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老師突然在距離轎車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同時也拿出手機看了看,最后目光再次鎖定在轎車之上。
他走上前去,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車窗,而車里的端木祥也正猶豫要不要露個面。
最后電動車窗還是被拉下半截,只露出端木祥的雙瞳,兩人就這樣目光交錯在了一起。
看到后座上還有一個人地中海老師立即警戒了起來,“你是什么人?
“新來的,這個東西還不怎么會用,只會開不會關(guān)?!倍四鞠闆]有選擇硬剛,轉(zhuǎn)而露出自己的手腕,上面戴著的正是剛剛從身旁幽蘭教徒身上取下來的手環(huán)。
“再按兩下就好了,”說著地中海老師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煙,并從中取出一根遞給端木祥,“來一根嗎,小子?”
端木祥搖著頭委婉地說道:“我不抽煙,還是免了吧。”
眼見端木祥拒絕地中海老師也只能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后把手伸向端木祥說道:“我叫劉文杰,這里的負責(zé)人,你們來這又是干嘛?”
端木祥接住他的手,禮貌地進行了握手,雖然覺得很骯臟,但是也是無奈之舉。
“今天凌晨,情報被劫了,你知道嗎?”端木祥對于幽蘭教內(nèi)部怎么樣他完全不知道,也只能把他知道地說了出來,“那小子沒跑吧?”
劉文杰長吐了一口煙氣隨后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沒問題,話說為什么你旁邊那個,怎么不說話?”
說到此處劉文杰終于注意到了端木祥身邊的那個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他昨晚一夜沒睡,補覺呢?!眴栴}被端木祥輕松化解,隨后端木祥繼續(xù)說道,“我叫李靖,我只是過來看一下,等一下應(yīng)該還會有人來,你注意一下就好,等這個老司機上廁所回來我們就走了?!?p> 劉文杰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嗯”后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校走去。
端木祥看到劉文杰走遠后立即關(guān)上車窗拿出手機給趙昕發(fā)消息:“快回來吧,人是帶不走了,回去之后再想辦法吧?!?p> 沒過幾分鐘趙昕就回來了,途中遇到劉文杰的詢問她只能回答“事辦完了?!?p> 回到駕駛座上的趙昕并沒有立馬驅(qū)車離開,對著端木祥說:“要是我們內(nèi)部已經(jīng)被幽蘭教滲透了,你會怎么辦?”
端木祥聽后淡然一笑說道:“不可能吧,我們可都相信科學(xué)呢?!?p> “可是,就連比我們更相信科學(xué)的教師都有加入幽蘭教的了,”趙昕一臉嚴肅地接著說,“我們有必要考慮一下秘密行動了?!?p> 說完趙昕就驅(qū)車離開了這里,一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著,心中都在思考剛剛的那個問題。
直到兩個人回到自己臨時住所端木祥才開口說話:“要不,我去做臥底吧!”
趙昕聽后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端木祥,他的做法無疑是在把自己往虎口推。
“你瘋了?”趙昕怒目圓睜地對著端木祥喊了一聲,“做臥底是要經(jīng)過上級批準的,可能他們就是幽蘭教的人?!?p>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唄?!倍四鞠橐荒樒届o地答到,“偽造我已經(jīng)死亡,真相就你跟我知道不就不用擔(dān)心了嘛?”
聽到端木祥的話趙昕也收起了脾氣,深呼吸幾下后問端木祥“你打算怎么做?”
隨即端木祥把自己所有想法全部說了出來:“靠那家伙!”端木祥指了指躺在地板上的幽蘭教徒,“我去把我的臉換了,再把他救了奪取信任,借他之手加入幽蘭教不就行了?”
“說的到容易,可怎么換臉?”趙昕看著端木祥,期待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差點驚掉了趙昕下巴。
只見端木祥右手上的藍色手繩開始變大并不停地再他的手腕上旋轉(zhuǎn)著。
“告訴你個秘密,我也是一個法靈,沒學(xué)過都是我裝的?!倍四鞠橐荒樻倚Γ乱豢趟纳眢w就一分為二,但這不只是簡單的分身術(shù),衣物全部復(fù)制,但兩具身體截然不同。
一副身體是端木祥原本的模樣包括,另一副身體看起來和端木祥的年齡差不了多少,但是面貌卻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寸頭發(fā)型,臉上有兩道特別顯眼的刀疤,左眼還帶著一個黑色眼罩,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完全就是一個年輕的地痞流氓。
趙昕看著端木祥極度不悅的問道:“你到底還瞞了多少東西,你的身份應(yīng)該不僅僅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吧?”
這時那個刀疤臉端木祥開口了,但他并沒有回答趙昕的問題:“你以后會全都知道的,很抱歉,我騙了你們那么久,不過現(xiàn)在記住了,我臥底的名字叫江采方?!?p> 隨后端木祥轉(zhuǎn)過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準備更衣,邊走邊說:“這玩意很快就要醒了,你最好馬上把他弄到車上?!?p> 過了幾分鐘端木祥換好衣服,走出臨時住所,趙昕和他的分身已經(jīng)在車里等待多時。
“計劃我發(fā)你了,你應(yīng)該看完了吧?!倍四鞠樽叩睫I車的主駕駛車窗旁問趙昕。
趙昕點了點頭,眼睛沒有正視端木祥一眼,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單單因為端木祥騙了她。
端木祥來到車庫之中,一把騎上一輛黑色的川崎機車,待到趙昕走遠之后他也開始出發(fā)了。
來到郊區(qū)旁的公路上,趙昕車上的幽蘭教徒已經(jīng)被趙昕的故意顛簸給弄醒,而在轎車后面一百多米的位置,一輛黑色的機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引擎聲窮追不舍。
眼看距離目標地點越來越近,端木祥也加快了車速,很快端木祥就追到了轎車的右側(cè)。
而趙昕也在故作樣子地加速,這完全就是在演戲給車上的幽蘭教徒看。
過了一會端木祥對著車內(nèi)的后視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在幽蘭教徒看來這是挑釁,而對于趙昕來說這是信號。
動作完畢,端木祥的左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磁性定時炸彈貼在趙昕的轎車上。
隨后端木祥立即降低了機車的速度,靜靜地等待那枚炸彈爆炸。
三秒后,一陣巨浪襲來,端木祥不遠處的轎車整個車身全部翻了過來。
端木祥立馬駕車上前去,最后開到轎車旁停下,看了一眼趙昕和自己的分身。
趙昕如計劃里面的一樣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自己的分身因為離炸彈距離太近已經(jīng)沒了生息,而那個幽蘭教徒正拼命地爬出車外。
端木祥一把將幽蘭教徒拉出,還用刀解開了他手上的繩索,之后兩人駕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