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痛

　　郭娜醒來時上臂緊緊地摟著。她的眼睛模糊不清，當她試圖看到襲擊的源頭時，她感到迷失了方向。

　　“早上好，”黃云鳳說。她坐在躺椅上，膝上放著一本書。

　　她手臂上有壓迫感，她意識到那只是一個血壓計。

　　“噓，為什么這些東西這么緊？”她做鬼臉問道。

　　“這是你的救命稻草，”黃云鳳回答?！澳惚仨毥邮芎玫囊幻婧蛪牡囊幻??！?p>　　“那么，有什么好處？”郭娜揚起眉毛問道。

　　“好消息是我今天要離開這里。醫(yī)生說我或多或少都很健康?！?p>　　“我想我今天也應該離開這里。我的頭現(xiàn)在似乎沒有受傷，這是一件幸事?！?p>　　“你耳朵里的響聲怎么樣？”

　　“嗯，還是有一些響聲，但并沒有以前那么糟糕，”郭娜說，用一只手指插在一只耳朵里，看看她是否能設法讓它停下來。她皺著眉頭。

　　“趙紅梅說這在爆炸后很常見。她應該知道——她照顧了很多在戰(zhàn)爭中看到過行動的人?！?p>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名醫(yī)生。郭娜抬起頭看著他們，希望有好消息。

　　“那么郭娜，你今天早上感覺怎么樣？”醫(yī)生問。

　　“嗯，我的嘴感覺好像滿嘴是棉球，沒有任何味道，但除此之外，我感覺好多了，”她回答。

　　“你的耳朵還在響嗎？”他問道，他靠在她的床上，準備看看她的耳朵。

　　“有一點。我現(xiàn)在能聽到你的聲音，但現(xiàn)在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郭娜回答。

　　“這是個好消息，”他對她微笑著說?！拔铱床坏饺魏味鋼p傷，考慮到你離爆炸有多近，這真是太棒了?！?p>　　郭娜說：“警方認為這是一個業(yè)余殺手做的，所以也許我只是幸運而已。”

　　“你下床站起來怎么樣？”他問道。

　　護士挪動了鋪滿床單的桌子，郭娜拿下毯子坐在床邊。醫(yī)生扶她下床，起初她站得有點搖晃。她恢復了平衡，笑了。

　　“很好，很好，”醫(yī)生說?！拔也恢滥闶侨绾伪苊鉄齻蛑貍?。你很幸運。也許你有一個守護天使？”

　　“也許吧，”郭娜笑著說。

　　“如果有人開車送你回家，我今天會讓你離開，但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我希望你回來住院。護士會為你預約看聽力醫(yī)生。

　　郭娜點點頭，坐了下來。

　　“我會讓你在出院文件上簽字，早飯后你就可以自由地走了，”他說，然后離開了。

　　“那么郭娜，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回家？”黃云鳳問。

　　“是的，只要我們能找到人開車送我們，”郭娜回答。

　　“沒問題——我們有趙紅梅！她的車足夠大，”黃云鳳眨眼說。

　　這是真的，趙紅梅的車可以舒適地坐大約六個人，后備箱里至少有四個人。

　　郭娜伸展著酸痛的肌肉，坐在床上。她一邊吃著護士送來的早餐——烤面包、咖啡和水果，一邊聽黃云鳳談論最新消息。

　　黃云鳳告訴她周末即將舉行的馬莉的葬禮。在守靈儀式上，砂鍋店的工作人員將全力以赴，她正試圖決定做什么砂鍋。唐軍現(xiàn)在將成為一名伙夫，他被認為是一個大廚。

　　黃云鳳在出事后決定繼續(xù)自己的生活。而郭娜則很擔心。如果警察不盡快抓到折磨她的人，她擔心下一次被報復的會是她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