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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瑾風(fēng)云記

第十章:朱瑾昌翼東京途中締良緣,夢雅德璋鳳凰山上種情愫。

翼瑾風(fēng)云記 理機(jī)關(guān)道 11390 2021-10-28 14:52:27

  第二日,昌翼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客房,小赫見昌翼醒后,關(guān)心的問道:“袁兄,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才醉成這樣”。昌翼回道:“你們都醉倒了,只有我和趙巖二人把酒言歡,至于我什么時候醉的,就不得而知了”。小赫又說道:“袁兄,哪位姓朱的為什么對我們?nèi)绱酥茫坑质钦埑燥堄质亲〉甑??莫不是有什么陰謀?”昌翼說道:“我們身無長物,有什么值得人家圖謀?”小赫笑著回道:“想必是看上袁兄你這人了,昨晚進(jìn)食期間,我觀察良久,這位姓朱的有耳洞,一顰一態(tài),皆有女人神韻,她應(yīng)是女扮男裝,袁兄您要交桃花運了”。昌翼答道:“切莫信口胡說”。小赫說道:“袁兄既然不信,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昌翼答道:“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還是應(yīng)該向趙兄他們道個別,免得人家說我們不懂人情世故”。小赫回道:“自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薄?p>  昌翼和小赫下來后,看到趙巖幾人正在喝茶。昌翼走過去,言道:“趙兄,歐陽兄,孔兄,我們今日還要趕路,特來向你們道別”。趙巖聞言,回道:“袁兄,為何如此匆忙?我昨日未得盡興,還想和你多喝幾杯,也想向你再請教一下當(dāng)今天下大勢呢?”昌翼答道:“趙兄說笑了,請教二字,袁某愧不敢當(dāng),咱們互相切磋”。趙巖回道:“那袁兄可否暫留幾日,此處蒼翠欲滴,霞蔚云蒸,我們何不一起吊古尋幽,寓情于景,豈不美哉!”昌翼答道:“與眾位游山覽水,尋幽探勝自是心曠神怡,人間幸事。只是袁某時間緊迫,今日非走不可,恐不能全了諸位心意,實在是抱歉的很”。趙巖回道:“既然袁兄有事在身,我等就不強(qiáng)留你了。那我等就祝袁兄一路順風(fēng)”。昌翼答道:“就此別過,我們后會有期”。趙巖等人回道:“那我們就在京城再會”。昌翼答道:“告辭”。趙巖等人回道:“袁兄,一路平安”。

  不一會,朱瑾果然出現(xiàn)了。吃罷早飯,三人一塊上路,小赫為給朱瑾和昌翼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jī)會,遂自己坐在馬車外面。昌翼想起小赫剛才之言,抬走一看朱瑾果然是修眉端鼻,肌膚如雪,雙頰暈紅,星眼如波,長得如此俊麗,這不就是書上描寫的女人嗎?朱瑾見昌翼盯著自己看,也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朱瑾本來就對昨晚飲酒之事心有余悸,害怕昌翼發(fā)現(xiàn)她酒量低的端倪,今日昌翼又無故盯著自己看,更加無所適從了。兩人各懷心事,面面相覷,竟無話可說,只能在馬車上小憩。

  過了幾個時辰,昌翼一行到達(dá)戴邑地界。小赫見朱瑾昌翼二人之間氣氛尷尬,故而提議下車休息片刻,再行趕路。

  昌翼下車后,朱瑾因擔(dān)心昌翼小赫二人已然知道自己是女兒之身,不知怎么面對,便在馬車上裝睡。昌翼突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林子里躺著一位老婆婆,昌翼和小赫快步向前,發(fā)現(xiàn)老婆婆氣息尚存,兩人便將老婆婆抬上了馬車,給老婆婆喂了一些清水。過了一會,老婆婆睜開眼睛,說道:“我這是到了閻羅殿嗎?”昌翼回道:“婆婆您糊涂了,這是人間”。朱瑾說道:“婆婆您為何孤身一人至此?”老婆婆哭訴道:“前日縣太爺兒子見老身兒媳頗有幾分姿色,遂強(qiáng)行搶去,老身兒子氣不過,便前去縣衙理論,誰知又被縣太爺不問青紅皂白毒打一頓,不由分說將我兒下了大獄,獨留我一骨叟老婆婆茍活,這世道暗無天日,我不知道該怎么活了?你們救我干啥?還不如讓我一死了之”。昌翼聞言寬慰道:“婆婆您盡管放心,我們一定幫您救回您兒子兒媳,讓你們一家團(tuán)聚,我就不信王化之地,就沒有王法呢?”老婆婆回道:“縣太爺心狠手辣,你們斗不過的,且你們與我無親無故,不要為了我的事白白搭上你們性命,不劃算的”。朱瑾說道:“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好好斟酌一下,看如何救人才能全身而退”。昌翼說道:“此事已經(jīng)明了,沒有斟酌的必要,定是縣太爺仗勢欺人,我們直接去縣衙要人,如若縣太爺徇私包庇,我們就向知府大人彈劾。此事人命關(guān)天,刻不容緩,我們務(wù)必在天黑之前趕到縣衙救人”。朱瑾見昌翼態(tài)度堅決,胸有成竹,就不再阻撓,四人乘著馬車向戴邑縣而去。

