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廢了的是林家的人?”林家保鏢中有人反應(yīng)過來了,立馬質(zhì)問來人。
“呵,”來人呵笑一聲,“帝景深?!睕]錯,廢了林大的人正是帝景深。
帝景深從凌夜口中得知安諾赴約,就從機場直接趕到藍夜,但他似乎來晚了,安諾和林家的保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打斗,安諾現(xiàn)在還中了“幻天仙”,昏迷不醒。
而林家的保鏢則是在聽到帝景深的名字后,面露驚懼,“帝”這個姓在京都可謂是如雷貫耳,并且來人氣度不凡,很可能是帝氏嫡系一脈,可他們又從未聽說過帝家還有一位名為帝景深的少爺啊,但既然姓帝,保不齊和帝家有什么關(guān)系。林家和帝家的差距太大,他們不敢冒險。
帝景深看了林家人一眼,然后走到安諾旁邊,將她打橫抱起,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前。
在走出包廂前,帝景深輕聲對暗中說了一句,“不要留下痕跡?!比缓缶捅е擦庾呷?。
在帝景深走出包廂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冰山臉男人,他像幽靈一樣快速將林家其他保鏢打暈,消匿打斗的痕跡,刪除掉與帝景深相關(guān)的監(jiān)控視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包,點燃,丟到地上,關(guān)上包廂門,又消失在黑暗中。
“嘖嘖,影,你竟然把我煉制的忘憂用在了這里,你這是想讓這些人都成為傻子嗎?”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只不過看周圍人的反應(yīng),似乎沒有人聽到這個聲音。
“我用的是小劑量的,只會讓他們忘記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九少都走遠了,還不快去追?!闭f完,有兩陣風忽然掠起,酒吧里的燈紅酒綠仍在繼續(xù)。
帝景深抱著安諾已經(jīng)到了車前,遙控打開車門,他們坐了進去。帝景深將安諾平放在自己腿上,伸出手發(fā)整理了一下安諾被風吹亂的發(fā)絲,凝視著安諾那張嬌顏,“北辰璃,你可能早已忘了我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記得就好,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我的小未婚妻?!?p> 墨影、墨冷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帝景深輕輕描摹著安諾的眉眼,眼中的深情好像要溢出來了一樣。他們從未看到過這樣溫柔的少殿。
帝景深注意到墨影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身體前傾,用他放在車上的毛毯遮擋住安諾的身體,“影,開車,去卿落園?!薄笆恰!?p> 一輛藍色布加迪威龍跑車疾馳在路上,向郊外駛?cè)ァ?p> 而就在墨影關(guān)上包廂門后不久,門又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個清俊雅致的男子,他是京都南氐家族的繼承人——南君痕。南氏,Z國千年名門,掌握著Z國最頂級的醫(yī)術(shù),特別是南君痕,更是被譽為“圣手”,但醫(yī)者不自醫(yī),南君痕每個月總會有幾天陷入昏迷,身體也很虛弱,南家人給他檢查了好幾次,都沒有一個結(jié)果。
他掃視著包廂,可怎么也沒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是被人救走了,還是她根本沒有中藥?這包廂里充斥著忘憂的氣味,忘憂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它不是屬于幽冥殿的嗎?安諾她怎么會和幽冥殿扯上關(guān)系,難道說……不,不可能,那個人早已被我設(shè)計,他早就消失了,不會和安諾有交集的,他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可能和幽冥殿有關(guān)系。有可能忘憂是她身邊的人復制出來的,畢竟雪薔薇的醫(yī)學天賦不亞于自己,對,對,一定是這樣?!彼荒苋绱税参恐约?,無論南君痕的內(nèi)心多么洶涌澎湃,他的面色還是一片淡然。
“南少,我們該走了,老爺子來電話催了”跟著南君痕前來的其中一個人掛斷電話,走到南君痕面前,恭敬地說。
南君痕最后看了這個包廂一眼,然后點頭,離開了。他有心要去調(diào)查安諾的去向,但一無所獲,他由衷地希望忘憂是雪薔薇的杰作,而不是……不然安諾和那個人有了交集,如果得到“他”的幫助,無論他們會不會恢復記憶,他們倆一定聯(lián)手,會對自己的計劃產(chǎn)生影響,今天的計劃沒成功,以后安諾肯定會提高警惕,而錯過了這次機會,完成計劃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自己得再好好籌劃一下。
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變動,這一次等待他們的還會是既定的結(jié)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