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干擾者系統(tǒng)!輔助投影裝置已就緒!靈魂擴散器已就緒......”
聽著阿寸報告著整個系統(tǒng)的運行狀態(tài),張之心中了然了一些,這個系統(tǒng)并不是拿來給自己平時隨時隨地就可以使用的,看起來這樣的的啟動過程非常麻煩,有這個閑工夫外面的戰(zhàn)斗早就結(jié)束了。
【看來自己還是得在幕后當一個老陰比才行,自己的正面戰(zhàn)斗能力太弱了,需要趕快加強??!】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阿寸向張之報告目前的系統(tǒng)運行狀態(tài):“報告主人,目前系統(tǒng)運行良好,請問主人是否準備好使用能力干擾未來?”
“嗯,開始吧,我要看看未來幾天還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黑色金屬平臺又出現(xiàn)了自己第一次是用自己的能力時候見到的那種波紋,金屬像是融化了一樣,像水一樣緩緩地流動,黑色也在逐漸褪去,從平臺中心向著外圍擴散,大概十秒左右整個波紋內(nèi)部已經(jīng)完全變得透明了,緊接著開始出現(xiàn)畫面,這一次的畫面沒有再次鎖定在耍海佬的那桿長槍上,而是變成了一個人的第一人稱視角。
【看起來,似乎就是我自己。】張之想著,畫面中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艙室里面,動作很隨意,并不是小偷或者什么奇怪的能力者那樣鬼鬼祟祟的樣子。接下來畫面中的人開始挨個依次檢查床板夾層,小窗縫隙還有桌子腿下的錢。
【是我沒錯了,其他人可不知道我的錢放在哪里?!?p> 畫面中的張之在檢查完了各個地方自己藏起來的錢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艙室,似乎是在提醒張之這一段過程并不重要,整個畫面又變得模糊起來,只能夠隱約看到自己在往甲板的方向走過去,外面的天氣很晴朗,太陽很耀眼,甲板上的人挺多。在上到甲板之后,畫面又變得清晰起來,與此同時,張之有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
“阿寸,這就是靈魂損傷的具體表現(xiàn)嗎?我現(xiàn)在腦袋又開始痛了。”剛才這個助手的情緒化表現(xiàn)和主動幫助自己的行為讓張之還是很信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系統(tǒng)自帶助手,遇到這種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也會下意識地詢問他。
“是的主人,靈魂損傷對于人類來說一般都會表現(xiàn)為突發(fā)性頭痛,并且在損傷造成之后,您會更加嗜睡,記憶方面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卑⒋缫蛔忠痪涞鼗卮饛堉膯栴}。
“那意思就是世界碎片其實就是靈魂能量組成的,所以才能補充我受到的損傷對吧?”張之突然發(fā)問,說不定阿寸沒反應(yīng)過來就把剛才被消音的內(nèi)容說出來了呢?
“請主人不要耍小聰明!”阿寸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無奈,“阿寸所說的暫時不能夠告訴主人的知識都是有原因的,部分知識可能就是單純的知道它就會吸引來一些可怕的目光的注視,請主人一定要小心!”阿寸的語氣越來越嚴重。
【知識也會光是了解也會產(chǎn)生危險嗎,這未免也離奇了。】
“好啦好啦,沒問題的,我會小心的,下次不會再耍這樣的小聰明了?!睆堉牫鰜砣绻约翰恍⌒恼娴牧私獾搅似渲械囊恍┲R,雖說不一定會直接交代在這里,但是估計后續(xù)的處理也會變得非常麻煩。
明白了阿寸的苦衷,目前把這個小助手視為自己唯一完全值得信任的伙伴的張之很自然而然地道歉了,在他看來,說著是主人,但是就像阿寸說的那樣,他實際上就是自己的助手,沒必要做出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更需要他的幫助。
張之聽明白阿寸的警告之后就回過神繼續(xù)看波紋中的畫面,現(xiàn)在突然變得清晰說不定會有什么很重要的線索藏在里面。
張之聚精會神的盯著波紋中的畫面,但是幾分鐘過去了,畫面中的自己只是走到之前自己碰見溫巡和羅杰的餐室吃了一頓飯,然后就很輕松在甲板上曬起了太陽?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是未來的自己,張之現(xiàn)在恨不得就沖上去給自己兩個大逼兜,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去曬太陽?哪來的那個閑心?