  縣令公子強(qiáng)迫楊氏和自己洞房,楊氏寧死不從,楊氏和自己丈夫被縣令公子打得遍體鱗傷,投入了大牢。

  四人到達(dá)戴邑縣后,朱瑾找好客棧先陪老婆婆住了下來。昌翼小赫二人去戴邑縣衙要人,二人來到縣衙擊鼓鳴冤,衙役便將昌翼二人帶到了堂前,縣太爺問道:“你們二人為何擊鼓?為誰鳴冤?又所陳何事?狀告何人?”昌翼開門見山的答道:“汝身為戴邑父母官,徇私枉法,縱容自己親子強(qiáng)搶民婦,你自己又知法犯法,私設(shè)公堂,屈打平民。你為官不仁,置王法綱紀(jì)何地?你又良心何安?我勸汝識相點早日放人,不然我就向知府大人彈劾,定要使汝削官去職,身首異處”。縣太爺哄然大笑道:“哪里來的瘋子?口氣不小,竟然在我戴邑地界大放厥詞,大言不慚,竟敢咒罵本縣令,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來人給本縣杖責(zé)三十棍,讓你們知道本縣的厲害”。十幾個衙役一擁而上,將昌翼和小赫按倒在地,捆綁起來,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昌翼小赫二人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跡斑斑,痛不可言,最后被投入了縣衙大牢。

  朱瑾在客棧見昌翼小赫遲遲未歸,有點按耐不住了,擔(dān)心他們出事,老婆婆一直勸說縣太爺不是省油的燈,讓朱瑾前去照看。朱瑾堅信昌翼自己能應(yīng)付過來,故在客棧按兵不動。

  昌翼小赫二人被投入大牢后,昌翼見小赫全身血跡,心里過意不去,對小赫說道:“我對不住你,本想帶你享福,誰知讓你白白挨了幾十大棍”。小赫故作沒事,輕描淡寫回道:“袁兄不必放在心上,幾十棍對我來說小意思,就像撈癢癢而已”。昌翼見小赫如此安慰自己,心中更加自責(zé)不已,心中暗暗發(fā)誓此番如若能逃離此地,自己以后一定要殺盡這些中飽私囊,狼心狗肺的貪官污吏,既來之則安之,小赫昌翼二人便在大牢中抱頭大睡起來。

  朱瑾等到晚上,也未見昌翼小赫二人歸來,心急如焚,心想昌翼一定兇多吉少了,思忖再三,朱瑾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可以營救昌翼小赫二人。萬般無奈,朱瑾覺得只能自己出馬,利用自己長公主身份來搭救昌翼小赫了。朱瑾等老婆婆安睡后,已是二更天了,便亟不可待乘馬車趕往戴邑縣衙。

  這邊昌翼養(yǎng)母韓氏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昌翼被幾只惡狼緊緊相追,越追越急,最后把昌翼逼到懸崖峭壁之前,昌翼無計可施,只好縱身一躍跳了懸崖,嚇得韓氏大冒冷汗,凄慘的大喊道:“昌翼不要??!不要”。喊聲驚醒了旁邊熟睡的袁華,袁華見韓氏汗如雨下,想必韓氏定是被噩夢纏身了,忙喚醒了韓氏,韓氏驚魂未定,氣喘吁吁,袁華急忙給韓氏沏了兩杯安神茶,韓氏端起茶來一飲而盡,哭道:“太滲人了,我夢到昌翼被惡狼追趕,掉下了懸崖,粉身碎骨,面目全非啊”。袁華聞言寬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必是夫人太思念昌翼了,產(chǎn)生的幻覺,何況夢境與現(xiàn)實都是截然相反的,夫人不必過于掛念”。韓氏說道:“昌翼一定出事了,不然已一月有余,竟音信全無,連封家書都不曾寄達(dá)”。袁華說道:“夫人過慮了,昌翼行事謹(jǐn)慎,穩(wěn)重有成,不會出事的。想必是事有牽絆,無暇寄信而已”。韓氏又說道:“夢雅至今也是音訊全無,他們二人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如若一人有事,我也就不想活了”。說完,韓氏又嗚嗚大哭了起來。袁華安慰道:“王爺在天之靈定會保佑他們平安無事的,如今天色已晚,我明日托人打聽打聽,夫人你先小憩一會”。說罷,袁華用肩膀靠住韓氏的額頭,同手撫摸著韓氏的后背,韓氏一席話讓袁華心中也直犯嘀咕,按理說昌翼離家已一月有余,家書來回時間足矣,難道是昌翼還在生自己氣,故而沒有寄信。

