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東方岳一伸手又把桑水若素給按了下去,又并指在她身上一些穴位上連點幾下,她頓時覺得渾身酥麻沒了力氣,當(dāng)下別說蹦了,你就是讓她站,她也站起不來了。
“讓你不要沖動你偏不聽!這頓板子你還是好好受著吧!就權(quán)當(dāng)讓你長教訓(xùn)了!”
東方岳,你這個天殺的!
被拖下去的桑水若素恨得咬牙切齒:你都說我是神仙了,偏偏還要我這個神仙當(dāng)眾挨板子。試問天下有這樣窩囊的神仙嗎?
“石堅你這個大騙子!你們欺我法力低微就如此對待我!你們這樣對我,遲早要遭報應(yīng)!上蒼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殿外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板子的聲音,外加桑水若素的怒罵聲。
雖說她皮糙肉厚,這板子打在她身上也并沒有給她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疼痛卻還是避免不了的。想她長這么大以來,哪兒挨過這種打?這種疼痛她自然受不住??墒瞧珫|方岳又給她扣了個神女的大帽子,而她還需仰仗這個身份在騰國行走。既然她是神女,自然就不能隨隨便便就哭一場,只能化疼痛為怒氣了!
桑水若素這邊罵的越狠,東方岳那邊就越高興:罵吧罵吧!好戲很快就要登場了!
隨著桑水若素的怒氣值越來越高,紫宸殿上空的天色也越來越暗,不一會兒烏云就如大兵壓境般越來越低,黑壓壓的壓在了紫宸殿的上空。
突然一陣狂風(fēng)襲來,殿前的儀仗被刮得開始滿地亂滾,那些個侍衛(wèi)更是被刮得東倒西歪,連站都站不住了。
那兩個正在打桑水若素板子的武士也舉不動板子了,把她丟在一旁,只顧著跟狂風(fēng)作斗爭。
面對這突然變化的天氣,殿內(nèi)群臣的臉色霎時也都大變了樣。
東方岳趁機求情道:父皇您看,上蒼發(fā)怒了!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吧!”
滿殿群臣也齊刷刷地跪到在地上,齊聲道:“求皇上收回成命吧!”
石林不聽勸告,反而是怒氣更甚,大罵:“一群沒骨氣的東西!一場風(fēng)暴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朕要你們這樣的窩囊廢有何用?”
呀?。?!
殿外桑水若素的怒氣終于達到了極限。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了一聲。
一道道閃電帶著耀眼的光芒,啪啦啦地就劈在了紫宸殿上,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咔咔咔的聲音,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又至。
伴隨著巨大的轟雷聲,紫宸殿屋頂上的琉璃瓦噼里啪啦的開始往下掉。紫宸殿內(nèi)正中央,華麗的藻井也一片片開始掉落,藻井中央的那只栩栩如生的浮雕巨龍也開始搖搖欲墜。
殿內(nèi)的群臣慌成一團,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找地方躲藏,唯恐被掉下來的碎片給砸到。只有東方岳一人還筆直地跪在原來的地方。
安比海連忙護住石林,不斷地高呼,“護駕!護駕!”
石林臉色慘白地躲在安比海的身下,不免心生怯意。
在一陣混亂中,只有東方岳還在高呼,“父皇,請您收回成命吧!”
他的呼聲催的石林的心更是一陣陣慌亂,只得一咬牙:罷了罷了!
桑水若素被重新拖回到殿中,東方岳伸手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
禁制被解除后,她一個翻身利索地坐起來,對著一旁東方岳上手就開始又掐又擰,“我讓你害我,讓你害我!”
東方岳呲牙咧嘴地左躲右閃道:“我不是害你,我是在幫你好嗎!我不如此激你,你能發(fā)出這么大的神威嗎?”
桑水若素漸漸明白東方岳的苦心,她停了手,心中的怒氣也漸漸的消了。隨著她心情的轉(zhuǎn)好,外面的天氣也漸漸明朗起來。烏云漸漸消散,露出了被遮住的太陽。
隨著天氣的晴好,殿內(nèi)的人們也安靜下來,恢復(fù)了原來的秩序。
石林灰頭土臉地坐在龍椅上,半天不說話。
桑水若素站直了身子,冷笑道:“皇上,您的威風(fēng)耍夠了嗎?”
石林不答話,只是看了安比海一眼。
安比海激靈的拉長聲音唱道:“皇上龍體抱恙!退朝!”
桑水若素與石林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但是她是神女的身份,經(jīng)過如此一番折騰卻在群臣的心中扎了根。這些大臣們都信了,他們底下的老百姓就更加不會非議,只是除了石林之外。
回到郡王府,桑水若素正要不依東方岳,就有太監(jiān)前來宣旨,宣東方岳重新進宮。
“呆在府中,哪兒都不許去!”