但是緊接著,一個人來到了張之面前,兩個人看起來就是約定在甲板上見面,所以自己是因為見你才選擇去甲板曬太陽嗎?那倒是情有可原,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可是沒有資格拒絕你的,溫巡!
......
“阿嚏!”
“你怎么回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打噴嚏,按理來說他們給你吃的那些補品都夠你下輩子不生病了吧?”
羅杰把手中的咖啡遞給了面前的溫巡,溫巡喝不慣這些西洋人喝的這種褐色的苦澀的被稱為“咖啡”的飲品,在他看來這種東西對于自己的舌頭的打擊簡直就是毀滅性的。他推手拒絕了羅杰的咖啡。
“算了,你知道我喝不慣這些東西。說來也奇怪,”溫巡甩了甩手,他剛剛?cè)映鋈ツ菞U長槍費了他不少力氣,本來也不以力量見長的他手臂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帶著酸痛,“上這艘船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打噴嚏,以前還真是只見過社團中的幾個雜役打過噴嚏,自己倒是沒有過生病的體驗,倒也是人生的一種遺憾?!蹦眠^對方手上遞過來的紙條,溫巡認真地看了起來。
“哼!這種人生遺憾多來點更好,你有特殊之處,但是四海中可不是人人都如你這樣特別?!绷_杰遞過手中的紙條之后聽到溫巡的話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于溫巡的三觀有很大的意見。
溫巡對于羅杰的嘲諷不置可否,他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做,聽到過的冷言冷語也不差這一句兩句的,認真看了紙條后,他慢慢的放下紙條,斟酌之后開口:“你們的條件還是太過于苛刻了,曙光城的委員會你們不可能插足,五百年前的抵抗戰(zhàn)爭你知道結(jié)果,那座城市里面的人民不會允許你們的進入?!?p> 羅杰看起來早就預(yù)料到了溫巡會這樣說,回應(yīng)道:“條件當然都可以談,我們這邊的態(tài)度就是希望早點拿到更多的社會資源。能力者們不可能脫離整個社會生存,但是你也知道,每個人的詛咒不同,需要用到的抵抗之物也不同。你們不是以前,我們也不是,但是我們確實是有同一個目標的,這件事情上我們很有的談?!?p> 抿了一嘴咖啡,羅杰看著溫巡仍在思考的樣子,于是他繼續(xù)說:“即使是不能夠拿到曙光城的委員位子,但至少也要給我們一個外圍城鎮(zhèn)的控制權(quán)......”
溫巡聽到這里,忍不住出言打斷:“你們拿在手里的也不少了!其他國家的城市我們可以讓出來,甚至首都我們都可以撤離,但是唯獨曙光城及其周圍的那些城鎮(zhèn)必須在我們手里!”溫巡的語氣有點憤怒,在他看來自己這邊做出的讓步已經(jīng)夠大,但是對方似乎并不領(lǐng)情。
“不可能,就算是你們想要拿在手里,也大可以試試把我們從里面趕出來需要什么代價!”羅杰在威脅溫巡,他背后的組織顯然對于曙光城周圍的城鎮(zhèn)已經(jīng)擁有了不小的掌控能力,不然也沒有給他在這里這樣說的底氣。
但是溫巡好像完全不吃羅杰的這一套,他隨意地擺弄著兩人坐的桌子上的一支筆。這種筆好像是叫鋼筆,是曙光城的那群商人們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溫巡他們社團雖然一直掌控著曙光城,但是并不是其中的所有人都喜歡那些商人搞出來的“新發(fā)明”,溫巡也算是其中一個。鋼筆這個東西他聽說過,不過沒想到的是第一次遇見居然是在這里。
“這東西看著還挺不錯,可惜我還是更喜歡傳統(tǒng)一點的解決方式?!?p> 溫巡完全沒有搭理羅杰的舉動讓空氣有些焦灼,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
“啪!”溫巡合攏了鋼筆蓋子并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大可以試試,說不定死傷更加慘重的會是你們?”溫巡用一種幾乎是開玩笑的語氣回應(yīng)了羅杰的威脅。
“那就走著瞧吧!”
