姐……”小月臉上露出悲傷之色。
“唉,前幾天花悅姐姐嫁了一處人家,結果沒幾天就因病去世了?!?p> 念無情假意惋惜:“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了,一位風塵女子好不容易找到歸宿,結果幸福剛剛開始就染病撒手人寰?!睂τ谌藗儊碚f,妓女和青倌都是一樣,哪有什么賣藝不賣身。
“是啊,風雪姐姐和花悅姐姐在雪煙樓關系最好,平時對我們也很好,花悅姐姐去世的那天,風雪姐姐都傷心了一晚上,念公子我偷偷告訴你啊,雪煙樓的姐妹們,其實都懷疑花悅姐姐并不是因病而死的?!毙≡驴戳怂闹軟]有人注意到,小聲的說道。
念無情眼里出現(xiàn)驚訝之色:“為什么這么說?”
“花悅姐姐在雪煙樓時身體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離開后沒幾天就無緣無故染病,我們都懷疑是不是花悅姐姐出了什么意外,也就是小月第一次見念公子一見如故才講出來,念公子可千萬不要傳出去??!”
“放心,我就是隨便聽聽,不會和別人講?!?p> 方家后院,水井前燃紙的火光照亮了四名女人。
年紀稍小的女人蹲在地上一邊扔著冥紙,一邊害怕的打量著四周。
身后其中一名女人輕微顫抖的開口問道:“大姐,會不會真的是杜花悅來報仇了?”
“杜花悅已經死了,你們不要多想。”
“可是大理寺的大人說老爺是被嚇死的?會不會是杜花悅變成鬼回來報仇了!”另一名女人也說道。
“世上沒有鬼,杜花悅這個人以后不要再提起,她是染病而死,全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痹鞭眳柭曂{道。
房頂暗處一道身影動了動,余姚壽看著后院的四名女人燒完紙轉身離開。
一段時間后,琴音突然停止,舞女全部離開,一名男人走上去大聲環(huán)視四周喊道:“歡迎各位客人來到雪煙樓,話不多說,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云風雪!”
話音言畢,二樓一間房間打開,一名身穿白衣長衫,潔白面紗女子緩緩走到欄桿邊,隨即輕輕躍起跳下,準確落到舞池中央,琴音響起,隨著云風雪緩緩舞動長袖,周邊的客人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念無情微微抽動鼻翼,一旁的凌嘉兒湊到旁邊:“念大哥,她身上好香!”來之前念無情就不讓暴露身份,以免打草驚蛇。
“嗯,她身上的香味好像不似普通的味道。”念無情輕輕點頭,普通的香味不會距離這么遠也能清晰聞到。
小月仿佛是司空見慣:“這可是風雪姐姐的獨門秘方,整個神都都沒有?!?p> 一舞完畢,云風雪站在原地,男人又走上去:“今天還是老規(guī)矩,風雪會拋出手中的花球,誰搶到花球,今晚就能和風雪對飲長談?!?p> 男人拿來一顆紅色花球遞給云風雪,頓時多數(shù)客人急匆匆跑到舞池旁邊。
“念公子,凌公子,你們不去么?”小月看著一點也沒有打算搶花球疑惑問道。
“沒興趣?!蹦顭o情淡淡的開口道,凌嘉兒一個女孩更沒有想法,只感覺到搶花球有些好玩而已。
突然念無情想到了什么起身:“突然又有興趣了?!闭f完走到樓下。
男人環(huán)視了一圈對云風雪點點頭,下一刻云風雪轉身徑直拋出手中花球。
一時間人群轟動,擠的擠,搶的搶,甚至有武功之人直接動用輕功搶花球,又一次花球被擠飛,人群后的念無情嘴角微微上揚,輕功跳起左腳踩到一人肩膀借力,拳腳交加擋住周圍攻擊,右手就要接到花球突然一道白發(fā)男子身影從另一邊沖出一腳踢開念無情右手。
念無情沒有慌亂,左腳再次借力一個轉身,右腳直直踢向男子。
男子雙臂交叉擋住念無情攻擊,右腿彎膝向上頂起,念無情一個后撤躲開落到地上,白發(fā)男子輕松接到花球。
看到花球被搶,人群一哄而散,舞池上的男人輕輕大笑:“恭喜這位公子,請問公子名諱,在哪個廂房,風雪稍后就去?!?p> “裴喻,我和他是一起的。”裴喻拋起再接住花球,指著念無情說道。
“好身手!”二樓一處廂房,一名男人看到念無情和白發(fā)男子的交手連連稱贊。
“韓邪,你覺得他們的身手怎么樣?”男人詢問身后一名抱劍男子。
“內力深厚,特別是白發(fā)男子輕功了得,不過一對一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男人聞言大笑起來:“你剛來洛陽不知道,他們就是大理寺鼎鼎有名的兩位少卿念無情和裴喻?!?p> “原來是他們?!焙盎腥淮笪?,念無情和裴喻的名字在江湖都是有名,一人刀法出神,一人輕功了得。
“真想和他們比試一番。”寒邪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斗志。
“會有那一天的,沒聽說過他們兩個人會逛青樓,應該是在查案,你就不要打擾了。”
“是,安王?!?p> 廂房里,念無情給了一些銀子打發(fā)走小月,裴喻走進來坐到旁邊。
“多日未見,你的身手越來越好了!”
念無情為裴喻倒了一杯酒:“彼此彼此,什么時候回洛陽的?老胡呢?”
裴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陶醉的享受起來:“剛到,老胡還有事過段時間再回,我回大理寺了一趟,司吏說你來雪煙樓,我就過來了?!?p> 凌嘉兒好奇的打量著裴喻,雪白的長發(fā)挽起成團,比女人還要白的皮膚,淡粉色眼睛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