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湯引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搜索著上午時在神州發(fā)生的異象。
據(jù)網(wǎng)上言論,“南天門”事件發(fā)生在早上八點左右,那時太陽初生,伴隨著朝陽冉冉而起的便是一扇佇立蒼穹之上,宛若開天的恢宏之門。
由于云層光影等原因,根據(jù)描述來看,“南天門”并不如行一星上那般清晰,仿若水幕倒影。
在事件發(fā)生之后,網(wǎng)絡(luò)上整體的言論大致是趨于海市蜃樓的解釋,雖有部分人篤定是什么所謂的超凡現(xiàn)象,但在這樣科技時代背景中,有此想法的人只是少數(shù)。
但其最為讓人疑惑與懷疑的一點便是:無論是否真實親眼目睹,始終沒有一個視屏中留有“南天門”的影像。
若不是太多的人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可能立刻就會有人站出來抨擊這是一場席卷網(wǎng)絡(luò)的騙局!
“南天門”異象不僅僅只覆蓋神州,據(jù)外網(wǎng)討論,這一詭異天象的輻射范圍幾乎囊括了整個歐亞大陸。
“世上從沒有哪一次海市蜃樓能有這么大范圍可見度的!”
這也是超凡論最大言論依據(jù)。
瀏覽了許久,湯引并沒有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合上電腦,他依坐在椅子上,眸光發(fā)散:“行一星和神州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嘎吱
就在他心神散亂,胡思亂想的時候,自己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進來,進來后立刻回身把門關(guān)好。
“你偷偷摸摸的干嘛?”湯引扭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前不久才通過電話的夏流松。
此時對方一臉心有余悸的模樣,見到坐在那里的湯引,立刻小跑著過來,兩只手撐著桌面。
“你在電話里說劉芷回來了?”
“對啊。”湯引挑起眉毛看著他,發(fā)現(xiàn)對方表情有些古怪,心中疑惑:“不就是小時候被她欺負過嘛,你至于這樣?”
“你不懂。”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夏流松面色一下又難看了許多,表情變了又變,最后仿佛認命般拉出一張椅子癱坐了下來。
看到他的這番表現(xiàn),湯引一下子來了興趣。
很明顯,這兩人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不為自己知的事情。
“什么情況?”他瞬間從自己這幾天的遭遇中抽出了思緒,擠眉弄眼地望著對方。
夏流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出了一件震撼湯引前半輩子的事情:“她以前是我女朋友?!?p> “什么玩意?”湯引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這兩人以前居然談過戀愛?
什么時候?
我為什么不知道?
“大一的時候?!毕牧魉烧f起了往事。
那也是湯引念大學(xué)的時間(湯引在外地讀的大學(xué)),離開梁州多年的劉芷剛本科畢業(yè)不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跟隨導(dǎo)師來到了夏流松就讀的梁州大學(xué)……
“大二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分手了,過了不久她也離開了梁大,后來也就斷了聯(lián)系?!毕牧魉砂β晣@氣,也不知道是覺得可惜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你居然一直沒和我說過?”湯引訝然。
截止剛才,他甚至都不知道劉芷曾經(jīng)回過梁州。
“你也沒問過我啊?!?p> 夏流松小熊攤手,隨后目光轉(zhuǎn)動,隨后從桌上拿起了一本書頁古舊斑駁的經(jīng)卷,正是湯引從行一星意外帶回來的三本道藏經(jīng)書之一。
翻開看了看,他眼神怪異的看向湯引,抖了抖手上的《行一藏》:“湯哥,你打算出家???”
“你才應(yīng)該去出家。”從他手中奪過經(jīng)書,湯引將之合著另外兩本疊放在了一邊。
這幾本書籍面上看起來似乎并無特異,但畢竟是和另一個世界相關(guān)的物件,他可不想將夏流松無辜牽扯進來。
兩人又聊了一些早上的“南天門”事件之后,眼見屋外陽光漸漸有些昏黃,一輛通體全黑,不知品牌的轎車停在了書店閣樓門口。
隨后,一個身材高挑,身著輕裝長袖襯衫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頭短發(fā)颯爽凌厲,柳眉似月勾。
她的鼻梁較常人高了幾分,眉眼沉靜,皮膚白皙,仿佛拒人千里,但好在眼角有一顆淚痣,將氣質(zhì)平和中庸了一番,肅然而又不失親切。
樓下的孔陌見到來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前臺幾本散亂的書籍后,笑瞇瞇的開門迎了出來:“小劉啊,你可算是來了?!?p> 不像是小時候就分別的湯引幾人,在劉家戲園搬走之后,孔陌與劉青安依舊還是有些聯(lián)系,自然是能認得出劉芷來。
“陌叔,好久不見了?!?p> 劉芷從車上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禮物,臉上洋溢著笑意,收起了先前颯爽如風(fēng)的氣質(zhì),與尋?;丶姨接H的大姑娘一般無二。
“陌叔,小湯人呢,他都不出來接我一下呀?”
“他在二樓?!笨啄坝纸又溃骸皩α耍募业男O子也在,我記得你們?nèi)齻€小時候就常在一起玩……”
“夏流松也在?”劉芷的語氣明顯變了變,但立刻又調(diào)整了回來,只是臉上好像多了些神情。
兩人談笑著回到書店,將東西放下后,孔陌看時間也不早了,便開始著手準備起晚飯來。
“你們幾個年輕人去聊聊吧,待會飯好了我叫你們?!?p> 聞言,劉芷告罪了幾句,循著小時候的記憶徑直朝著湯引的房間走去。
到位置敲了敲門。
片刻后,房門打開,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她的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我該親切地叫你流松呢,還是咬牙切齒稱呼你姓夏的?”
開門的夏流松見眼前人頓時身子一僵,張了張口,但半天卻蹦不出一個字來。
“怎么?”
劉芷的個頭很高,兩人雙眸平視,眼神中流露出太多的情緒:“當(dāng)初一個人大鬧乾組,指著李隊鼻子罵的勇氣呢?”
令人意外的是,聽到她這一番話,夏流松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竟不是尷尬或是羞惱,而是不敢置信的盯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暼向屋內(nèi)。
“湯引在房間……”他聲若蚊吶,似乎是在提醒對方什么。
但劉芷卻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在他肩膀上用力的錘了兩下:“不用瞞著他?!?p> “不瞞著?”夏流松驚訝的看著她,隨后轉(zhuǎn)頭回視了一眼此刻正一臉懵逼的湯引。
“你的意思是?”
“嗯?!?p> 劉芷肯定的點頭:“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邀請小湯加入異事局?!?p> 說完,她信步走進房間,從兜里掏出來一張巴掌大小的黑色卡片,按在了湯引的桌前:“先聊正事,敘舊待會再說?!?p> 她五指纖細,將黑色卡片推了過去,食指在桌上點了點。
“神州異事局,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