  朱瑾到達(dá)縣衙已三更天了,擊鼓數(shù)次,不見縣衙出來一人一影,為救昌翼小赫,朱瑾已然顧不上自己長公主的高貴與典雅了,遂在縣衙大門外破口大罵道:“戴邑縣令你壞事做盡,你個人面獸心,行同狗彘的家伙,就不怕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嗎?”果然奏效,不一會兒,三五衙役打開縣衙大門,問道:“何人在此大聲喧嘩,謾罵縣太爺,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朱瑾厲聲回道:“快帶我去見你們縣令”。衙役哄堂大笑道:“你以為你自己是皇帝嗎?我們縣太爺,豈是你一介布衣想見就能見的,我勸你乘著大爺我還未生氣,趕緊滾出縣衙,惹惱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朱瑾呵斥道:“小小衙役竟如此蠻橫無理,好大的官威啊!瞎了你的狗眼,本宮乃蕭縣長公主,看清楚了,這是公主令牌,趕緊讓你們縣令滾出來見我”。衙役嚇得膽戰(zhàn)心驚,急忙跑到后堂,對縣太爺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長公主殿下要見您,現(xiàn)已到了縣衙正堂”??h太爺聞言大驚失色,直接從床上一跳而下,說道:“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哪里來的公主,爾等莫要誆我,小心爾等狗命”。衙役答道:“此等大事,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誆騙縣太爺,來人有公主令牌”??h太爺說道:“你可曾看得清楚明白?”衙役回道:“看得真真切切”。縣太爺大驚失色道:“天下竟有如此蹊蹺之事,半夜三更長公主跑到我戴邑縣衙,究竟有何貴干?你們還愣著干嗎?趕緊把我官服官帽拿來”。衙役連連答應(yīng),取來官服官帽。

  縣令正衣冠后,連忙跑到正堂,跪倒在朱瑾面前說道:“戴邑縣令趙煊,不知長公主殿下駕臨縣衙,有失遠(yuǎn)迎,還望長公主殿下饒恕”。朱瑾回道:“趙大人好大的官威?。『喂蕣檴檨磉t?本宮擊鼓數(shù)次,你竟裝聾作啞,視而不見,該當(dāng)何罪?”趙煊見朱瑾大發(fā)雷霆,連連叩頭,答道:“老臣我老而昏睡,耳有閉塞,故而未聆聽到長公主殿下您擊鼓,望殿下寬宥。且長公主殿下駕臨鄙府,我與有榮焉,焉敢怠慢長公主殿下?”朱瑾回道:“本宮諒你不敢如此膽大妄為,今日黃昏,有兩位少年到縣衙擊鼓鳴冤,至今未歸,你可曾見過?他們二人都是本宮的朋友,年方十八九”。趙煊回道:“長公主殿下一定搞錯了,殿下的朋友怎么會到微臣的縣衙呢?”朱瑾回道:“他們二人皆為受苦之人伸張正義而來,至今未歸,應(yīng)是被你強(qiáng)行扣留了,你到現(xiàn)在還矢口否認(rèn),難道讓本宮召來全部衙役一一當(dāng)堂對質(zhì)不成?還是本宮讓知府大人派兵前來搜縣衙,你才肯承認(rèn)”。趙煊突然咳嗽了幾聲,師爺立刻跪倒在地說道:“小人該死,今日縣太爺外出巡視,縣衙忽然來了兩位少年,擊鼓吵鬧,甚是囂張,對縣太爺更是出言不遜,多行謾罵之舉,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我一時氣不過,忍無可忍了,將他們杖責(zé)了三十,現(xiàn)收押在大牢,聽候縣太爺您發(fā)落”。朱瑾聽聞昌翼小赫二人受了杖責(zé),怒不可遏,強(qiáng)忍著滿腔怒火,且聽趙煊作何解釋。趙煊大怒道:“好你個師爺,乘我外出,竟敢自作主張,私開刑罰,簡直膽大包天,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打四十大棍,以儆效尤”,言罷,衙役將師爺架了出去。朱瑾心如明鏡,這二人沆瀣一氣,逢場作戲,故意欺瞞與她,只聽見師爺鬼哭狼嚎的喊道:“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朱瑾說道:“趙大人果然法紀(jì)嚴(yán)明,既然現(xiàn)在水落石出了,就請趙大人馬上放人”。趙煊唯唯諾諾的回道:“師爺竟連長公主殿下的朋友都敢打,是他咎由自取,臣此番杖責(zé)師爺,就算為長公主殿下朋友出氣了,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殿下之命,臣立刻照辦,來人去大牢放人”。朱瑾忽然想起老婆婆之事,急忙說道:“且慢,本宮還有一事,望趙大人能夠幫忙”。趙煊答道:“長公主殿下太客氣了,折煞臣下了,殿下盡管示下,臣無不照辦”。朱瑾說道:“聽聞貴府公子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搶民婦,還毒打其相公,甚至私自扣留了他們,望趙大人將他們二人也一并放了吧”。趙煊回道:“長公主殿下,此玩笑可萬萬開不得,要讓旁人聽到臣縱子行兇,臣還有何面目掌管戴邑?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犬子生性溫和,與人友善,平日都不曾與他人爭吵只言片語,更莫說做霸陵婦女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了,定是有人惡意中傷,惡意誹謗臣下,望殿下明察,還臣和犬子一個公道,臣感激涕零”。朱瑾怒道:“你真是強(qiáng)詞奪理,汝子平日魚肉百姓,早已習(xí)以為常,一方百姓皆可作證,豈能冤枉與你?難道讓本宮喚來一方百姓指證與你?還是召來知府,治你徇私枉法之罪,你才肯俯首認(rèn)罪”。趙煊嚇得急忙跪下答道:“臣知錯了,臣母親與長公主殿下母后元貞皇后皆出碭山張氏,且有同鄉(xiāng)之誼,姻親之故,望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饒恕微臣一家,犬子少不更事,臣今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臣將感激不盡”。朱瑾心想此行只為救昌翼他們四人出虎口,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如若逼得太緊,趙煊定會狗急跳墻,就得不償失了。朱瑾思忖再三說道:“本宮就看在你母親與本宮母后面子上,給你一個機(jī)會。你將他們四人安然無恙送回悅來客棧,本宮就既往不咎,饒恕與你”。趙煊連連跪拜道:“臣一定照辦,殿下大恩臣沒齒難忘”。朱瑾說道:“那本宮就在悅來客棧等趙大人好消息”。說罷,朱瑾離開了縣衙。