羅杰顯然也沒有被唬住,轉(zhuǎn)身就走,走到半路想起來自己的鋼筆還放在桌子上,于是一個轉(zhuǎn)身又把正在被溫巡把弄的鋼筆抽了回來,繼續(xù)轉(zhuǎn)身離去。
溫巡沒有說話,只是伸了一個懶腰,現(xiàn)在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是這幾天來的第五次還是第六次了,雙方派來的談判代表好像都不太會談條件,就這樣一直僵持了下去。
......
另一邊,前一幀還是溫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后一幀直接變成了溫巡和羅杰兩人的吵架畫面。
“你別這樣犟,我也知道你加入‘先鋒’的原因,你不用拿這一套來嚇唬我?!睖匮埠艿ǖ刈诹_杰面前。至于現(xiàn)在的羅杰已經(jīng)是開啟了巨人化,本來看起來挺寬敞的船長室一下子變得逼仄起來。兩個人明顯是已經(jīng)做過了一場,羅杰似乎有點狼狽,看起來是真的打不過溫巡。
還沒來得及張之繼續(xù)細想自己看到的畫面怎么一下子從自己曬太陽變成了兩個超強的能力者吵架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波紋開始碎裂,張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阿寸已經(jīng)開始解答。
“主人,目前的干擾被未知力量影響了,這兩個人的能力過強,主人無法進行干擾,同時因為未來畫面的窺視時間過久,因此主人的能力被迫停止使用?!?p> “原來我的能力消耗這么大么?但是我現(xiàn)在明明還沒有感覺到特別強烈的頭痛啊,怎么會已經(jīng)到極限了?”張之有些困惑,在他看來,現(xiàn)在自己的頭痛還不及一開始那種撕裂一般的頭痛的十分之一,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極限。
“這是因為主人目前處于干擾者系統(tǒng)的保護之下,身體所反應(yīng)出來的靈魂損傷的各種體征跡象已經(jīng)被壓縮到了最低,如果等下主人離開了這里,這些感覺會立刻反饋給主人的!”
“那我現(xiàn)在時已經(jīng)沒辦法干擾我剛剛看到的現(xiàn)實了嗎?”張之有些郁悶,自己的第一次干擾好像要無疾而終了。
“是的主人,為了您的安全和未來著想,阿寸也建議您脫離系統(tǒng)等待身體適應(yīng)了損傷的一些癥狀之后再來進行干擾?!卑⒋鐬閺堉?guī)劃了一條很清晰的成長路線:上系統(tǒng)-干擾-脫離系統(tǒng)適應(yīng)損傷-干擾。這樣一步步的可以提高自己的耐損傷能力,使用自己的能力也就更加得心應(yīng)手!
“那好吧,選擇下線!”
張之話音一落,那種沉入深海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一陣撕裂感之后,睜開眼睛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艙室,看著小窗外的月亮正常沒有裂痕,艙室的墻那邊也傳來了隔壁的乘客的呼嚕聲,張之松了一口氣,自己確實回到了現(xiàn)實。
不過還沒等他高興,他的頭開始像是要炸開一般痛了起來!
“臥槽,損傷靈魂這么痛嗎?”
深夜的船上,第二層艙室傳來一陣又一陣男人的慘叫聲,合著第二層那些隔音效果極差的房間傳出來的呼嚕聲,夢話聲,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深夜的船上,也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