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動手
可是有一點(diǎn)卻是將顧誠難住了。
那便是,詭怪應(yīng)該去哪里找?
難不成他要親自去深山老林中尋找詭怪行蹤?
這明顯有些不切實(shí)際。
暫且不說這般如大海撈針般能否尋找到詭怪。
萬一到時候找的是那種實(shí)力高于他的詭怪,自己豈不是就是送上門去了。
想到此,顧誠眉頭緊皺,略有沉吟后。
他緩緩站起身,朝著屋外喊了一句。
“靈兒!”
話音剛落,便見一綠裙少女小跑著從門口過來了。
“公子,怎么了?”少女柔聲應(yīng)道。
“去看溫伯在府中內(nèi),若是在的話,就將溫伯叫過來。”顧誠吩咐道。
“哦!”聽到這話,靈兒輕聲應(yīng)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之后。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穩(wěn)重的腳步聲。
隨即,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神色木訥的中年漢子便出現(xiàn)在門口。
此人正是溫安。
“少爺。”溫安邁開大步,進(jìn)入屋內(nèi),“您叫我過來,有何吩咐?”
溫安老老實(shí)實(shí)的走到顧誠面前,垂手而立。
盡管他不知道顧誠叫他所謂何事,但身為顧府買來的教頭,他必須隨叫隨到。
“溫伯,最近幫我多請留意下,看看城內(nèi)有沒有詭異之事發(fā)生!”顧誠淡淡開口。
他如今只能暫且在城中打探消息。
若是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他就只能親自動手前往城外深山老林之中尋找了。
不然的話,無法獲得業(yè)力,黃庭也沒有辦法使用。
“詭異之事?”溫安神色一怔,一時半會有些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詭怪,幫我留意下,城內(nèi)最近什么地方有詭怪的傳言。”顧誠解釋道。
“嗯?”聽到這話,溫安面帶不解之色。
尋常之人聽到詭怪傳聞,避讓都來不及,那里有人會主動尋找詭怪蹤跡。
“少爺,您這是要干嘛。”他想了想,下意識詢問道。
“就是想收集些詭異故事罷了,沒其他心思。”顧誠輕笑一聲,“溫伯,最近幫我留意收集這類信息。”
末了,他又再度叮囑一句。
“還有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他可不想因?yàn)榇耸?,被父親和母親叫過去詢問。
“知道了,少爺,我最近會多留意城內(nèi)這類消息的。”聽到此,溫安也沒有在多問,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主家之事,他一個下人的聽吩咐做就是了。
“對了,之前讓你處理的那些事,處理的怎樣了?”忽然間,顧誠想起了,上次讓溫安去處理小妹顧清瑩那件事。
“暗中處理了四人,但還有一人是城內(nèi)關(guān)家的七公子,關(guān)迭,我沒有去碰,但不過之后關(guān)家有人似乎叮囑關(guān)迭了,他這幾個月沒有與小姐有過聯(lián)系。”
溫安快速解釋道。
說罷,他伸手從懷中去出了數(shù)張銀票,遞了過來。
“處理就行,關(guān)家你不用理會了,我會讓人通知那邊的?!鳖櫿\輕點(diǎn)頷首,“這錢你留著吧,這幾日幫我留意詭怪之事,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錢買消息?!?p>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或許這樣子,可以更快收集到消息。
一旁,溫安聽見顧誠這般說辭,哦了一聲,反手便將銀票收了起來。
“好了,溫伯,請你過來也就這件事,你去忙吧。”顧誠擺了擺手,示意溫安可以離去了。
見此,溫安也不墨跡,轉(zhuǎn)身便大步離開了屋內(nèi)。
站在原地,望著溫安背影消失,顧誠這才收回目光。
至于溫安的性子,他也很是了解。
為人木訥本分,但做事卻勤勤懇懇,這事交給他處理,倒也放心。
深吸口氣,顧誠邁步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雨景。
如今就只能等溫安那邊是否收集到詭怪線索。
要是能找到,那自己就暗中動身前去查看。
若是沒結(jié)果,那就要考慮想辦法,出城去深山老林中了。
“不過在此事前,先把孟師兄之事處理了。”顧誠目光一閃,低聲喃喃。
不錯!
從那天晚上看見孟全躺在床上,神色有些不甘和怨恨的時候。
顧誠就已經(jīng)心中做了打算。
他準(zhǔn)備去將那黑虎武館的李勝廢了。
也算是為孟全出氣了。
現(xiàn)在他實(shí)力也突破至凝血大成,再加上四象拳第五重圓滿,收拾一個凝血小成圓滿的李勝,綽綽有余。
畢竟孟全之前對自己頗有照顧,在四象武館內(nèi),也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在他看來替朋友出口氣,這很正常。
而且那黑虎武館的李勝確實(shí)做的有些過分了,出手打傷孟全,幾乎廢了孟全的武道。
他如今要以惡制惡。
至于兩人之間到底誰對誰錯,他不想去調(diào)查了,也根本不在乎。
這方世界,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想到此,顧誠眼中寒芒略過,轉(zhuǎn)身收回目光,
隨即,他邁步走到屋內(nèi)木桌前,低頭看著桌面上擺放的五本冊子。
他打算最近一遍先將這些功法秘籍,全部練至入門。
然后一邊繼續(xù)修煉星辰化星河,一邊等待溫安的消息。
隨意拿起一本冊子,顧誠翻看了幾眼后,便拿起另一本冊子繼續(xù)查看。
不多時后,五本冊子他全部翻閱了一遍。
不得不說,褚明真的很用心了。
這幾本冊子除去那琉璃巨靈功之外,幾乎都是可以凝練出三十六道氣血以上,算是不錯的功法了。
而琉璃巨靈功因?yàn)楹罄m(xù)功法缺失,只能起到煉體的作用。
但若是能練成第一層,也算是很厲害的煉體秘籍。
“都還挺簡單的。”顧誠將手中冊子放下,低聲喃喃。
其實(shí)武道一途到了他這般境界,體內(nèi)氣血充盈,再去學(xué)習(xí)這些功法,都很是容易上手。
旋即,他看著手中這本裂山拳秘籍,心念一動準(zhǔn)備嘗試修煉一番。
......
