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要這個?”
蕭戰(zhàn)冷笑出聲,眼中涌上了濃郁的譏諷,說話的同時,一連往后退了幾步,直到雙方的距離拉開了一些,他方才止住身形。
“你不要誤會?!?p> 齊柏見狀,連忙搖頭擺手,解釋道:“我此來只是監(jiān)察此間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會摻和進來。至于這黑玉參,或許其他人都想得到,去找那上陽宗換取好處,但唯獨我潛龍局不會這么做。”
“人人都想得到,潛龍局為何不想?”
蕭戰(zhàn)對齊柏的話,完全不信,心中反而更加警惕了一些。
“這個……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我也無法向你解釋清楚。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不過這并不重要。”齊柏再度搖頭說道。
過后,他盯著蕭戰(zhàn)看了一會兒,說道:“省道上發(fā)生車禍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你做的事情我也都看在了眼里。心存仁善,敬畏生命……你具備了這種難得的品質,這樣的人,也正是我潛龍局所需要的。”
“所以我想向你發(fā)出正式的邀請,邀請你加入潛龍局,你可愿意?”
“我沒有興趣?!?p> 蕭戰(zhàn)眸光閃動了一會兒,方才微微一凝,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他雖是拒絕了齊柏的邀請,但心頭對此人的觀感,反而是改善了許多。
“為什么?你若是答應加入潛龍局,今日你就不會有任何的安全隱患。潛龍局的人,即便實力再弱,玄門中人也不敢隨便出手對付,我很不理解,這不正是你現(xiàn)在急需的嗎?”
這家伙竟然拒絕了!
齊柏很是想不通,瞪著雙眼等待蕭戰(zhàn)的解釋。
“沒有原因,就是不想。”蕭戰(zhàn)冷淡的回應道,心中卻是異常的復雜。
區(qū)區(qū)一株黑玉參,便能引來這么多彎彎繞繞,這意味著什么,蕭戰(zhàn)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
說白了,他感覺潛龍局這潭水太深了,他若是一腳邁進去了,是福是禍誰又能知道呢?
而今日。
他固然有些憋屈,但性命應該是無憂的,兩相對比,他自然知道怎么選擇。
“你這是敷衍我,你的一些事情我是知道的。據我所知,辰風集團這幾年來,很是熱衷于慈善事業(yè),你本人也多次出現(xiàn)在慈善拍賣會上,這說明你并非冷血之人。
恰恰相反,你是希望幫助弱者的,而我們也是,潛龍局的使命就是守護這方天地,保衛(wèi)我華夏太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為何要拒絕?”
“企業(yè)做慈善,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你或許看錯我了?!笔拺?zhàn)眉頭皺了一下,冷聲回應。
“原來如此。”
齊柏聞言一怔,隨即默然不言。
半晌,他輕嘆了一聲,淡淡道:“黑玉參有對真元有溫養(yǎng)調和之效,此物目前已牽扯到了上陽宗的一位太上長老的生死。你若是不甘心,可以拿著黑玉參返回城里,等待上陽宗的人前來接觸你,或許會有一場大機緣等著你?!?p> 說完。
齊柏自嘲一笑,兀自越過蕭戰(zhàn),朝著前方行去。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凡俗之人十數(shù)億,歷經百十余年的時間,完全稱得上太平盛世了。
然而。
這所謂的太平盛世,只是普通人眼中看到的,或許也只有普通人才能享受得到。
絕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在這盛世繁華之下,蘊含著多少洶涌暗流。潛龍局的歷史,長達上千年。
齊柏清楚的知道,在這漫長的時光當中,他們付出了多少,又為了什么犧牲。
這些東西,齊柏不會向一個外人說清道明,因為潛龍局的脊梁是筆直的,他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同情。
畢竟,他們才是那個天塌下來,舉起雙臂撐起一片朗朗乾坤的巨人。
“可惜了!”
走了許久,齊柏停下身來,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空蕩蕩的小山包,面色有些黯然。
齊柏如何想,同蕭戰(zhàn)并無太大的干系。
此刻。
他已注意到了躲在遠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陸家眾人,說起來也奇怪,陸敬軒竟沒有在第一時間逃跑。
“董事長,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蕭戰(zhàn)他……”
見到蕭戰(zhàn)邁步走來,陸敬軒身旁的保鏢,一臉緊張的催促道,面對蕭戰(zhàn),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哪怕對方滿身的傷痕。
“能逃到哪兒去?”
陸敬軒心中寒涼,強忍著心頭的恐怖,邁開不太聽使喚的雙腿,迎著蕭戰(zhàn)走去。張景敗亡,讓他再也沒有信心對付蕭戰(zhàn)了。
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和談,若是能用一些代價,換取活命的機會,陸敬軒覺得很值。
這也是他此刻還停留在此的緣故,至于趁機逃走,又能如何?面對這尊煞神,陸家沒有一丁點的機會,還不如賭一次呢。
這一點,陸敬軒看得很清楚。
“竟沒有夾著尾巴逃跑,陸敬軒,我先前倒是小覷你了?!睆妷褐念^的戾氣,蕭戰(zhàn)冷笑著開口。
“蕭戰(zhàn),事已至此我認輸?!?p> 陸敬軒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以前的事情,是我陸家的錯,道歉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陸家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抹平這件事?”
“你想和談?”
“割讓一些利益,就抹掉所有的事情?”
“陸敬軒,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天真,真是可笑至極!”
言語如刀鋒。
字字戳進陸敬軒的心房!
“你,蕭戰(zhàn)你什么意思?”陸敬軒面色微微一變。
“什么意思,你辛辛苦苦將我引到此地,不就是要做個了斷嗎,既然是做了斷,自然要有做了斷的樣子。至于和談,很抱歉……只是讓你陸家出點血,又怎么夠呢?”
蕭戰(zhàn)說話間,邁步逼近到陸敬軒的面前,右手閃電般的探出,扣在了陸敬軒的脖頸間,稍一用力,便將陸敬軒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
對上那刀鋒般冷漠的眸子,陸敬軒的眼中,盈滿了恐懼之色,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卻也只是徒勞。
“放開陸董?!?p> “家主?!?p> 陸家眾保鏢,下意識的沖上前來,意圖解救受制于人的主子,但又投鼠忌器,不敢直接攻擊蕭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