  李存勖厲兵秣馬,休養(yǎng)生息后,準(zhǔn)備攻打梁國。先派遣偏將軍崔德璋率領(lǐng)500精兵潛入梁境,刺探軍情,意圖里應(yīng)外合。崔德璋害怕被梁軍發(fā)現(xiàn),故將500精兵化整為零,分批化妝成西域商人潛入梁國。為方便行事,崔德璋又帶精兵進(jìn)入了鳳凰山山寨,以強(qiáng)盜身份做掩護(hù),暗里探訪梁國軍情。

  昌翼幾人被趙煊安全送回悅來客棧后,老婆婆見自己兒媳兒子安然無恙回來,高興得合不攏嘴,遂三人一塊向昌翼朱瑾他們行跪拜之禮,答謝救命之恩。朱瑾堅決不受,直接扶起了老婆婆,昌翼因未盡其力,慚愧不已。朱瑾擔(dān)心他們走后,趙煊卷土重來打擊報復(fù)老婆婆一家,故贈老婆婆一家紋銀200兩,讓他們離開戴邑縣,到別處做點小本生意,養(yǎng)家糊口。老婆婆一家推脫不過,遂收了朱瑾贈銀。昌翼見朱瑾出手如此闊綽,又能虎口救險,斷定朱瑾此人一定不簡單。

  昌翼三人繼續(xù)北上,一路上見慣了百姓流離失所。昌翼心想京城畢竟是首善之地,百姓應(yīng)該豐衣足食,結(jié)果京城郊外亦是饑腸轆轆,衣不遮體。昌翼見百姓生活如此清貧甚是憂慮,朱瑾看到昌翼憂心忡忡,過來安慰道:“袁兄心事重重,能否說與為弟,讓我為你疏解一番”。昌翼回道:“如今天下大亂,貪官污吏到處欺壓百姓,百姓苦不堪言。此地乃東京府管轄,乃天子腳下,沒想到百姓生活還是如此清貧,真叫人擔(dān)憂”。朱瑾答道:“國家積貧已久,加上連年征戰(zhàn),故就是這幅景象。袁兄如此憂國憂民,他日高中,定能做一位為民請命,剛正不阿,廉潔奉公的清官”。昌翼回道:“賢弟抬舉我了,我一人人微言輕,力有不逮,起不了什么波瀾。上次深陷囹圄,多虧了賢弟不遺余力搭救,要不然我都性命難保,賢弟救命之恩我感激不盡”。朱瑾答道:“袁兄言重了,我也是僥幸而已,碰巧縣令與家父曾有幾面之緣,看在家父薄面上,縣令賣了一個順?biāo)饲榻o我,不然我也是自顧不暇,不知所措”。昌翼答道:“那也是你傾力相救之故,我還是對你感激不盡”。哈哈,二人談話被小赫打斷,小赫說道:“我說二位就不要互相吹捧了,現(xiàn)在電閃雷鳴的,傾盆大雨將不期而至,何況現(xiàn)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快快想想我們何處安身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昌翼回道:“我看前有一山洞,我們可前去暫避一時”。朱瑾說道:“一切全憑袁兄安排”。三人下了馬車,快步趕往山洞,不一會,果然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了。

