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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yǎng)偏執(zhí)皇太子后,我后悔了

第52章 藏個男人,算什么大事

  魚堯滿臉震驚恍惚的,往耳房去準(zhǔn)備茶水了。

  姑娘何時變得,對老夫人這般……不往心里去了?

  難道距離與時間,還能沖淡祖孫情?

  從前老夫人還在府中的時候,姑娘雖說對侯府里的人不大熱絡(luò),可早晚請安,還是會規(guī)規(guī)矩矩去的。

  偶爾也會陪老夫人說幾句話。

  和現(xiàn)在……好像也是一樣的,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魚堯搖頭失笑,甩掉了心里那些亂乎的情緒。

  南宴只在院中略等了一會兒,就追著老夫人等人進去了。

  進門前,她特意調(diào)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讓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沒有那么興奮。

  一進去,登時就收到了幾道視線共同的打量。

  其中以老夫人的目光,最為凌厲。

  南宴若有所覺,毫不避諱的,往安郡王站著的方向,瞅了一眼……好家伙,只見先前她出去時,還扭扭捏捏不愿脫衣服的男人,此刻大腿光溜,上身裹著一床薄被,臉上有兩道明顯的,被雞毛撣子抽出來的紅痕……

  嘖。

  看那紅痕的深淺,怕是沒有個月余淡不下去。

  南宴略有些滿意。

  安遠侯府老夫人眼瞧著在她跟前,南宴還如此不避諱的直視男人,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她心頭的怒火蹭蹭而起,重重的怒拍了好幾下桌案:“南宴!你的眼睛在往哪里看!”

  “男人身上啊……”南宴語氣隨意。

  老夫人簡直被她這副樣子,氣的想原地升天。

  “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了!你的規(guī)矩,是都學(xué)到狗肚子了嗎?你,你……”

  她氣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會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

  “荒山野寺,你房里頭,為什么會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你還不趕緊從實招來!”

  南宴擰眉,似乎不大理解老夫人這話的意思。

  可她的沉默,落進老夫人的眼睛里,卻成了心虛。

  “難道還要讓我請家法伺候你嗎?”

  老夫人此時,已經(jīng)在心里,對程氏的話信了八分。

  不中用了。

  這個孫女,連送出去給人當(dāng)外室,為侯府謀福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開始在屋里養(yǎng)男人的,在此之前,又有沒有養(yǎng)過其他男人?

  如此不干凈不檢點,同那些花樓里的女子,又有什么分別?

  難不成還能送出去陪客不成?

  她閉了閉眼,壓下驟然而生的戾氣。

  再睜開眼時,看著南宴那樣漂亮臉蛋,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大丫頭,你老實交代吧?!崩戏蛉怂剖遣幌胪涎缍嗬速M時間般,冷沉沉的開口:“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逃避是沒有用的。真到了請家法那一刻,你面上也是無光?,F(xiàn)如今你老老實實的說了,無論是為了保全侯府的名聲,還是給你留下些許的體面,這件事兒,除了屋子里的人,總歸不會再有旁的人知曉了?!?p>  她看似是在為南宴做了最大程度的回護。

  南宴微微勾了勾唇角,看著老夫人偽善的面龐,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老夫人感覺威嚴(yán)被這笑聲給挑釁了,再次重重的怒拍著桌子:“孽障,你還有臉笑!還不趕緊交代了!”

  “是啊,大姑娘,事已至此,可謂是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好遮掩的……”程氏在一旁壓不住得意的幫腔:“早些交代清楚了,也少叫你祖母生著氣?!?p>  她拿出帕子掩了嘴,怕等下忍不住笑的太明顯:“何況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咱們總也得知道具體的情況,才好拿個章程出來應(yīng)對啊?!?p>  老夫人原本就被南宴的態(tài)度,多添了三分火氣。

  現(xiàn)如今聽了程氏的話,更無異于火上澆油……

  她又狠狠的拍了幾下桌子,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你還不趕緊交代了,非要逼我請家法嗎!”

  “這話祖母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蹦涎绯读顺蹲旖?,神色冷清。

  她目光淡淡的直視著安遠侯府老夫人:“倒是不知孫女做錯了什么,要累得祖母一遍又一遍的,動輒揚言請家法?!?p>  “做錯了什么?”

  安遠侯府老夫人似是沒想到南宴能問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一般。

  “這樣一個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你難不成是眼睛瞎了看不見,也以為我跟你一樣都瞎了嗎?”

  她又忍不住重重的拍了幾下桌案,好像那桌案,就是南宴的化身般,必得活活拍碎了才解氣。

  “祖母的眼睛長在祖母身上,祖母瞎不瞎,孫女不知道。至于男人嘛……我自然是有看到的?!?p>  南宴嘴角勾起來的笑意,略微深濃了幾分。

  “只是不以為意罷了?!彼Z氣隨意道。

  安遠侯府老夫人差點直接氣死過去。

  她顫抖著被氣得哆嗦的手,指著南宴:“不以為意?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多余的臉,自然是沒必要要的?!蹦涎鐨馑廊瞬粌斆溃骸安蝗回M不是成了二皮臉?”

  老夫人兩眼一閉,直直的向后栽倒,心中諸多惱恨此刻為什么還沒有暈過去。

  真是每多看一眼這個孫女,多聽她說一個字,就心口疼的不行。

  “你,你……”

  程氏眼見著安遠侯府老夫人被氣的渾身難受,心里更加的舒坦了。

  死老太婆老是在她面前擺婆婆的譜,如今也終于又被氣到說不出來話的一天了。

  真是痛快!

  可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話真是不假。

  程氏心中好一陣得意,卻也沒有忘記,今天最重要的目的是給南宴定罪,讓她再也沒有翻身之地!

  “婆母,您消消氣,興許這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呢,還是讓大姑娘,好好的把話說明白吧?!?p>  她明著是在勸和,實際還是句句都在火上澆油。

  “誤會?剛一進屋時,她的丫鬟可絲毫不見慌亂,甚至連絲毫遮掩都不曾去做,可見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老夫人聽了程氏的這兩句話,果然氣的更狠了幾分。

  她重重的拍著桌子:“這男人,當(dāng)時可就躺在她平時睡覺的床上,衣衫不整的,可見是當(dāng)時正在做著……”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難以把那些臟事說出口一般。

  “這必然是聞聽你我過來,根本連遮掩收拾都來不及?!?p>  想到南宴不服管教的樣子,老夫人又拍了兩下桌子:“或許,人家壓根就沒想要遮掩呢!”

  她有些賭氣的,帶著嘲諷開口。

  本以為這話,足以讓南宴羞的無地自容,痛哭流涕的跪地說她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原諒之類的……

  沒想到南宴扯了扯嘴角,一臉的輕松隨意:“祖母終于英明了呢。”

  她笑的逐漸燦爛:“孫女,的確沒想要遮掩房里的事情?!?p>  老夫人氣結(jié)。

  南宴卻好似覺得不夠火候,還能再捅一刀般:“或者說,孫女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什么好遮掩的?!?p>  莫說安遠侯府老夫人了,就連抱著看好戲心理的程氏都驚呆了。

  這死丫頭莫不是瘋了吧?

  眼下這種境地,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句句拱火,對她究竟有什么好處?

  最傻眼的,就是一旁‘衣衫不整’的安郡王了。

  原來這個女人,真的還有比讓他脫衣服,更野性三分的事情……

  牛??!

  這女人可別是早就活膩味了,想臨死前擺他一道,順便給司予白戴個帽子,報復(fù)被退婚的事情吧?

  他也沒招她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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