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
要不是干不過,你以為我怕你倆?。?p> 常旭在心里問候程家兄弟。
然后道:“今日只做生意,不打架,一百文一碗,先付錢,不滿意,全額退款?!?p> 程處默和程處亮對視一眼,忍不住好奇。
常旭要的就是好奇。
若是他說五文錢或者十文錢一碗,估計這幫少年就一哄而散了。
因為沒啥稀奇的。
但一百文一碗就不一樣了。
少年人都有好奇心。
好奇心不但能害死貓,還能讓人掏錢。
嘩啦啦。
程處默拿出錢袋子,看都沒看,扔給常旭:“常大郎,這是兩百文,來一碗我瞧瞧……”
“稍等!”
常旭拿著錢袋子,走到不遠處的樹叢后面。
確認無人注意后,打開小賣部系統(tǒng)。
直接購買了一份袋裝老壇酸菜牛肉面。
花費五文錢。
只感覺錢袋子一輕。
啪塔。
跟前突然掉落東西。
拿起來一看,竟是一袋方便面。
包裝是透明塑料袋,上面什么標識都沒有。
包括里面的調(diào)料包也一樣。
這就是三無產(chǎn)品,但在大唐,沒人管這個。
反倒能幫常旭保守秘密。
他打開袋子,將調(diào)料包打開全部倒進去,然后回到少年們跟前。
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拿出面餅。
至于塑料包裝袋,卻是不能示人的。
程處默等人全都瞪大眼睛。
“呀,這面,真白,好想摸一摸!”
“竟是圓圓的,卷卷的?!?p> “不過,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常旭將和了調(diào)料的面餅扔進鍋里。
開水沸騰。
不多時間,一股香味就飄散開來。
絕對不要低估方便面的味道。
君不見宿舍里一人吃泡面,滿宿舍都是咒罵聲。
少年們?nèi)悸劦搅宋兜馈?p> “啊,好香!”
“這香味,好獨特!”
“這是什么味道?”
大家不自覺地全都圍攏到鍋邊。
程處默的嘴角忍不住流口水,他趕緊用袖子擦掉。
常旭看了看,感覺差不多了,拿出一塊破布包住破鍋,端起來交到程處默手上。
“程兄,請!”
看著那沸騰的面和湯,一向勇猛的程處默竟無處下手。
常旭見狀,走到旁邊,掰下兩根樹枝,做成一雙簡陋筷子,塞到對方手中。
程處默左手端著鍋,右手拿著樹枝筷,也顧不上燙,趕緊來了一口。
“呼……”
“哈,好吃!”
“哎呀,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等那破鍋不怎么燙了,程處默直接把湯汁全部給干掉。
一抬頭,卻見程處亮等全都盯著自己流口水。
本來聞著味道就香,再看程處默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大伙都忍不住了。
程處亮吞了吞口水,“大兄,什么味道?”
程處默舔了舔嘴角,“常大郎下的面,這味道,怎么說呢,一個字:好吃。對了,這叫什么面?”
常旭淡淡地笑道:“此乃常師傅酸菜面。”
常師傅親自下的面!
程處亮急忙摸出錢袋子,“常大郎,給我來一碗?!?p> “我也要!”
“一百文,給!”
“還有我……”
常師傅手里瞬間多了好幾個錢袋子。
少年們爭先搶奪。
常師傅哭笑不得。
沒想到這么快就打開了銷路。
只是,看著那口破鍋。
他問道:“誰能再搞幾口鍋來……”
“這有何難!”
少年們大笑著沖進弘文館。
不多時間,一個個抱著鍋就跑了出來。
身后還跟著叫罵的弘文館廚子。
大家一起動手,搭起灶臺。
等水燒開之后,常旭拿出一個個面餅扔進去。
當弘文館的官員下值走出大門時,便看見一群少年蹲在墻角,一個端著一口鍋,正刺溜刺溜地吃著什么,滿頭大汗。
“真香……”
“比牛肉,啊不,羊肉好吃?!?p> 眾人吃完過后。
程處默上前,親熱地摟著常旭的肩膀,大聲道:“常大郎以后就是我兄弟,誰敢為難他,就是跟我過不去……”
“還有我……”
又一個家伙摟著常旭,正是程處亮。
方才的程家兄弟有多敵視,現(xiàn)在就有多熱情。
少年們?nèi)細g喜得很。
常旭趁熱打鐵:“諸位,想吃常師傅酸菜面的,明日,還是這個地方?!?p> “好!”
“這常師傅酸菜面,真乃天下一絕?!?p> “常大郎,你可不要食言!”
少年們心滿意足離開。
常威突然欣喜道:“呀,大郎,發(fā)財了,咱們掙了兩貫多錢呢?!?p> 常旭算了下。
一共賣了十三份面,成本六十五文錢。
按一百文一份,收入就是一千三百文。
可架不住程家兄弟這種有錢人,給多了。
眼看天色已晚,常旭道:“走,先找個住的地方……”
兩人急匆匆離開了弘文館門口。
……
……
常府。
常何正襟危坐。
看似平靜,其實內(nèi)心慌得一批。
那可是他常家的獨子,萬一出個啥事,常家就要絕后了。
這時,老管家步履匆忙的趕來。
常何心情一松。
多半是有好消息。
他得意地問道:“可是旭兒回來求我了?讓他先在府門口跪著……”
竟去弘文館門口賣面,這下肯定撐不住了。
老管家面色古怪:“阿郎,大郎并未回來?!?p> “啥?”
“大郎在弘文館門口賣面,竟賣了不少錢?!?p> 常何一臉懵,“旭兒會做面?”
老管家搖頭。
大郎就是府中的金元寶,一直被溺愛,怎么可能懂下廚?
可現(xiàn)在常旭不但賣面,還賺錢了。
這上哪說理去!
常何和老管家俱都不解。
常何又問道:“旭兒現(xiàn)在何處?”
老管家咂咂嘴:“大郎去平康坊了……”
常何繃不住了。
砰。
“這個逆子!”
“都被趕出家門,身無分文了,他竟還想著去嫖?”
“家門不幸啊……”
常何郁悶了。
剛嚎叫著,一個小廝跑進來:“阿郎,尚書省來人,說陛下有令,讓朝中六品以上官員各寫一篇文章,談?wù)摮檬?,三日后上交。?p> 寫文章談?wù)摮檬В?p> 常何心想我一個武將,寫什么文章?
再加上,他現(xiàn)在被常旭搞得焦頭爛額的,根本沒那個心思。
于是常何對老管家道:“去將馬賓王尋回來,讓他給老夫?qū)懸黄辖?。?p> 老管家疑惑道:“阿郎,那馬周,整日喝酒厲害,他還能寫文章?”
常何搖頭:“你懂什么,賓王可是大才?!?p> “是!”
隨后,常府的人尋了門客馬周回來。
醉醺醺的馬周很快寫了一篇文章,常何看也沒看就派人送去尚書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