......
......
雨幕之下
長街之上。
顧誠一襲青衫,手持油紙傘,邁步從長街而至,身旁一身繡花綠裙的靈兒緊貼其身。
街道上因?yàn)槭顷幱晏?,故而往來的人寥寥無幾。
尋常可見的擺攤小販只有少許的幾人,還在堅持?jǐn)[攤。
不多時后。
顧誠停下腳步,仰頭看了眼面前的酒坊。
黑色的牌匾呈長方形,中間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青山樓。
“公子,您里面請!”門口的灰衣小廝,看到器宇不凡的顧誠,連忙上前幾步躬身迎了上來。
顧誠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中油紙傘收起,遞給身邊靈兒。
隨后,他便隨著小廝進(jìn)了酒樓。
酒樓分兩層,一樓大廳正坐了不少人在聽人唱曲。
這方世界畢竟不如前世那般,娛樂活動少之甚少。
所以每逢陰雨天,各大酒樓人氣便會略高于尋常之際。
大廳中間,一處空地內(nèi)。
兩個白裙妙齡少女正在迎著曲子,翩翩起舞,旁邊有位體態(tài)豐滿的中年美婦,素手彈著琵琶,低聲吟唱。
雖然唱的什么曲子,顧誠不清楚,但四周圍著聽曲的客人卻是極多。
只不過圍觀的眾人,目光大多落在中年美婦鼓囊囊的胸脯和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上。
很明顯大部分并不是來聽曲了,而是來看人的。
顧誠停住腳步,目光一掃,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身旁靈兒脆生生的站在他身后。
“不用站著,坐下吧?!彼蜢`兒隨口道。
“是,公子?!膘`兒乖巧的點(diǎn)頭,端莊無比的坐在顧誠身邊。
顧誠轉(zhuǎn)過頭來,隨口叫了幾道小菜和一壺清酒。
灰衣小廝應(yīng)了一聲,急忙轉(zhuǎn)身離去。
與此同時,顧誠視線則是在一樓人群中橫掃了一圈。
很快他目光便落在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身軀魁梧的中年漢子身上。
尤其是在其一雙明顯要比尋常人粗壯一圈的雙拳上多看了幾眼。
“李勝?!鳖櫿\低聲喃喃。
“公子,你說什么?”靈兒側(cè)頭美眸望向顧誠。
“沒什么?!鳖櫿\面色平靜,輕輕搖頭。
其實(shí)從一個月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收集打聽關(guān)于黑虎武館李勝的資料了。
今日之所以會來這里,也是因?yàn)檫@青山酒樓,是李勝經(jīng)常來的地方。
而且他前段時間,也曾暗中跟隨李勝,將其平?;丶业穆肪€也調(diào)查清楚了。
今天就是他選擇動手的日子。
大廳內(nèi),歌舞升起。
不消片刻,灰衣小廝也將數(shù)道精致的小菜和清酒端了上來。
顧誠坐在木桌旁,靜靜地聽曲。
不時輕押了一口酒。
時間緩緩流逝。
許久之后,大廳內(nèi)唱曲的中年美婦站起身來,媚眼如絲的朝著大廳客人行了個萬福。
而那兩個白裙妙齡少女,則是各自端著一個木盤,游走于大廳中。
可惜在場的酒客大都是白嫖,大部分人都對那兩個少女視而不見,根本沒幾人打賞。
很快,其中一個白群少女走到顧誠這一桌前。
見此,顧誠輕笑一聲,伸手從懷中取出數(shù)兩碎銀,放在了木盤之上。
“多謝公子打賞。”少女抬頭媚眼拋向顧誠。
可顧誠卻是不為所動,倒是一旁靈兒卻是氣鼓鼓的瞪向那白裙少女。
而在不遠(yuǎn)處,一襲黑色勁裝的李勝抬頭望著上面那美婦,以及那兩個白裙少女,眼中火熱之色閃過。
作為練武之人,本身就氣血旺盛,如今在看到這美婦嬌艷的身段后,他心中更是欲火梵身。
而且像這種來往酒樓賣藝之人,只要價錢給的足夠,她們什么事情都會答應(yīng)的。
旋即,他將手中清酒一飲而盡,上前幾步走到那美婦身邊,與其低聲交談。
不多時后。
李勝面帶笑容的走下臺來,轉(zhuǎn)身朝著酒樓外走起。
而那中年美婦與兩個白裙少女則是緊跟其后,一起離開。
“靈兒,你自個先回去,少爺我有事要去處理。”見此,顧誠也是站起身來,神色淡漠。
“公子,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小妖精?”突然,一旁靈兒嘴角一癟,帶著一抹哭音。
“嗯?”聽到這話,顧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少爺我像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