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逾明離開之前。
特意通過某些渠道,告知了山東道境內(nèi)的所有修士和達官顯貴。
兗州府小說家孟川,與蕭家是朋友。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認為,孟川的背后,站著節(jié)度使。
為他增加了很深厚的背景。
如果說,有人覺得李慕白已經(jīng)不在天下了,所謂劍仙弟子的名頭鎮(zhèn)不住別人,那么孟川還可依靠蕭逾明的名頭在山東道境內(nèi)橫著走。
為孟川出手三次,是回報李慕白的恩情。
將自己作為孟川的背景或者底蘊之一,是看重了他的未來。
蕭逾明離開之后,墨家前輩也來了。
他親自帶著兩柄后天靈寶,作為此次登上頂樓的獎勵,贈給孟川與張舒窈。
引來不少年輕修士的羨慕。
這兩柄靈劍,分別命名為‘朝青絲’與‘暮成雪’。
前者交給張舒窈,后者交給孟川。
聽著這劍名,除了葛瘋子以外,其余五派掌門,都在忍俊不禁。
“老爺子,您這是什么意思?。俊?p> 葛瘋子將墨家前輩叫到一旁。
“什么什么意思?”老前輩故作疑惑。
“朝青絲、暮成雪,這劍名聽起來怎么那么怪呢?您老可別亂點鴛鴦譜啊。”
“葛瘋子,老朽是那種人嗎?”
...
就連張舒窈都察覺了劍名的不對勁,來到墨家前輩跟前,皺眉道:“這兩柄劍是不是情侶劍?”
“張丫頭,你別多想,還有可能是道侶劍呢?”
墨家前輩爽朗笑出聲來。
張舒窈白了他一眼。
孟川只覺得是墨家前輩的惡趣味罷了。
總之,他還是覺得暮成雪這個名字不錯。
至于朝青絲...
和他有啥關(guān)系?
為了不讓二人多想,墨家前輩特意解釋道:“為了趕時間,這兩柄劍,我是一塊煉的,所以某些特性很是惺惺相惜,或可理解為相生相克,既然特性如此接近,我便取了一個相呼應(yīng)的名字,不是什么大事吧?”
張舒窈點點頭,“我還以為您老又不正經(jīng)了呢?!?p> 孟川笑著搖頭。
不愧是小瘋子啊。
眼前這人是誰?
墨家的前輩高人!
哪怕京城中的達官顯貴見了都要以禮相待。
她倒好,直接說對方‘不正經(jīng)’。
看來這張舒窈的背景,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要不然,就連她的師父葛瘋子都對墨家前輩畢恭畢敬的,她為什么就敢這般直言不諱?
這位墨家前輩,叫做莫道鳴,是個很奇怪的名字。
他將孟川單獨留下。
余者皆暫時離開。
慕白樓外。
白發(fā)蒼蒼,顯得很瘦巴的莫道鳴拄著一根拐杖,撫須道:“小友啊,你可知,為何要單獨將你留在此處?”
“這晚輩還真不知道。”
孟川也在為這事好奇。
難道又是因為李慕白?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成為劍仙弟子的福利也太好了吧?
然而,誰知,人家莫道鳴壓根就不想說,“不知道也好,總有知道的那天。這是我們墨家煉器與煉丹一道的心得,交給你,你將來若是有興趣煉丹和煉器的話,可以拿來看看?!?p> 聞聲。
孟川從他的手上接過一本書,上面赫然寫著‘煉物總錄’四個大字。
他顯然不太清楚這本書的具體價值,但是也能猜測到,肯定非常貴重。
“前輩,這不妥,這份大禮,晚輩受之有愧?!?p> 孟川不敢接受。
“你是小說家?”莫道鳴詢問。
孟川如實道:“正是?!?p> “小說家,應(yīng)該與儒家關(guān)系匪淺吧?”莫道鳴又問。
孟川點頭道:“沒錯,百家當中,小說家與儒家走得最近,晚輩雖然是小說家,可學的也是儒家的學問和經(jīng)義?!?p> 九流十家中,小說家的實力還是比較強橫的。
最起碼在大魏朝是如此。
而且,由于小說家極少的緣故,大家彼此間都很護犢子。
只是孟川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等有朝一日,他就會明白,為什么百家中人數(shù)最少的小說家,卻是一個修行大派了,因為小說家比儒生還要會抱團。
他們大都自詡為儒家中的精英。
“既然是學儒家,那就應(yīng)該知道長者賜不敢辭這句話吧?你叫老朽一聲前輩,那老朽就是你的長輩,如此,這本書,你還敢不要?”
莫道鳴溫和笑道。
孟川不解道:“只是初次相見,您便贈給晚輩如此大禮,晚輩...”
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收下吧,老朽大老遠的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給你這部書。你若是不收,會讓老朽心寒的?!?p> 莫道鳴就此離開兗州府,不給他絲毫反悔的機會。
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孟川望著手上的這部《煉物總錄》,怔怔出神良久。
直至收回思緒,他才將那本書揣入懷中。
望著眼前的慕白樓,他將近日所得,整理了一下。
首先是山河社稷圖。
然后是圖中世界的寶藏。
這已然使自己成為了修行界的‘富豪’。
財不外露。
無論在那個時代都很適宜。
所以對于圖中世界的寶物,他打算藏著掖著。
絕技兩袖青龍。
靈劍不留行、暮成雪。
來自蕭逾明的三次出手。
換句話說,能幫助自己解決三次危機。
他身為節(jié)度使,還在其他人眼里,成為了自己的背景之一。
然后就是這部《煉物總錄》了。
算是收獲滿滿。
論底蘊。
已經(jīng)不輸名門大派的天驕了。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辦法,實在是運氣太好了。
目前。
樓里的那些修士們,都在對孟川議論紛紛:
“不愧是武魁,就連節(jié)度使大人都對其表示十分認可,今后武魁傍上節(jié)度使大人那顆大樹,整座山東道,誰還敢招惹他啊!”
“也不知道墨家那位老前輩,單獨留下他,是要說什么話。如果他背后也有墨家支持的話,那么只怕誰也阻擋不了他的崛起之勢了?!?p> “已經(jīng)無法阻擋了,別忘了,人家還有李劍仙嫡傳弟子這層身份呢!”
“他寫的小說也很好看,妖魔圖錄里記載的邪祟,有好多我都遇到過,但是就是不知道它們的缺點是什么,現(xiàn)在有了這本書上記載的文字,今后我在遇到它們,肯定一殺一個準!”
“是啊,不愧是小說家,不愧是武魁,天資絕佳,冠絕我們這一代,當真是理所應(yīng)當。”
“...”
聽到這些不斷吹捧孟川的話,袁秀清終是聽不下去了。
她豁然起身。
通過七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來到孟川身前,朗聲道:“秀水宗袁秀清,請戰(zhàn)當代武魁,望武魁不吝賜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前去關(guān)注。
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
其實。
袁秀清挑戰(zhàn)孟川,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近幾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后者嫣然成了前者的夢魘。
身為武夫,心中存了障礙,修行難有寸進。
所以,她必須要正視己身。
勇于面對。
這也怪她從一開始就挑釁孟川。
漸漸被對方身上的手段震撼。
所以衍生了夢魘。
怪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