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病得很重,病中的他,和平時腹黑的樣子判若兩人,也不再露出那種欠打的笑容。
她伸出手環(huán)繞他的腰,才發(fā)現(xiàn)他瘦了那么那么多。她原以為這段時間他一定過得很好,早就將自己忘了。
可是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想的這樣。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臉,他有些發(fā)燒。
在帳篷外的慕容復雪焦急地往里張望,恨不得闖進來看看他皇兄怎么樣了,灼灼一把拉過他,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看過了,就是發(fā)燒,可能最近過于操勞,身體頂不住了?!?p> 聽她這么說,他提著的心倒是稍稍放下來了,但眼神仍是移不開。
灼灼翻了個白眼,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費盡心思讓秋嶼隨行的是他,現(xiàn)在放心不下、恨不能闖進去的還是他。
她用手扳過他的臉,對他道:“有秋嶼在你就放心吧,你皇兄不會有事的!”
一時情急,她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多少有些親昵,直到和他的眼神對上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她想把手拿下來,他卻用自己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詫異的眼神已經(jīng)轉為深情,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在自己面紅耳赤之前,她忙不迭把手抽出來,一下彈開老遠。見她這樣,他十分失落,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她也有些慌張,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趕緊找了個借口跑開了。
帳篷里面,慕容其華開始渾身發(fā)冷,他更緊地抱住秋嶼,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放開。
她有些六神無主,除了緊緊抱著他,大腦一片空白,停止了運轉。
“額娘,我好想你……”懷中的人好像在夢囈。
聽他提起額娘,每一次都是他在夢里,神志清楚的時候他從來沒和自己說過他親生母親的事。
她心里的不安和疑惑越來越擴大,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
她拉過被他踢掉的被子,緊緊裹住他的身子,又將他抱進懷里,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慢慢地,他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在她懷里睡著了。
過了這么久,她再一次隔得這么近看他,竟生出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入手一片濕潤,他流淚了……
你到底……經(jīng)歷過怎樣的過往?等你醒來,都說與我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