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蘋果村最近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村長的女兒愛莎和木匠學(xué)徒克伯在幾天前私奔了!
而且還被早上去放牲口的村民發(fā)現(xiàn)一起躺在村附近的一棵蘋果樹下邊。
“我聽說他兩還是老村長用馬車給拉回來的!”
“不會吧,我看愛莎那孩子挺正經(jīng)的,怎么會干出這種事呢。”
“哎!你這就不懂了吧,他們兩肯定已經(jīng)那啥了,要不然干嘛要用馬車拉回來,說不定,嘿嘿嘿,就是走不動路了?!?p> 短短幾天時間,關(guān)于愛莎和克伯的種種謠言在村子里迅速傳播,并且越傳越離譜,甚至有的人猜測愛莎懷了克伯的孩子,但老村長不同意他們結(jié)婚,所以兩個年輕人一時沖動就選擇了私奔。
事件的當事人克伯可不知道這些,如今他才剛剛清醒,得知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天這件事。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房間那熟悉的天花板。
腦袋一抽一抽的疼,嗓子干得冒煙,右腿腳踝處也不知怎么了,正在火辣辣的刺痛。
他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自己這是怎么了?
他只感覺腦中一片混亂,仿佛在昏迷前經(jīng)歷了很多,但是偏偏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這時,臥室的木門被人推開了。
克伯的父親端著放滿食物的盤子進來了,看見他坐在床上,明顯的愣了愣,而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說話間走到了床邊,把手里的盤子放到了克伯身前的被子上,而后坐在了床邊。
“我還好爸爸?!?p> 克伯的聲音很沙啞,父親又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等他把一杯水全給喝完后,一直坐著沒說話的父親終于緩緩的開了口:
“克伯,愛莎是個很好的姑娘。我原來反對你和愛莎的事情是因為……是因為我覺得愛莎對你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我擔(dān)心你只是一廂情愿,到最后反而傷害到了你自己。”
爸爸為什么要突然和自己提這件事情?自己喜歡愛莎的事家里人全都知道,但是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單獨和我說,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克伯努力的回想,卻依然想不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記憶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若隱若現(xiàn)的。
好像,自己和愛莎出了村子……然后……然后他們遇到了什么危險。
想到這克伯猛地一驚。
“愛莎呢?!她還好吧!”
見眼前的兒子如此著急,老杰克在心中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很好,甚至還比你要早醒一天,現(xiàn)在她正在家里休息?!?p> 聽到愛莎如今安然無恙,克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放在他腿上的食物很豐盛,有白面包,臘腸,蘋果醬,都是他平時吃不到的東西。
這些食物很快就溝動了克伯的食欲,用叉子叉了一塊臘腸,就著白面包吃了起來。
嘴里塞滿了食物,他含含糊糊的問道:
“爸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我記不太清楚了?!?p> “你不知道?”
老杰克有些生氣,他認為克伯又在裝傻。
“你和愛莎大半夜私奔遭遇野狼這件事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了,你還有臉和我說不知道?”
啪嗒!
克伯嘴里咬著的半個面包直直的掉了下來。
他呆滯的愣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父親到底說了什么。
“爸爸……你開玩笑的吧?”
在村子另一頭的愛莎也不好過,在她從母親的嘴里得知,自己竟然和克伯私奔,還遭遇野狼險些喪命這件事后,愛莎快要崩潰了。
她很想告訴母親自己并不喜歡克伯,是絕對不可能和克伯私奔的。
但是自己周圍的每一個人都這樣對她講,最后就連愛莎自己都懷疑這件在她看來荒唐無比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
太不可思議了,愛莎想反駁,但是自己卻怎么都記不起來那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很模糊的記得自己確實和克伯出了村子,但至于為什么,后邊又發(fā)生了些什么,無論她如何努力的回想都沒有辦法記起來。
就像有什么東西把她的記憶給擦除了一樣。
我怎么會喜歡克伯呢?我喜歡的明明是……
愛莎想到這突然就頓住了,她喜歡的應(yīng)該是那個已經(jīng)向自己求婚的青年才對。
可是為什么就在剛剛,她的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了一個人,他的臉模糊不清,但是突然就讓愛莎心跳加速了起來。
我這是怎么了。
愛莎對這種突然產(chǎn)生的莫名觸動感到害怕,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只要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模糊的身影,她就會臉紅,心跳,呼吸困難。
我這是病了嗎?
愛莎困惑的想,也許是野狼的咬傷給她留下了后遺癥。
她的母親如今就坐在她的面前對她進行著語重心長的教育,可是愛莎一個字也不想聽。
“愛莎,你不應(yīng)該這樣任性的,你要是真的喜歡克伯,應(yīng)該和我還有你父親說,雖然他家的狀況不是很好,但我和你父親也不是那種古板……”
“媽媽!我都和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克伯,這次的事情只是……只是個意外?!?p> 愛莎無力的再次打斷了母親的話。
“那你和我們說說你們?yōu)槭裁匆诎胍古艹龃遄??又為什么一起倒在樹下??p> “因為……媽媽,我不是說了我不記得了嗎?你們?yōu)槭裁纯偸钦f我喜歡克伯?!?p> “你看,愛莎,你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媽媽只是關(guān)心你,你不要再對媽媽撒謊了……”
愛莎徹底無奈了,她無論怎么解釋,父親和母親都不相信她不喜歡克伯。
“克伯的爸爸已經(jīng)來過了,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只能盡快安排你和克伯的婚事了,等過幾天,就讓你爸爸帶你和克伯去鎮(zhèn)上的神殿舉行婚禮?!?p> “媽媽!你們?yōu)槭裁纯偸沁@樣擅自替我做決定!”
突然間聽到這個消息的愛莎非常驚愕,而后這些天一直積壓的負面情緒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我是不會和克伯結(jié)婚的!不管你們這么說!”
愛莎生氣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原本應(yīng)該插在花瓶里的那束紅色小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在窗臺上留下幾朵干枯的紅花。
她是絕對不會和克伯結(jié)婚的。
但是現(xiàn)在自己記不起當天夜里發(fā)生的事,她要見克伯一面,親口問問他當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相信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和克伯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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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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