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間的走廊哄哄鬧鬧,江禹舟佇立在欄桿前,一上午過去,樓下的任何一個花壇里,沒找到那只辛勤忙碌的小倉鼠。
心下沉思,居然沒來干活。
抱著也許她在別處干活的想法,江禹舟下樓,往她以前干活的方向的走去,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連其他幾個人也不在。
新建的教學樓下,工頭手舉大喇叭,頭頂小黃帽,在鋪天的熱浪下指揮工人。
江禹舟不遠不近的靠在樹下,等他們忙完一陣,工頭看到了人,過來提醒他。
“同學,施工重地,非常危險,不是你們湊熱鬧的地方?!?p> 江禹舟直起身,陽光透過葉縫,在他身上投落一個光斑,聲音清朗:“我找人?!?p> “找誰?”
江禹舟眼瞼微動,平靜道:“?!??!?p>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二次喊出她的名字,第一次在世紀城。
聲音出嗓的那一刻,江禹舟神情略有些不大自然,像是壓在心里的那點心思想一點點透進了光,被光線拂亮,被溫度燙灼。
工頭當然察覺不到他的別扭:“牛果跟那幾個小伙子請假,什么時候來還不知道?!?p> 他惆悵般:“哎,高三樓的花壇還準備讓她一星期內(nèi)翻新完的,又要重新安排人過去了……”
“為什么請假?”沒等他念叨完,江禹舟繼續(xù)問他。
工頭納悶:“沒說,他們幾個上班一向積極,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也不會請假。”
重要的事。
她那么喜歡賺錢,什么重要的事能讓放下。
江禹舟唇線抿直,離開前,給工頭一張卡。
“密碼是六個0,里面有十萬……”
工頭剛被手心的卡砸的有點發(fā)蒙,緊接腦子著被一串零占滿,最后才飄忽忽的落地回神。
他最后說了句什么來著。
哦,無論牛果請假多久,把高三樓前花壇的活留給她做。
工頭摸著卡,新奇的笑了:“小伙子口味稀奇。”
——
下午第一節(jié)課是自習。
林知意將練習冊遞到同桌孔雀面前:“孔雀,這個題怎么算。”
孔雀從必修5的數(shù)學課本中抬起頭,看了眼題目,腦子里立刻鋪下條理清晰的思路,沒等她開口,門口有同學喊她。
“孔雀,江學長找。”
江學長,是開學前兩周帶領(lǐng)他們適應(yīng)學校環(huán)境的江禹舟學長。
那個明明傲得不可一世,卻偏偏讓人移不開的學長。
很多人震驚的目光追逐著孔雀往外走的身影。
他們原地不動,實則腦子已經(jīng)咔噠一下開動電源,噼里啪啦飛速碼出一本四九一中高冷校草和乖軟校花喜結(jié)連理媽呀電視劇和小說劇情居然是真的爸呀你兒媳婦(女婿)跟別人跑了嗚嗚等諸如此類的巨厚的八卦周刊。
林知意維持著遞東西的動作遲遲沒有回神,她震撼。
哥為什么要單獨找孔雀?
他們什么關(guān)系?
江禹舟身姿頎長的靠著樓梯扶手,孔雀在多人的注視下,頭皮發(fā)麻的走過去。
恭恭敬敬喊:“江學長好?!?p> 江禹舟掀起眼皮:“嗯。”
孔雀問:“江學長,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用了敬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