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就得準備雨具,即使用到的機率可能跟廁所差不多。但長時間淋雨是會生病的。看來還得準備準備。雨具,雨傘是不考慮了,不光制作復雜,而且還占用雙手。所以只能選擇斗笠了。
在雨中好好感受雨絲,聞到了雨沾泥土的土腥味。感覺身體快淋透了又轉(zhuǎn)身向回走,下到河灘,呀呀獸沖過河水在他腳邊亂叫。
回到崖底的小竹樓。生火,脫掉濕衣服烤干。去竹林找來竹材,坐在火堆邊編竹斗笠。
連續(xù)編了好幾個,選了兩個防水好點的。天快黑了,只能明天再出發(fā)了。
第二天,又是同樣的一幕在河邊上演。但,郭曉達戴好斗笠頭也不回的走進雨幕。身后的聲音消失了,他強忍住沒有轉(zhuǎn)頭,就像走出牢獄的人一樣,回頭不吉利。
雨滴敲打在斗笠上,又順著紋路流下來,一條條水線將他包圍。草鞋踩在泥水里,吧唧吧唧,腳都變的冰涼。沒有遇到過其他動物,遇到那只也打不過,所以連個皮制品也沒有。
黃金葉草鞋雖然耐磨,但卻不防水。腳長時間泡泥水里,不僅會浪費自己的熱量,還可能會讓他生病。但如果等雨停,他擔心剛生出的心勁又被自己等沒了。只能盡力在沒有水坑的地方行走,但這樣走同樣會走彎路,浪費體力。郭曉達寧可選擇后者,因為如果生病,他并沒有信心解決。
在雨中走了兩個小時,找了棵大樹在樹下避雨。遠處的山還是那么遠。拿出干熏肉就著水吃著。這干硬的熏肉雖然抗餓,但就是嚼久了腮幫子酸,而且煙熏味也重了點。靠著樹桿,休息一會,再把腳搓一搓。
“這是……野蒜?”郭曉達看著不遠處的一顆野草。起身走過去,用竹矛連根撬起。在積水坑洗掉泥土,又掐斷一點,放到鼻子下一嗅。“還真是野蒜?!边@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發(fā)現(xiàn)他熟識的東西。他將那點野蒜小心放進嘴里嘗了嘗,微辣,果然是野蒜。
這兒怎么會有野蒜呢?這不是美洲嗎?難道是人類各地己經(jīng)連通,成地球村了嗎?想著這些,他不禁有些激動,只恨不能立刻找到出路。
“只要還是地球就好!”郭曉達握著野蒜說道。這顆野蒜對他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也沒心情休息了,在附近搜索起來??嗖?、蒲公英、“胖娃娃草”艾草。還真被他又找到幾種。
“哈哈…”郭曉達握著這些野草大笑出聲,也不管會不會引發(fā)危險了,他真是太高興了。
可是結界這么玄幻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難道就像小說中講的那種靈氣復蘇?那是不是要修真了?御劍飛行?萬劍歸宗?也不知道我這小黃毛有沒有靈根?
重新背靠大樹胡亂思考著,想要理清各種混亂的線索。休息了一會又繼續(xù)出發(fā)。
大概下午四點,很幸運發(fā)現(xiàn)一個寬闊的樹洞。在附近設了幾個警戒的絆索。白天倒是碰到一些兔子、野羊什么的,但都是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對于每天練習固定靶的郭曉達來說太難了。而且雨天也沒法生火,基本上找不到干柴。
用火折子點燃樹洞中的朽木屑,把濕艾草加進去,生成了大量的煙,一團如黑色云霧的蚊蟲從其中飛出,嚇的郭曉達趕緊跑進雨里。在雨里等了半個多小時,郭曉達看到煙變小了,走回去,用雨水滅掉火星。用黃金葉草席堵住洞口就在樹洞中休息起來。
聽著外面連綿不絕的雨聲,從最開始的喜雨,也變的煩燥厭惡起來。這會是哪呢?滇南還是粵北呢?
