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也是參與試煉的嗎?”沐魚看著眼前的男子,非常謙遜禮貌的問道。
“嗯?”正準(zhǔn)備開口的男子有點(diǎn)懵,然后本能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莫非已經(jīng)其他師兄光顧過了?”
“不是?!便弭~搖了搖頭,“是其他師兄師姐被我光顧過了。”
“……?”男子只覺得腦子有點(diǎn)慌,這不對勁?。?p> 可惜,沐魚不是呂樹,沒有接受到負(fù)面情緒,而是一根玄黑長棍重重柱在地上,地面恍然一震,“這位師兄,還請交出一切儲物法器?!?p> “哈哈哈,哈哈哈哈,現(xiàn)在的新人都這么有趣的嗎?”男子大笑。
“師兄可認(rèn)識一位叫做公孫蘭的師姐?”
男子這一聽,直接慌了,公孫蘭?他們這一屆中玄武院四大首席之一!命師巔峰的存在。
“她也是這么跟我說的!”沐魚說著,左手舉起,垂下一條金色手鏈,手鏈上,是一枚珠子類型的儲物法器。
男子吞了吞口水,這特么……假的吧!
“哦!師兄如果不信,可以再看看這個。”沐魚說著,把那手鏈儲物法器收起來,又拿出一對銀色的耳墜,那也是公孫蘭的儲物法器之一。
“你拿走吧!”男子忽然想哭,然后把自己的儲物法器都丟了出來,足足三枚,還算有誠意。
“哎,師兄的雜物太多,我也不拿完,儲物法器您自己拿著,這些靈石、法器、玄晶符、寶礦靈材我拿走了,其他的師兄自己拿著吧!”沐魚自顧自的掏著一件又一件各種寶物。
男子的心在滴血,看著沐魚離開,撿起三枚儲物法器,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因為公孫蘭的儲物法器都被拿走了,而他,只是被搶走一些值錢的東西。
“丹藥、符器……他看不上嗎?”男子懵了,忽然間有些感動起來,因為他大部分資產(chǎn),剛剛在宗門兌換了大量提升修為的丹藥。
“對了,不知道師兄是否知道附近有沒有其他師兄師姐?”輕飄飄的,一道聲音響起,他渾然一顫,抬起頭,“知道,知道……”
看著沐魚再次離開,他恍若虛脫一般。
你是魔鬼嗎?
“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最近,試煉弟子中出了個厲害的角色,他已經(jīng)掃蕩了許多地方,導(dǎo)致許多師兄弟、師姐師妹們都被暗算,然后奪走了儲物法器。
此子行若魔道,我等當(dāng)團(tuán)結(jié)一致,共同對抗,將之鎮(zhèn)壓擒拿……”
“這位師兄,據(jù)我所知,公孫蘭師姐、呼延龍師兄等都不是其對手,我們,那什么鎮(zhèn)壓之?”
“各位稍安勿躁,我也說了,那廝擅長下黑手,偷襲等手段,這才讓大部分師兄師姐們著了道。
可是,咱們這么多人,一起上,他能怎么辦?”
“師兄說的有理,可我們怎么找到他?”
“很簡單,我請來了董燕師姐,董燕師姐的靈種擅長搜尋、追蹤,要找到他,很容易?!?p> “哦,原來如此??!”
“師兄,我覺得這事大有可為,您先喝口水,咱們在詳細(xì)商定,那廝狡詐無比,得謹(jǐn)慎制定計劃?!?p> “師弟說的是?!敝鞒诌@場聚會,名叫捉魚大會的英杰,徐松寒接過碗喝了一口,然后看向面生的師弟,“師弟這水,不一般啊!”
“那是,我可加了好幾種料,畢竟各位都是命師后期的師兄師姐,一般藥物可不管用。”
徐松寒的目光飄忽起來,精神恍惚,強(qiáng)行睜了睜眼,齜著牙,“師弟這話什么意思?”
“師兄,該倒了,畢竟別的師兄師姐都倒了,就差你一個?!便弭~看著徐松寒笑著說道。
徐松寒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后倒去。
沐魚及時伸出手,借過那碗,可不能摔碎了,價值兩個靈石呢!
說完,一揮手?jǐn)?shù)十枚玉符飛出,將四周隔絕。
然后開始打掃戰(zhàn)場。
“垃圾,垃圾,一個命師后期高手,就這點(diǎn)?”
“哎,寶礦靈材都這么少的嗎?等等,全是丹藥?”
“走漏了消息嗎?”沐魚反省,自己確實(shí)對這些一般丹藥看不上,哪怕是一些用來突破境界的丹藥,都沒拿。
偶爾也就拿一些祛毒、療傷類丹藥。
結(jié)果,一連搜了十幾個人,都是丹藥居多,什么意思?
沐魚一氣之下,連儲物器都摘了,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此地,只留下一地昏迷的玄武院弟子和一張白紙。
白紙上有字:這就是針對我的下場。
啥下場?