  夢雅小玉二人一路上拿著昌翼畫像打聽問詢,皆是無疾而終。到達(dá)鳳凰山后,二人被幾十不明身份的人攔住了去路。嚇得夢雅小玉瑟瑟發(fā)抖,夢雅趕緊言道:“我們二人身無分文,求各位大爺行行好,放我們一馬”。領(lǐng)頭的說道:“此地不安全,將他們先行帶回山寨,再行處置”。夢雅二人嚇得語無倫次,但又無能為力,只好任人擺布,被帶回了山寨。

  昌翼三人見雨勢越來越大,一時停不了,只好暫作休息。夢雅和小玉被帶回了鳳凰山山寨,取掉蒙眼紗布后,夢雅放眼望去,上方坐著一位氣宇軒昂,高大威猛,英氣逼人的青年,旁邊幾十位手握刀刃的士兵,分列兩排,威風(fēng)凜凜,讓人不寒而栗。夢雅心想這是土匪強(qiáng)盜嗎?書上寫的土匪強(qiáng)盜不都是賊眉鼠眼,窮兇極惡之徒嗎?夢雅低頭沉思,崔德璋抬頭一看眼前竟是兩位年年紀(jì)輕輕的姑娘,厲聲問道:“崔子白我讓你下山打探消息,你竟帶兩位姑娘上山,你意欲何為啊?”崔子白回道:“將軍,我們上山已一月有余,500弟兄在山上整日無所事事,虛時度日,寂寞異常,也未曾見女色,我抓這兩位姑娘上山正有妙用。這位大的國色天香,秀色可餐,就給將軍您享用,小的也是風(fēng)姿綽約,就留給弟兄們解解饞”。夢雅和小玉一看進(jìn)了狼窩,嚇得魂不守舍,趕緊跪下說道:“各位大爺饒命,我倆是貧苦百姓家的孩子,自幼命運多舛,各位大爺可憐可憐我們,放我們下山吧”。崔子白回道:“那正好,既然你們無依無靠,就留在山寨伺候我們將軍,以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抬起頭來,讓我們將軍一睹芳容”。夢雅哀求道:“我們無福消受,求各位大爺大發(fā)慈悲,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感激不盡”。崔子白見夢雅不肯抬頭,過去強(qiáng)行拖起夢雅頭顱,崔德璋瞥見眼前竟是一位清秀絕俗,冰肌玉骨,明眸皓齒,光彩照人的絕世佳人,頃刻間讓崔德璋眼前一亮,崔德璋呵斥道:“崔子白,你怎可如此粗俗對待兩位姑娘,請兩位姑娘起來回話,給兩位姑娘看座上茶”。崔子白馬上照辦,夢雅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讓我做壓寨夫人吧,兄長此刻音訊全無,兩位高堂在家心急如焚,翹首以盼,我絕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崔德璋說道:“請二位姑娘不要驚慌,我乃讀圣賢書之人,絕不會對二位姑娘行粗俗不軌之舉。只是至今我有一事不明,如今兵荒馬亂的,二位姑娘何故孤身出來?”夢雅答道:“只因數(shù)月之前,兄長不告而別,跑來京城應(yīng)試,二位高堂憂心如焚,故讓我尋找兄長歸家”。崔德璋回道:“姑娘如此說,我就更加困惑不已了。上京考試乃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你爹娘為何會阻撓?你兄長又為何要不告而別?期間有何曲直周折,能否告知與我?”夢雅支支吾吾,沉默不語,崔德璋只好讓手下人全部下去,說道:“我不是邪惡之人,小姐不妨直言相告,如若原因合情合理,我定然會派人護(hù)送小姐下山,也會全心全意幫你去京城尋找你兄長,絕不食言”。夢雅見如今亦是隱瞞不得,只好和盤托出,答道:“只因兄長乃我爹娘養(yǎng)子,實乃大唐已故德王李瓊遺腹子,故兄長與梁國皇帝有血海深仇。此去京城應(yīng)試,倘若兄長僥幸高中,無疑于認(rèn)賊作父,兄長將蒙上不忠不孝之名,德王亦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更有甚者,如若被梁國皇帝發(fā)現(xiàn)兄長身份,兄長將命不保夕,故而我需急尋回兄長,萬望將軍高抬貴手,放我二人下山,我下輩子就是結(jié)草銜環(huán),也會報將軍的大恩大德”。崔德璋回道:“小姐言重了,小姐剛才之言可否屬實?可有憑證?”夢雅答道:“我剛才之言皆肺腑之言,且句句屬實。如若其中有一言誆騙不實,我袁夢雅愿受天打五雷轟,印信玉器乃憑證”。崔德璋讓崔子白將印信玉器拿上來后,近看印信上面果然刻著大唐德王李瓊幾字朱紅大字,款式字體和父親當(dāng)年的印信如出一轍,又看玉器是果然晶瑩剔透,想到自己以前隨父親進(jìn)宮數(shù)次也曾見過不少類似之物,都是色澤艷麗,和此玉大同小異。崔德璋篤定此乃大唐皇室之物,又有印信憑證,李瓊大唐王室身份也確信無疑了。崔德璋說道:“先父也曾在唐廷為官,身居宰相之位,后被朱溫所殺,我崔家三百余口也幾乎被朱溫屠殺殆盡,只有我兄弟二人藏匿于山洞,才得以幸免,我與梁國也有不共戴天之仇,現(xiàn)在晉王麾下效力,就是志在滅掉梁國,報此深仇大恨。我愿助袁小姐一臂之力,如今天色已晚,二位可先在山寨休息一晚,明日我派人護(hù)送二位下山前去東京,小姐務(wù)必收好印信和玉器,免得被梁軍發(fā)現(xiàn),引火燒身”。說著,崔德璋便讓崔子白將東西還給了夢雅,夢雅回道:“感謝將軍仗義相助,我一定收好印信和玉器”。德璋言道:“來人送兩位姑娘前去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打擾”。夢雅和小玉作揖拜謝崔德璋后,就去休息了。