時間還早,但這么好的樹洞太難找。將弓箭、短矛放手邊。拿出裝竹汁水的竹筒抿吸了一小口。又拿出熏肉一丁點兒一丁點的就著涼白開吃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吃了一個多小時。
躲在樹洞中的郭曉達突然想到一個名詞“雷擊木”。把嚇了一跳,“沒有云應該沒有……”他說到一半敢干用手把嘴捂上。上次作死依然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這個地方的天道或說系統(tǒng)是不是太強了點。怎么比三秦之地還邪性?!惫鶗赃_還是忍不住要吐槽一聲。
“明天一定會下雨!”郭曉達故意大聲說道。希望能反向毒奶應驗。
樹洞里的味道很復雜,有煙熏味,艾草味,還有些許汗水味。在這樣豐富的味道中郭曉達強迫自己睡覺。希望醒來后會是一個晴天。
呀呀獸在河灘邊等了一整天也不見郭曉達回來,失落的回到了山洞。連一口東西也沒吃,一口水也沒喝。
……
天亮醒來,雨依舊在下。“您佬還真是機智呀!”郭曉達不禁暗嘲自己幼稚的小心思未能得逞。坐著睡了一夜,全身都僵硬,發(fā)酸,好在干燥、安全。
小心打開草席。好擔心門口站著一頭猛獸,在等待早餐,還好什么也沒發(fā)生。起身裝備好,活動了一下身體,重新坐回樹洞吃早餐。雖然很難吃,但也不能更奢求什么了。因為生活一直都不易,無論小時候還是長大,無論本體還是穿越。
冒著雨,繼續(xù)向目標前進,或者應該說是送死。雨絲毫不見減小的趨勢。就那么在藍天白云中憑空出現(xiàn)。所以你連觀云知天都做不到。
……
如行尸般的行走讓人心中的煩悶更甚,而未知對手的陰影更是籠罩頭頂。以西邊的那只兇獸水平來判斷,南岸這只也不差,至少是同級的。當然最差的結果是這兒不僅只有一只。
如果是遇到蜜蜂、螞蟻這類的群居的動物那就更悲劇了。其實郭曉達心里對獅子、老虎之類的沒那么怕。他最怕的是一群發(fā)瘋的老鼠之類的讓人惡心的東西。
深吸了幾口冷冷的空氣。甩了甩頭,不是想甩掉斗笠上的雨水,而是有些低落的情緒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耳邊一直傳來鳥鳴卻是一只鳥也看不見。食物也快耗盡了,雖然他己經(jīng)減少到早晚兩頓。水也只能喝斗笠上接到的雨水。但好在己經(jīng)可以看清山脈的輪廓。最多一天就可以到達山腳。
越靠近目標,越覺得胸口深悶,壓力沉重。找了個地方吃完所有的食物,喝干所有的水,修整一番,準備迎敵,亦或說是赴死。
將除了武器以外的所有東西都丟下藏起來,如果這次不死的話再來取,如果死了的話,那就留給有緣人做個紀念吧。
頭上斗笠和藤盔一起戴,有點滑稽。但沒辦法,如果不戴斗笠的話,可能還沒見到敵人就因失溫,喪失大半戰(zhàn)力了。如果不戴藤盔的話可能被抓到一下就皮開肉綻了。背上一筒箭,后腰一筒,左手持弓,搭著一支箭,還用手指夾三根。右手拿一根短矛,另外兩根別在后腰。
降低重心,隨時注意觀察四周的動靜。但越靠近山脈就越安靜,都讓人心慌。如像鳥兒也不敢打擾此地的主人。
連綿的山脈中有一道窄窄的峽谷,如果有出去的通道的話,最可能是在那里。
一步步走去,但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什么活物也沒發(fā)現(xiàn)。郭曉達敢緊掐了自己一下,保證自己不會是被幻想或幻像迷惑,看來小說看的多還是有好處的。
直到走進峽谷口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但郭曉達不敢有任何放松。因為越靠近成功,往往越容易失敗。就像大多拉褲的人都是在到達廁所以后。也不敢再說騷話,怕被反噬。
又向里走了很久,己經(jīng)可以看到另一邊峽谷的出口了。郭曉達又像四周看去,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突然,他向頭頂上方的一棵歪脖子樹望去,看到那里停著一只彩色老母雞。離他大約二十來米,來路因為有樹枝阻隔,所以他沒有發(fā)現(xiàn)。
“就這?”他卻覺得有些可笑。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11-01/b0874c85245ad1959a1fe132ffa4b4593x0n7841wy2wm59.jpg)
一匣瑣事
別浪,猥瑣發(fā)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