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那個在徐天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男人,雙手反綁的吊在天花板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浸染成了黑紅色,一臉的血肉模糊仿佛剛剛出了車禍一樣,嘴里也不知道還剩下幾顆牙,只能嗚嗚的在那里哀嚎。徐天趕忙解開繩索把這個男人松綁,就見男子“哇”的一下子吐了一地混合著鮮血的飯菜,旋即暈了過去。許是那個好心得麻桿兒給他吃了頓飽飯,而他的五臟六腑早就被打的七葷八素,加上又被吊起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歸地面,難免會嘔吐眩暈。
“我去,大哥你醒醒啊,現(xiàn)在可不是暈的時候!”徐天壓低了聲音不停的掐著男人的人中,正想著怎么把人帶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拔揖驼f你很快就完事兒了吧?咱這也爽完了昆哥都還沒完事兒呢,哈哈?!遍T外黃毛僥幸的說到?!暗认麓蔚奈曳堑煤煤萌ネ嫱?,我這是心里有事兒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才速戰(zhàn)速決,來黃毛哥,剛好還剩兩根?!甭闂U兒隨手遞了根煙給黃毛,接著說道“你說昆哥是不是嗑藥了?咱這來回十多分鐘了還沒看到昆哥下來。”“你懂個屁,咱昆哥玩兒的花樣多著呢,別瞎打聽,你好好看著里面那個倒霉鬼,明天一早送他上路!”黃毛一臉兇意的狠狠嘬了一口煙?!暗绵?,等我抽完這根煙就進去看著,今晚又得聽一晚上哼唧了。”
倉庫內(nèi)的徐天把男人扛到了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得虧徐天自從身體變異后雙手可擔(dān)千斤力,不然這個得有一兩百斤的男人說什么也拖不動。安頓好昏死過去的男人,徐天縱身發(fā)力,一下飛躍到倉庫的橫梁之上,靜靜的等待著時機好準備動身潛逃。“滴滴滴滴。”門外傳來按密碼鎖的聲音。“黃毛哥,幫我看一下,我得先去買包煙。”每夜只有香煙陪伴的麻桿兒央求道。“快去快回,給我?guī)О裣!秉S毛不耐煩地答應(yīng)道,說著話黃毛推開倉庫的門,眼里一直盯著個手機黃色頁面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被吊在房梁上的男人早就消失了?!包S毛哥,給你煙,順便買了點小二還有花生,你要不留下來喝點兒”,麻桿兒像是去采購了一樣,白酒香煙下酒菜,“不喝了,等會兒還得開車和昆哥出去一趟,少喝點兒,別等下喝多了人跑了耽誤事兒?!苯又闂U兒遞來的煙,黃毛兒囑咐道。“黃毛兒哥,你現(xiàn)在就是把他放下來松綁了他也跑不了啊。。?!边呎f話的麻桿兒邊回頭看,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把麻桿兒嚇尿褲子。“黃。。黃毛兒哥,人。。人不見了。”剛把煙點著的黃毛兒聽到這話,猛地一回頭看,臥槽人呢!真不見了?!巴炅送炅?,你說說你怎么看這的,現(xiàn)在人不見了,我看你怎么和昆哥交代!”黃毛趕忙撇清責(zé)任,渾然不記得自己手里還抽著麻桿兒剛剛買的煙,“剛剛明明是你在里面看守我才去買煙的,之前門一直鎖的好好的,肯定是你放走的!”麻桿兒這邊也毫不示弱,黃毛兒你不講情義攪混水那就別怪我把你也拉下水!畢竟這兒事傳到昆哥那里后果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承擔(dān)的,“我就說不跟你出去玩你非拉著我.”黃毛一聽這小子鍋甩的挺快啊,眼睛一轉(zhuǎn)說道,“快,快去查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在笑話這兩個無腦的小弟?!八麐尩恼l把監(jiān)控對著天上的!”黃毛兒氣急敗壞的罵道?!澳阙s緊帶人去找!我去跟昆哥說一下情況,放心,人丟了咱倆都有責(zé)任,我不會出賣你的?!闭f罷黃毛趕緊上樓,而后麻桿兒打電話喊了兩個兄弟,“大牛,二牛,這小子受了那么重的傷應(yīng)該沒走遠,快去追,找到人了哥哥請你們?nèi)グ茨Γ 比齻€人拎著個棍子就消失在黑夜里。。。
徐天剛覺得機會合適,準備帶人跑路的時候,就聽到“他媽的你們一群飯桶!要是人被警察帶走,咱們都得進去蹲著,”光頭阿昆依舊造型不改,光著個膀子邊走邊提褲子,脖子上可以拴狗的大金鏈子仍舊那么夸張?!澳前藸斈沁厓?。。。?”阿昆的親弟弟阿文在邊兒上小心的問著。“你不要命啦,這事兒先別和八爺說,以他那性子肯定先把咱們滅了,多派點兒人手,盡量天亮前把人找到,如果找不到,”阿昆摸了兩下自己的大光頭,眼睛一轉(zhuǎn):“如果沒找到,就找個體型差不多的替死鬼,提前做了埋起來,回頭對八爺那邊兒說處理完了。”阿昆陰森森的說道。
“嗯。。。哼哼,”躲在角落里昏迷的男子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醒了,痛到只能哼哼的男人剛睜開眼,就看到光頭阿昆一群人圍著自己冷笑,:“小崽子竟敢和老子玩兒燈下黑啊,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辦了你!”說罷一腳就踢到了男人的胸口上,本就掙扎著的男人這下更是連呼吸都有點兒困難?!巴醺毁F兒,你也別怨老子,怪就怪你自己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我平時待你也不薄啊,一直把你帶在身邊兒,跟老子一起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不香嗎?看著你還挺機靈的凈辦這些糊涂事兒,得罪了八爺,誰也留不住你?!惫忸^阿昆點了根煙,發(fā)慈悲一樣的塞到富貴兒嘴里,“你拍的那些照片兒藏哪兒了,我可是只找到你手機里那些錄音,說出來,咱倆好歹兄弟一場,我給你來個痛快?!备毁F兒躺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氣,渾身都散架了一樣眼神卻是十分堅毅。“媽的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子現(xiàn)在就成全你!”說罷一腳踢掉插在富貴兒嘴里的煙,拎起那柄不知砍過多少牛馬的開山刀,高高的舉起。。。。。。
“啪嚓”一聲,昆哥手起刀落,只不過不是砍下來的那種落,而是躲在房梁暗處的徐天彈指一揮,十分精準的把刀打了下來。“誰?!”光頭阿昆吃痛的捂著手腕,看著打傷自己掉在地上的硬幣還在規(guī)律的旋轉(zhuǎn)著。徐天一言不發(fā),翻身從房梁上一躍而下??粗矍斑@個男人,口罩鴨舌帽,一身夜行衣,阿昆大聲吼著:“兄弟們給我砍死他!”