  雨勢終于停了,天色又微微發(fā)黃,快要天黑了。昌翼幾人找不到投宿之處,又無充饑之物。朱瑾問道:“袁兄,如今形勢如此窘迫,該怎么辦才好?”昌翼搖搖頭,也無計可施。誰知小赫回道:“我常年漂泊在外,這點小事豈能難倒于我?你們二人在此等候,我去弄點吃的充饑”。昌翼朱瑾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小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異口同聲問道:“你有何辦法?”小赫笑著回道:“你們等會就知道了,餓不著你們的”。說罷,小赫便走出了山洞,昌翼和朱瑾更加困惑不已。

  崔子白對崔德璋說道:“大哥,我有一事不明,特向大哥討教”。崔德璋見子白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有點想笑,強(qiáng)忍著問道:“何事啊?”崔子白回道:“大哥你不強(qiáng)迫袁小姐為婦,對她已是大開恩惠了。可為何還要將那玉器還給她?我看那玉器皆是上等質(zhì)地,定是價值不菲,留下玉器,我們自己購買些軍糧豈不更好?”崔德璋答道:“君子豈能奪他人之物,況且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以后不可再有這種非分之想”。崔子白回道:“那大哥為何又派人護(hù)送她去東京?”崔德璋答道:“我們此行是奉晉王之命,來打探軍情的。我們軍士皆是晉陽人氏,要想混入東京恐怕不易,如今可謂天賜良機(jī),有袁小姐這位梁國人氏做掩護(hù),進(jìn)入東京就容易多了,你務(wù)必挑選20精明強(qiáng)干的士兵,護(hù)送袁小姐去東京,讓他們到了東京謹(jǐn)慎行事,如有風(fēng)吹草動,立馬寫信來報”。崔子白回道:“大哥放心,我立刻就去安排。只是我看大哥您對袁小姐含情脈脈,想必已然鐘情于她了,就這樣送走豈不可惜?以后再見可就不知猴年馬月呢?”崔德璋答道:“如此傾國傾城之人,我見猶憐,豈能不傾心與她?只是如今國仇家恨未報,豈能眷戀兒女私情?我崔家三百余口皆命喪朱溫之手,我不報此大仇,誓不為人。如若有緣,以后自會與袁小姐相見”。崔子白回道:“大哥用心良苦,我已然明白。我們同仇敵愾,為我們崔氏報仇雪恨”。崔德璋答道:“如今崔家就剩我們倆相依為命,你以后遇事不可如今日這般魯莽”。崔子白回道:“大哥我記下了”。

  過了一會,小赫背著干草,手里拿著山雞青蛙回來了,昌翼和朱瑾二人更加不解。小赫說道:“剛下完雨,洞中濕氣逼人,鋪上干草,正好取暖,我們今晚就在山洞將就一晚,明日再上路,我打了一些野味充饑”。昌翼說道:“野味怎么食用?想必是苦澀難以下咽”。小赫回道:“等我將野味收拾干凈,架起火堆烤著吃,別有一番滋味”。說罷,小赫便點起火堆,說道:“你們二人先來烤火,散去身上濕氣,我去收拾野味”。昌翼和朱瑾二人靠近火堆,心想今日若如沒有小赫在此,就不知所措了。

  夢雅害怕山寨之人起歹心,一直閉眼不敢入睡,心想爹娘身體可曾安好?兄長如今又身在何處?

