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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陳平

第二六一章 韓信當年事

穿到漢代當陳平 羽書金蘭 2149 2022-02-27 12:00:00

  陳平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震驚,一時間竟然被眼前的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人的的眼神再不像若干年前那般地鋒銳不可一世,卻像個平常的田舍翁一般地慈祥,“看到我還活著,很出乎意料?”

  陳平還是好半天都轉(zhuǎn)不過彎來。

  那人對著那年青人吩咐道,

  “欽兒,去給世伯沏一壺茶來。不要失了待客之道。”

  陳平這才問道,“你還活著?韓信果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只可惜命蹇運乖,那樣一個不世出的天才,終究還是天年不永。

  可惜可嘆!”

  鐘離眜并不接陳平的這茬,指著陳平身后的一位置,很是隨意地說道,

  “當年你我同為項王手下之臣,你叛主投靠劉邦不說,還使出那樣陰毒的計策離間項王和范增的父子之情和我們與項王的君臣之義。

  實在陰毒得緊,別說你現(xiàn)在不是,即使你現(xiàn)在做了大漢的相國,我也敬重不起來你。

  你還是自己挑個位置坐下吧,我就不起身相迎了?!?p>  以陳平這么多年跟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當別人挑刺你的出身時,你也不能因此被人帶偏了節(jié)奏,很沒風(fēng)度地一定要爭個口頭上的贏家。

  相反,以精神上的不卑不亢,行動上的有理有節(jié),語言上的落落大方來應(yīng)對,反而更能贏得對方的尊重。

  陳平并不介意,邊找了個離鐘離眜最近的位置坐下,邊說道,

  “平本就一介平民。

  蒼天在上,你們這些自詡為貴族之人護佑不了我們的衣食周全,我們這些百姓不得不挺而走險,不得不不擇手段。

  平所作之事,固然有自己的報應(yīng),你們這些貴族也脫不開責(zé)!”

  陳平的話讓鐘離眜先是一愣,而后他的臉上便有了笑容,

  “下民有下民的活法和說辭,果然不是貴族?!?p>  陳平再笑罵道,“我這個下民都有活天下萬民之能,哪兒不比你這個所謂的貴族強?

  想以后的世界,當不再有貴族與平民之分,為天下人謀福祉者才為天下人的貴人!”

  陳平一句話掃平了以往所有貴族的尊榮,讓鐘離眜愣了好一陣子,才哈哈大笑道,

  “劉邦小兒是最喜歡聽你這話的,難怪他那么地袒護于你!”

  看到鐘離眜,陳平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他問道,

  “韓信是不是還活著?”

  鐘離眜很不開心地啜了一口小酒,反問道,“他是隨你進了長安城,住在離你最近的地方,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何必來問我?”

  陳平知道,鐘離眜雖為武將,可終究出身于有些歷史由來的貴族之家,打小受過比陳平好許多倍的正規(guī)的教育。

  對于韓信的事,他心里比誰都明白,而且不出所料,鐘離眜的心里是十分埋怨陳平的。

  世人都知道蕭何于韓信有知遇之恩,陳平是韓信發(fā)小一般的存在??勺詮捻n信被劉邦在云夢澤附近拘禁回長安之后,陳平這個謀士卻沒起到多少作用,害得不諳人事的韓信最后成了呂雉的刀下亡魂。

  鐘離眜在埋怨陳平對韓信事上的不作為。

  陳平心里也是明白的。

  只是有些事,陳平也不能替別人把所有的鍋一次都全背完,

  “一開始劉邦把韓信拘到長安時,并沒有對他起殺心。還有些顧念與他的那些情義的。我也在竭力地想保全著他。

  可是他自己太不上道。

  我本來想著以劉邦對呂雉患難與共的夫妻之情,還有沛縣那幫人在朝中的影響力護他周全。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讓他跟樊噲和夏侯嬰多交游,然后跟沛縣眾人親近。

  可是他死守著曾經(jīng)被罷免的那個‘齊王’的名頭不放,對被貶‘淮陰侯’之事耿耿于懷,把那種不滿宣泄到劉邦跟前也就罷了。

  劉邦吃得苦,也小有容人之量。

  可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把我送給他的那些個保命符都羞辱了個遍,什么“恥與噲伍‘,什么夏侯嬰只是個趕車的?

  那些個人,尤其是夏侯嬰,在劉邦和呂雉跟前,說話都是有相當份量的,也可以說是老劉家的大恩人。

  他那作死的勁頭,把我都嚇住了。

  有一次我也勸過他,在長安城中,能人世家眾多,要他像當初行軍打仗時一樣地審時度勢,方得長久。一次兩次的,很多次,可他就是我行我素,不聽勸。

  你說他那么大一個人,我能怎么辦?”

  鐘離眜的眼神中有猶豫。

  陳平繼續(xù)抱怨道,“他還有一個逼瘋我的絕招呢。

  那次劉邦要帶著軍隊去打陳豨時,我想到讓他再有建功立業(yè)的機會,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曾經(jīng)在大殿上被他羞辱過的劉邦帶他一起上戰(zhàn)場。

  你猜他當著劉邦的面說我啥?他說他一世清白,才不想因為跟我這個盜嫂之人同行而玷污了好名聲。

  我當場氣得差點沒背過去,當時劉邦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我跟我前嫂子是咋回事,當年劉邦和樊噲還有夏侯嬰都在當場看了個明白的,他這盆不清不楚的臟水潑得我再沒有半分回旋保他的余地了。

  你說當年的情況換作是你該怎么辦?”

  鐘離眜不語。

  陳平再說道,“當年關(guān)于韓信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

  蕭何在回光返照前告訴過我,呂雉對外宣稱是韓信開牢獄放囚犯欲斬殺太子和她??蓳?jù)他所知,韓信當年的確枉顧大漢律私下用強放了一個重刑犯,掀不起什么大浪。

  要怪只怪他正碰到呂雉和劉邦正在翦除對大漢有潛在威脅的人和勢力,放棄了跟隨劉邦一起出征的機會?!?p>  鐘離眜的眼中臉上全是悲痛之情,

  “那些個諸侯王還有被殺的猛將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

  過了很多年,我還時常地想起項王來。他當年對我們這些個功臣和諸侯是多么地仁義。

  只可惜,那些個豬狗不如的家伙,得一望三,貪得無厭,全然忘了做人的本分和道理。最后他們的貪婪害了項王,也害了他們自己,更是害了像韓信這樣的人!

  為權(quán)者,不能沒有手腕,也不能全然沒了道德,否則會遭天譴的!”

  鐘離眜關(guān)于道德的一套陳平?jīng)]法否認,也不敢完全茍同。如果不能安天下養(yǎng)萬民,那些個道啊德的,不都成了空架子了么?

  可是,陳平卻什么都沒有說。

  他知道,他和鐘離眜有不同的成長背景,也有不同思維考量,他們倆誰也說服不了誰,還不如不說呢。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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