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鄭凌星和彭苑新各自背著一個登山包進入樹林。
這片林子很少有人問津,可能因為這個原因,野草很茂盛,淹沒了人的小腿。樹木種的很密集,一絲光也透不出來,遠遠看去就像是進入了黑暗世界。
鄭凌星猜測是寧家封鎖了消息,至于傳出的那些驚悚故事大約是讓人遠離這片林子。
但令鄭凌星有些疑惑的是,寧家人世代供奉著這個鼓,聽說以前還專門挑選一個人作為祭品。
但寧家似乎沒想象的那么好,就如同寧夏她是這一代唯一的寧家兒女,寧家也不似從前那么強盛了。
寧家祠堂聽說是以前大饑荒的時候就開始封禁,寧家每代人也留下遺言:不準靠近寧家祠堂。
這樣的做法,讓鄭凌星有些疑惑。但是,他更傾向寧家人是為了做面子。
鄭凌星為何會有如此猜測而不是選擇相信傳聞?這個問題其實挺好回答,人在欲望的操控下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自然張雪婷和彭苑新亦是如此。
總之,兩人涉過層層野草、路過無數樹木,終于找到了寧家祠堂。
寧家祠堂其實并不破敗,反而顯得像被人時常清掃過一般,外表上并無一絲灰塵,這也加深了鄭凌星的猜測。寧家祠堂周圍都是野草,走過去,其實挺扎腳?,F(xiàn)在還是夏天,草更是茂盛。
彭苑新看見祠堂心里就發(fā)怵,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神經過敏還是怎么著?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頻繁的向后回頭,但什么都沒有。鄭凌星不愿意管他,看見他的作為更是不愿搭理他。鄭凌星覺得彭苑新就是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還是個容易壞事的不安全因素,總想著哪天要是完成愿望了,把他處理掉。
彭苑新知道鄭凌星不愿搭理他,一路上也沒有多話。但夏日本應蟲聲聒耳,但這里絲毫沒有聲音,寂靜的過分,連蚊蟲都不見一只。這讓彭苑新覺得很奇怪,心里的警鐘長鳴。
怪不得幾乎沒人來這,這里太怪了,彭苑新如是想。
但是很可惜兩人僵持,鄭凌星一心想著處理寧夏沒有過多關注周圍環(huán)境的怪異,錯過一條信息,而彭苑新也錯過了鄭凌星的怪異感受。
兩位都被欲望沖昏了頭腦,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是正常。
不過他們不止這些沒留意到,這么茂盛的雜草,這么干凈的祠堂,肯定常常有人來。有人來就說明雜草肯定會被踩倒一部分,所以為什么一個個都挺的筆直呢?
這個祠堂很大,大約有五間屋子的樣子。門上貼著新嶄嶄的對聯(lián)。對聯(lián)內容有些怪,寫的是:莫問如今得安眠,只論前程可實現(xiàn)。不押韻但是讓鄭凌星心生警惕,故而他暗暗記下。
他們輕車熟路的進去,兩人踏進去的一瞬間,大門立刻緊閉。
鄭凌星暗道:不好!立馬向后拽門,門被拽的咯吱咯吱響,但還是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彭苑新向前幫他,但這門似跟墻合成一體,怎么弄都弄不開,反倒是兩人累的喘氣。
“怎么回事?!”彭苑新咬牙說道。
“不知道,怕是跟鼓有關?!编嵙栊寝D頭看了看桌子上擺的鼓,鼓看起來并沒有異常。忽而鄭凌星轉頭對彭苑新道:“寧夏呢?!”鄭凌星心中警鈴大響。
彭苑新面色發(fā)白,腳步開始往后退,身子倚住門?!巴炅送炅?,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要完了!”
彭苑新簡直無語,一巴掌呼過去把彭苑新打的嘴角出血,沉聲對彭苑新說:“沒人來過這,來了野草肯定會倒一部分,你慌什么?!”
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對啊,來了野草會倒一部分,我們原先來過這,野草為什么沒有倒,還有這祠堂這么干凈……”
鄭凌星越想面色越白,突然轉頭盯著彭苑新對他吼道“不對!不對!這個祠堂有問題,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
彭苑新腦子有些跟不上,愣了半晌方道:“你這個意思是,寧夏被不知名的東西處理掉了?!崩^而他面色漲紅,神情激動的說:“那我不用擔心我殺了寧夏這個問題了!哈哈,真好,真好。”
鄭凌星諷刺道:“別高興太早,現(xiàn)在是不用擔心寧夏了,該擔心擔心我們自己了?!?p> 彭苑新目光炯炯,神情扭曲:“不是有鼓嗎?求鼓??!”
“鼓的條件你忘了嗎?還是說你自己愿意當祭品。”鄭凌星冷笑道。彭苑新面色僵住,手指繞了繞衣襟。
“眼下誰也出不去,先不要打鼓的主意,看看怎么出去才是正經的,鼓是一個明擺著的出路,但我們也應該另找一個出路。”鄭凌星邊探查四周邊說。
彭苑新低頭應答,沒人注意到他臉上閃過得一絲猙獰。
寧家祠堂走進去便能看見一墻的牌位和供桌上的鼓還有供人下跪的蒲團。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拜祖宗還是拜鼓,這寧家人是把鼓當成祖宗伺候了嗎?鄭凌星摩挲著下巴想。
這間屋子空間不大,左右各兩道門。門上寫著:勿入,兩個大字。
如今這樣被困在這里,鼓的許愿條件不明,不能擅自行動,可也沒別的法子了,不如就進去吧。
鄭凌星皺眉轉頭對彭苑新說:“你進不進?”
彭苑新?lián)u搖頭,傻X,你去了最好死在那。
鄭凌星嗤笑,懦夫,試都不敢試,沒有擔當的人怎會惹人喜歡。
張雪婷第二日進入了這片林子,她看見倒塌的野草,心中猜測:是他們已經來了?還是有人來了?
等她看見外表跟新的一樣的祠堂,再一聯(lián)想起野草,感覺不太對勁。野草倒塌的程度最多是三人經過這里,而祠堂如此干凈定是常常來此,應該形成個小路了,為什么祠堂會這么干凈?
張雪婷立在祠堂門前,看見了對聯(lián)。這對聯(lián)真新,這里新的有點詭異。
不等她想出原因,祠堂門登時打開,張雪婷心中一驚,剛想逃跑,便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吸力把她吸進了祠堂。
張雪婷跪倒在貢桌前,暗道:不好,怕是被算計了!
彭苑新一夜沒睡,他一直擔心著鄭凌星出事,但鄭凌星一直沒出來,擔驚受怕的他根本睡不著,祠堂又冷貢桌上的東西也不敢吃,簡直是又餓又冷,估計是感冒了,一直在打噴嚏。這會剛看見門打開,大喜過望,正準備走,就看見一道人影沖了進來,門又咣當一聲關上了。
他嚇的縮了一下脖子,半跪半爬過去看看怎么回事,誰進來了?
張雪婷嘶了一聲,揉了揉膝蓋,張望著四周。看見彭苑新,驚道:“怎么回事?”他們不是算計我嗎?怎么自己進來了?不怕死嗎?
“我們昨天進來的,一直出不去?!?p> 昨天?看來他們是來辦什么事了。
”鄭凌星呢?“張雪婷疑惑道。
“他進去了一扇門,便再也沒出來?!迸碓沸轮钢髠鹊诙刃∧鹃T說道。
沉默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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