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坦白
面對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林蔓有些頭疼,新來的實習生還沒適應,搞得一團糟,現(xiàn)在需要她來給這些小孩子收拾爛攤子。
“叮鈴”電話突然響起,嚇得林蔓一哆嗦。
“喂,蔓蔓,你也來安城了嗎?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彪娫捘穷^的安笙興高采烈。
安笙、遙璉、曉娜和林蔓是大學室友,畢業(yè)后,安笙留在了安城。
林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安笙為何突然這樣問。
“我公司一堆事呢,哪有空去安城?!?p> “你沒來?”安笙有些驚訝,那剛才看到與陳洞溪挽手出行親密咬耳朵的那個女人是誰。
林蔓一邊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一邊回應安笙:“再說我去安城還能不聯(lián)系你,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p> 安笙有些慌張,當時在酒店大廳她只看到了陳洞溪和一個女人挽著手,因為女人大部分被陳洞溪擋住,她下意識就以為是林蔓,本想上去打招呼,結(jié)果追上去卻已不見人影。
“喂,安笙?你怎么不說話?”聽著對面突然沒了反應,林蔓又喊了幾聲。
這安笙在搞什么?
“沒……沒事,就是信號不好?!贝藭r的安笙聲音沒了開始的歡快活潑,“我這突然有點事,待會打給你?!?p> 沒等林蔓回復,安笙直接掛了電話。
“死安笙,又在逗我??次蚁麓卧趺词帐澳??!?p> 林蔓忿忿掛掉電話,重新投入到報表中與數(shù)據(jù)展開撕裂搏殺。
此刻的安笙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陳洞溪是不是出軌了?
有沒有可能誤會了他,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之類,畢竟她又不了解陳洞溪。
但應不應該與林蔓說。
安笙的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各種想法在撕扯。
如果自己猜測是假的那最好不過,可萬一是真的,林蔓被瞞在鼓里遲早會知道,那時會不會埋怨自己沒有與她說。
此時與不知情的林漫比,安笙卻是最痛苦的一個。她害怕自己會傷害到林蔓,她多么希望自己沒有見到那一幕,沒有給林蔓打電話。
至少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如此煎熬。
她想起曉娜,作為四人當中的感情經(jīng)歷最豐富,開學沒多久就對宿舍三個人的感情經(jīng)歷、情感路程和內(nèi)心分析透徹后,被他們奉為情感大師的神婆曉娜,安笙決定問問她的意見。
等待的音樂響了又響,在安笙準備掛掉時,出現(xiàn)了曉娜大大咧咧的聲音,“小安安,找我做什么?想我啦?”
安笙沒有多說廢話,直截了當直奔主題,但剛要開口,安笙決定不要提林蔓的名字,在這件事蓋棺定論之前,她不愿意第二個人知道。
“向你咨詢一件事,我有一個朋友她結(jié)婚了,但是前幾天我出差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老公和另一個女人挽手進了酒店。那個朋友和我很要好,我要不要告訴她這件事。”
原來是她最擅長的情感咨詢,曉娜立馬擺起譜來,“這事啊,那你朋友有孩子嗎?還是懷孕了?!?p> “呃······應該是沒懷孕”安笙想了想,到現(xiàn)在林蔓沒有跟她說過懷孕。
“沒懷孕可能還好一點,那你朋友對待出軌什么態(tài)度?!?p> 安生想起以前在大學時,晚上四個人促膝長談,林蔓說過對這類事的看法,“我記得是堅決反對和抵制?!?p> “那女方家庭對離婚態(tài)度如何?”
“我也不確定,又沒相處過。”安曼有些著急,怎么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她只是想聽一聽要不要提醒。
聽著安笙著急的語氣,曉娜不再逗她,連忙解釋:“有沒有孩子很重要,因為即使離婚,但孩子使得兩邊有牽扯,藕斷絲連。還有不少可能為了孩子決定忍一忍?!?p> “另外女方家庭如果屬于好面子保守家庭,離婚也會很難?!?p> 但安笙還是沒明白,曉娜為何總是再提離婚,她明明只是想知道要不要告訴朋友這件事。
看著安笙不開竅,曉娜有些泄氣:“就說你是榆木腦袋,出軌被捅破帶來的只有兩個結(jié)果,離婚或者原諒。我問你的那些問題就是想看你朋友離婚的可能性有多大?!?p> “如果說離婚的可能性小于原諒,那你不要說。因為他們還會在一起,而你的朋友甚至可能會怨恨你捅破這件事。到時候你反而變成了破壞他們婚姻的罪人。”
聽到曉娜這些話的安笙有些茫然,喃喃道:“我沒有想過這些,我只是不想林蔓受到傷害?!?p> 聽到林蔓的名字,曉娜立馬警惕起來,“你說什么?為什么提到林蔓?”
安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自覺地說出了林蔓的名字。
見安笙不說話,曉娜更著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說???你想急死我嗎?”
安笙有些為難,思慮再三終于開口:“我在安城看到了陳洞溪,”
“我知道,林蔓說他安城出差了?!睍阅炔幻魉裕@有什么,突然間想起之前安笙的話。
“等等,那個挽著其他女人的男人是陳洞溪?”
安笙深吸一口氣,有些頹?。骸班牛胰ゾ频晁臀募r,跟經(jīng)理在大堂說話,看到了陳洞溪。我以為身邊那個女人是林蔓。但是林蔓說沒有來安城。曉娜,你說我該怎么辦?!?p> 兩人靜默無言,許久后,曉娜終于開口,“告訴她吧,如果陳洞溪真的······”曉娜說不出那兩個詞,短暫停頓后,再次開口,“拖得越久,對林蔓傷害越大?!?p> ————
林蔓第五次嘔吐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整個人憔悴不堪,她倚靠住墻,努力不讓自己因為虛弱站不住而蹲到地上。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林蔓苦不堪言,想起遠在安城的陳洞溪,說不定他正舒舒服服坐在辦公室開著會。她有些憤憤不平,為什么女人要承擔如此痛苦的任務。
在外面休息了一會,林蔓終于緩過勁來,準備回工位繼續(xù)工作。
手機不斷震動,有新消息進來。林蔓解鎖,看到安笙的消息。
“林蔓,有件事想跟你說。”
“今天下午我在旗藍酒店看到了陳洞溪,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