就看見倉庫里二十來個小弟們,手持刀槍棍棒蜂擁而上。只見徐天閃轉(zhuǎn)騰挪,一腳踢飛第一個沖上來的小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棍,招架著不斷涌上來的混混。眼看著徐天雙拳難敵四手,而又不敢將這些混混一擊斃命,徐天算是吃了個暗虧,邊打邊退的徐天退到庫房角落里,翻身跳到臺球桌后面,愣是單手抓起桌子腿,虎虎生風(fēng)的掄了起來,這一舉動著實嚇到了那些小弟們,齊刷刷的后退三米,好家伙平時挪這個純實木的臺球桌都得七八個人,這家伙不會是霸王轉(zhuǎn)世單手舉鼎哇?!跋胨麐屖裁茨?,上啊!”也被嚇一跳的阿昆馬上回過神來,吩咐眾小弟繼續(xù)往上沖。雖說被徐天這一通操作震懾到的小弟們生了退卻之意,但經(jīng)不住自己老大在身后壓陣。一個個的小弟們雖然提刀砍了過來,卻少了剛剛那種不要命的沖勁,畢竟誰會去主動招惹一個怪物。徐天見他們不似剛剛那么神勇,于是便反退為進,打向混混身上的拳頭也是收了兩分力。仿佛心領(lǐng)神會似的,只要沾著徐天一點兒邊,那些混混就應(yīng)聲倒地慘叫不起。
眼看著自己這邊逐漸落了下風(fēng),光頭阿昆也顧不上躺在地上的男人和一眾受傷的小弟們,拉著阿文奪門而逃。。。。。。
老大都跑了,剩下那些站著的小弟自然也不會傻傻的拼命,紛紛扔下了武器躺在地上裝死。徐天趕忙跑到富貴面前,伸手探了探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徐天把富貴扛到肩上,不斷地和富貴說著話,生怕他再暈過去可能就一命嗚呼了。此時已經(jīng)后半夜兩點多鐘了,城里最近的醫(yī)院離這里都要兩個多小時,徐天又怕明天天亮光頭阿昆卷土重來尋仇報復(fù),無奈只能找那些私人診所了。徐天駕車找了一個又一個診所,無論他怎么砸門里面要么是不回應(yīng)要么婉言拒絕連門都不開。沒辦法徐天只能先找個旅館把富貴先安頓下來。
簡單的給富貴止了下血,徐天便下樓去尋開著門的診所,哪怕就是綁,也要綁來一個?!凹t姐,你上次說的那個醫(yī)生有那么厲害么?我最近也有點兒不舒服?!鼻懊鎯蓚€貌似剛下班的夜場女郎正在探討著醫(yī)術(shù),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女人手里夾了支煙,問著邊兒上那個穿短裙的紅姐?!安皇俏掖蹬W,內(nèi)個大夫真有兩下子。不進人長得年輕帶勁,醫(yī)術(shù)也是相當牛掰,上回兒吃了他開的兩副藥,你看看我,皺紋都沒了?!蹦莻€來自東北的紅姐夸得天花亂墜,吐沫星子直飛?!澳悄_氣也能治么,哈哈”,大波浪調(diào)侃的說道,“能啊,啥都能治,就是只接女病人,走吧我?guī)闳タ纯慈?,這大夫好像專門是為了夜場上班開的一樣,專門晚上開門。”紅姐說吧拉著大波浪轉(zhuǎn)過一條巷子走去。
徐天趕忙下車跟了上去,不管那么多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這個點兒再找不到醫(yī)生拖下去的話富貴可就涼了。緊趕慢趕,繞了又繞,徐天終于看到了亮著燈的診所,呸,診所還都是粉紅色的燈,這大夫肯定不是什么好鳥。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的徐天,終于看到剛剛的大波浪和紅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提著一袋子藥走了出來。徐天壓低帽檐,閃身走進診所。
“把衣服脫了吧?!鳖^都沒抬一下的大夫感覺有人進來就直接說道,見門口來者遲遲未動,便抬頭看見了門口的徐天?!芭P槽,你他媽怎么。。?!痹掃€沒說完,徐天照著他的后腦一記重擊,扛著大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