  不一會,小赫收拾好野味,將野味放在火上烤上,昌翼和朱瑾二人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過了半刻鐘,野味終于烤好了,小赫分給昌翼和朱瑾食用,昌翼和朱瑾都對野味贊不絕口,津津有味吃著,不一會,食用而盡,昌翼夸贊小赫道:“你真有本事,可謂色香味俱全”。小赫說道:“這有什么?只是你們今天久不進(jìn)食,故而食欲大增,才會覺得美味”。朱瑾回道:“不是我恭維你,真的是美味”。小赫答道:“我想我爹娘了,自從爹娘過世之后,我整日都是饑不擇食,有口吃的亦是奢望,不比你們錦衣玉食的”。小赫一席話讓昌翼慚愧不已,想起自己違背父母之命,偷偷跑來,惹父母生氣真是該死。朱瑾也想起自己的母親張惠,母親的音容笑貌猶在朱瑾面前,母親賢惠淑良,一直期盼家庭和睦。誰知自己母親去世后,短短數(shù)月,父親秉性大變,只忙于酒色享樂,各位兄長更是為了爭奪皇位爾虞我詐,互相傾軋,最后就連父親都被兄長弒殺,朱瑾越想越傷心,生怕昌翼小赫看出端倪,便說道:“我身體不適,先去休息了”。昌翼和小赫也各懷心事,也去休息了。

  到夜半三更時候,朱瑾突然大叫一聲,立馬驚醒了昌翼小赫二人,小赫急切的問道:“怎么了?”朱瑾答道:“我大腿好似被蛇蟲咬了,動彈不得,痛癢難耐”。昌翼說道:“麻煩賢弟前去買藥,我來照看朱兄弟”。小赫離開良久后,朱瑾突然口色蒼白,痛苦不堪,昌翼預(yù)感到毒有蔓延之勢,便自告奮勇要為朱瑾吸毒,朱瑾不肯,昌翼說道:“如今黑燈瞎火的,小赫買藥又遲遲未歸,如若再不吸,你會有生命之憂,我豈能看你毒發(fā)身亡而見死不救嗎?”朱瑾難堪的回道:“我是女兒之身,男女授受不親”。昌翼答道:“此事我先前亦有耳聞,何況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已然顧不上這個了”。朱瑾害羞的回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女兒之身的?”昌翼答道:“是小赫發(fā)現(xiàn)的,然后他告知我的”。朱瑾回道:“你和小赫都知道了,還不告訴我,害我一直在掩飾”。昌翼答道:“我們先不談這個,請恕我冒犯了”。說罷,昌翼便小心翼翼的給朱瑾吸毒,朱瑾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竟可以全然不顧自己性命,心里頓時熱乎乎的,朱瑾想起自己幼時父親常年帶兵在外,母親張惠背著自己看病問醫(yī)的情形,對她噓寒問暖??勺詮哪赣H去世后,天下沒有一人真正關(guān)心過她,父親只顧沉迷酒色,各位兄長更是利欲熏心,爾虞我詐。只有眼前這個男人這一路上和她相伴,對她悉心照顧,如今為了自己,可以甘愿放棄自己性命,這不就是自己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嗎?不就是自己可以相伴一生,相愛相知的人嗎?昌翼吸完之后,說道: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你先休息一會,我出去尋些清水”。朱瑾回道:“感覺好多了,袁兄如今已知曉我是女兒之身,是否覺得我是累贅,耽誤袁兄進(jìn)京的行程了”。昌翼答道:“這是哪里話,無論你是男是女,都是我袁昌翼肝膽相照的朋友”。朱瑾回道:“承蒙袁兄不棄,還肯認(rèn)我這個朋友”。昌翼回道:“從今往后,你我之間就兄妹相稱”。朱瑾答道:“我可不想做你妹妹”。昌翼回道:“賢弟變賢妹,還是完美如初”。朱瑾含羞不語,外面突然陣陣笑聲,小赫說道:“袁兄讀得圣賢書,卻不識女兒心,朱姐姐莫不是想做我嫂嫂?”朱瑾和翼都難為情的低下了頭,小赫說道:“你們互相有意,且郎才女貌,乃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又何必遮遮掩掩?這里有藥和甄糕,我去喂馬了”。