想圍剿人家,結(jié)果被一鍋端了。
全部兌換丹藥,人家不合意,那就連儲物戒全都摘了。
“啊——”
忽然間,一道比殺豬還悲慘的叫聲穿破云霄,“你個天殺的,我不活了啊……”
一個個如同鯉魚打挺般被嚇醒,“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的儲物戒指沒了……”
“我的空間吊墜也沒了……”
“雨師姐,雨師姐你不要哭,只是儲物戒而已,人沒事就好……”
“滾蛋?!币晃慌茏右荒_把舔狗踹走,只有她知道,雨婷這丫頭的儲物法器,除了一枚儲物戒,另一枚是乳環(huán),說是宗門里她那心愛的師兄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嗚嗚嗚,這王八蛋,他……他竟然把我藏在內(nèi)衣中的一枚紫魂玉給拿走了?!庇忠幻纯蕖?p> “這……”眾人看向雨婷,想來,也是差不多……或者更加惡劣的情況了。
所有人沉默。
“現(xiàn)在怎么辦?”許久,有人打破僵局問道。
“怎么辦?請大師姐吧!”
“大師姐?”有人不寒而栗,那……不至于吧?
“就說有人揚(yáng)言要納她為妾!”徐松寒咬著牙,陰翳著面孔冷冷說道。
“誰去說?”
“我去?!庇赕貌粮蓽I水,“大師姐不打女生?!?p> “有勞雨婷師姐了。”其余人都松了一口氣。
——
“這掃貨速度還行,想來,也差不多了。”沐魚身后背著一個大包裹,里面全是各種儲物法器,足足上百個,而玄晶符,也讓他收集到了數(shù)百個,最后一關(guān)是天符樓。
在這之前,他擺攤坐在天符樓面前,豎了一塊牌子:低價處理玄晶符。
而面前,更是擺了一張石桌,上面規(guī)規(guī)整整的是一堆玄晶符:白色、金色、紫色皆有。
“一塊白色玄晶符一百斤中品寶礦!一塊金色玄晶符一百斤上品寶礦,一枚紫色玄晶符一斤下品靈礦或者等價的靈藥?”
“這奸商??!”
“別亂說,你不知道嗎?最近有上界玄武院的師兄師姐們被天符院請來淘汰試煉弟子,于是許多人的玄晶符都被搶了?!?p> “所以,他是搶了玄晶符的……”
“可以,據(jù)說咱們試煉弟子里,有個妖孽,把玄武院上屆弟子都搶了一遍,有的還能剩點(diǎn)東西,有的臉內(nèi)衣都沒留下。”
“我怎么聽說是白嫖沒給錢?”
“胡說,明明是某個師姐打不過他想色誘來著,最后人財兩失?!?p> 沐魚嘴角一抽,這什么跟什么?有這么扯的?果然,傳言都會變成流言。
“這位師兄,這些玄晶符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反正這些都是各位被搶走的,相對于你們被搶了,我?guī)蛽尰貋恚命c(diǎn)辛苦費(fèi),沒問題吧?”沐魚靠在太師椅上,愜意無比。
“沒問題,沒問題。”一名胖乎乎的少年闖了進(jìn)來,“兄弟,我被搶了三枚紫色玄晶符和五枚金色玄晶符?!?p> “好,五百斤上品寶礦,三斤下品靈礦或等價靈藥?!便弭~連忙坐起來,直接拉開一個麻袋,“丟著里就行。”
小胖子擺了擺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五斤靈礦,“兄弟,不用找了?!?p> 拿起五枚金色玄晶符和三枚紫色玄晶符,還特意挑了不同試煉點(diǎn)的玄晶符,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也行?”
“各位,你們被搶走的是哪個試煉點(diǎn)的就買哪個點(diǎn)的,別搞錯了??!”沐魚一揮手,不論顏色的分成十二堆,對應(yīng)十二個關(guān)卡。
“都排隊,一個個來,一個個來。”
……
“真無恥?。 碧旆麡巧?,負(fù)責(zé)這一關(guān)的主考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師叔,你……”
“看什么看?”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身邊的一名弟子,瞪了一眼,那眼神:你自己知道。
“去,告訴他,天符樓前擺攤,需要繳納一百……不,五百枚下品靈石。”
那底子張了張嘴,“師叔,是不是太少了?”
他知道,是誰妻管嚴(yán),身上沒有多余的零花錢,否則怎么會來這里坐鎮(zhèn)?
“啥啊,叫他分期付款,利滾利滾他個一百年,每個月五百下品靈石!”
“嘶!”那弟子頓時不敢說話,還是師叔高?。?p> “完了完了!”師叔忽然拍著大腿大叫不好,“師叔,怎么了?天菱師叔來了嗎?”
“滾,你什么意思?”師叔瞪了那弟子一眼,“是章巧巧那暴力女,她估計是被玄武院那幫廢物給拾竄來的,這會咱們估計收不到擺攤費(fèi)了?!?p> “誰?章巧巧?玄武院上一屆大師姐?三大首席之首,暴力孔雀章巧巧?”那弟子頓時來勁了,“師叔,要不要我下去讓他趕緊跑,順便收個通訊費(fèi)?然后幫他擺攤,再收個服務(wù)費(fèi)。另外還可以幫他收尸,收個喪葬費(fèi)?”
師叔扭頭,深吸一口氣,這特么,比我有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