東方岳換上常服囑咐了一句,急匆匆地騎馬而去。
桑水若素心道:我是這么聽話的人嗎?你不讓我出去,我偏要出去!
東方岳前腳出了門,她后腳帶著劍寶寶便溜出門了。
東方岳來到石林日常起居的涵元殿。他半依在靠墊上正在喝湯藥。
這回他可被桑水若素嚇得不輕,一下子勾起一樁心事來。
東方岳跪在地上,“兒臣不孝,驚擾父皇了!”
石林喝完湯藥,又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道:“朕問你,這妖女可會降雨?”
東方岳老實回道:“兒臣不敢欺瞞父皇,白娘娘確實有這能力?!?p> 石林猛地睜開眼睛,露出一股兇狠之色,“此女不可留!當(dāng)盡快殺之!”
“為什么?白娘娘犯了何罪?為什么父皇如此不容她?”
東方岳深知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磥硎侄ㄊ侵酪恍┦裁磧?nèi)幕了。
“你還是太年輕了,根本就不了解這個妖女的厲害!六十年前,朕還是孩童時,曾經(jīng)親眼見識過她的妖術(shù)!”
石林閉眼回憶,思緒飄回到六十年前。
“六十年前,朕跟著高祖在泓水戰(zhàn)場上,曾經(jīng)見過她一面。當(dāng)時高祖跟黎國在戰(zhàn)場上正打的難解難分時,天空突然降下了一場傾盆大雨。那場大雨一連下了三天三夜,將高祖在戰(zhàn)場上的優(yōu)勢一下子輸了個精光。高祖氣憤之下,方才查明原來是這妖女搞的鬼,便派出四名修真界的高手將它拿住。但是可惜的是,為了鎮(zhèn)壓它,高祖也因此一并丟了性命。沒想到時隔六十年,它竟然又跑出來興風(fēng)作浪。我騰國危矣!”
東方岳心中一動:原來石林誤把桑水若素看成水寧了。怪不得他會那樣問!他趁機問道:“請問父皇,當(dāng)時那名妖女被鎮(zhèn)壓在了何處?”
不等石林答話,安比海突然匆匆進來,“啟稟皇上,小德子回來了!”
石林睜開眼睛,“傳他進來!”
小德子進來跪在地上,“啟稟皇上!定陵并無異動!”
石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喃喃自語道:“這就奇怪了?難道說此妖女不是彼妖女?是朕認錯人了?”
東方岳眼睛一轉(zhuǎn):莫非水寧現(xiàn)在被鎮(zhèn)壓在定陵之中?
定陵是石山的陵墓。他若是真把水寧鎮(zhèn)壓在他的陵墓中,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試想,誰人敢隨便打皇陵的主意呢?
石林看了東方岳一眼,“老十三,把你認識妖女的經(jīng)過再跟朕講一遍!”
聽完東方岳所說,石林終于明白了她們果然是兩個人。但是他仍然固執(zhí)己見道:“就算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定然也是同族,朕還是不相信她是一個神仙!”
又吩咐道:“你趕緊想辦法把國寶從她的手中拿過來,此女不能久留,得趕緊想辦法除掉她才是!”
東方岳想了想道:“父皇,有一句古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兒臣認為除掉她并不是一個好方法。倘若除掉了她,說不定就又會冒出她的一個同族來找咱們報仇。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盡頭?除非咱們能找到他們族人的老巢,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否則只怕會后患無窮!”
石林沉吟半晌,“那就把它們的老巢先找出來再說!”
東方岳一笑: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你的舌頭!
“可萬一他們真的是神族怎么辦?咱們只是一介凡人,恐怕無能為力!”
石林惱怒道:“你怎么就知道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fēng)?萬一她不是神族呢?”
“就算她是妖族,咱也搞不定呀!人族還沒有強大到把妖族一網(wǎng)打盡的地步!”
石林恨恨地盯著東方岳道:“那你說該怎么辦?難道讓朕就這樣放了她嗎?朕實在是心有不甘!”
東方岳面不改色道:“既然敵人強大到不可消滅,那就同化他好了。想當(dāng)年高祖可就是這樣擊敗強國的。”
“你是說……
石林突然明白了東方岳的意思。
東方岳忙叩頭道:“父皇明鑒!兒臣想停妻再娶,娶白娘娘為妻,還請父皇恩準(zhǔn)!”
“休想!朕就是再不濟,也不可能會讓兒子賣身給一個妖族!”
石林一口回絕了東方岳的提議。
“請父皇三思!若是不動兵刃便能化干戈為玉帛,實乃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而且兒臣若是能娶白娘娘為妻,自會辭去皇子的身份,攜白娘娘歸隱山林,對皇家的顏面絕無褻瀆之處!”
東方岳鐵了心要娶到桑水若素。這次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估計以后他再想求婚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