  昌翼替朱瑾敷藥后,朱瑾想到到了京城后,可能要和昌翼分道揚鑣,再也見不到昌翼了,決定向昌翼表露心跡。朱瑾對昌翼說道:“這一路與袁兄朝夕相處,袁兄為人真誠,對我又體貼入妙,我對袁兄早已產(chǎn)生了愛慕之情,不知道袁兄是否也傾心與我”。昌翼回道:“小姐出自官宦之家,家世顯赫,雍容華貴,我現(xiàn)乃一介布衣,寸功未立,粗鄙不堪,恐配不上小姐”。朱瑾生氣的回道:“我本以為袁兄乃生性豁達(dá)之人,不拘小節(jié),誰知和俗人無異,一派世俗之念,婚姻豈可與家世門閥等價匹配?一言以蔽之,你是否愿意娶我?”昌翼答道:“小姐雍容典雅,風(fēng)姿綽約,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是對小姐仰慕不已,我亦是求之不得,等我蟾宮折桂后,定會風(fēng)光娶你進(jìn)門”。朱瑾回道:“此言可當(dāng)真?”昌翼答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在此立誓明志”。朱瑾回道:“大可不必,只要袁兄銘記今日之言,萬勿負(fù)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昌翼回道:“此生定不負(fù)卿”。小赫興沖沖的跑進(jìn)來說道:“我真的有嫂子了”。朱瑾回道:“你個壞小赫,不去喂馬,竟偷聽我們二人談話”。小赫答道:“這就去,求蒼天保佑袁兄早日高中狀元,和朱姐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昌翼答道:“借你吉言,我定當(dāng)全力以赴”。

  昌翼害怕朱瑾再次被蛇咬,就徹夜不眠,守在朱瑾身旁。

  天亮以后,崔德璋派20精兵護(hù)送夢雅和小玉進(jìn)京,臨行前,崔德璋說道:“如今天下盜賊四起,你們二位姑娘獨自上路,著實讓我擔(dān)憂,故派他們護(hù)送二位姑娘前去東京,希望你們此行一路順風(fēng),早日找到你兄長,早日團(tuán)聚”。夢雅回道:“將軍盛情大義,我就卻之不恭了。將軍大恩大德,我感激不盡”。拜別崔德璋后,夢雅和小玉繼續(xù)上路。

  袁華夫婦四處托人打聽昌翼和夢雅行跡,皆是音訊全無,夫妻二人準(zhǔn)備變賣田產(chǎn),舉家前往京城尋找。

  經(jīng)過數(shù)月跋山涉水后,昌翼幾人終于到了京城。朱瑾將昌翼安排在一個僻靜之地,方便昌翼讀書溫習(xí),準(zhǔn)備應(yīng)試。

  昌翼此前在書上讀到“東京富麗天下無”的美譽(yù),覺得有些言過其實。昌翼心想反正現(xiàn)在閑來無事,何不出去一睹東京美景,也算不枉此行了。

  昌翼和小赫走到東京街道上,被美不勝收的風(fēng)景深深吸引,不禁駐足觀賞,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屋宇鱗次櫛比,應(yīng)有盡有,有茶坊,廟宇,客棧,肉鋪。街上行人攢動,有挑擔(dān)賣貨的,有駕車送物的,有嬉戲打鬧的,有騎馬觀花的,有南來北往趕路的。高風(fēng)飄揚的商鋪旗幟,有粼粼而來的車馬,有金碧輝煌的廟宇,簡直熱鬧不凡,薄暮的夕陽余暉灑落在紅磚綠瓦,光怪陸離的樓閣廟宇之上,富有幾分朦朧詩意。潺潺的汴河水靜靜徜徉著,給眼前繁盛的東京美景增添了幾分恬淡愜意,美不可言,應(yīng)接不暇,令人流連忘返。果然是“淇樹明霞五鳳樓,夷門自古帝王洲”。東京美景鴻城,果然名不虛傳,昌翼如癡如醉的徜徉在盛景中,突然傳來“昌翼,我尋你尋得好辛苦,你竟偷得浮生半日閑,竟在這欣賞風(fēng)景”。昌翼回頭一看,朱瑾在夕陽的映襯下更加光彩照人,瑰姿艷逸。昌翼回道:“我平生初到東京,便被美景魂牽夢縈,久久不能自已”。小赫言道:“此景雖好,恐不及朱姐姐萬分之一”。朱瑾回道:“好你個小赫,又沒大沒小,又拿我尋開心,可有的人眼里只有風(fēng)景,哪有我啊?”昌翼連忙答道:“美景雖好卻不是我久戀之家,你才是我心中所想,夢中所求”。朱瑾羞澀的低下了頭,小赫說道:“我說二位就不要在大街上打情罵俏了,免得讓旁人笑話”。朱瑾聞言轉(zhuǎn)頭就走,昌翼在身后緊緊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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