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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陳平

第三零零章 宮廷廚道

穿到漢代當陳平 羽書金蘭 2068 2022-03-18 21:00:00

  那人說了句,“蜀中多藥草,輕輕松松隨便在地上一抓,都是藥一把。好多老人都懂的,一些常規(guī)的草藥對應(yīng)的癥狀。

  而且我們那的人簡單,沒有長安這頭這么多的富貴癥狀,大多數(shù)時候稍微一扛就過去了?!?p>  陳平聽他這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讓一個話癆放飛了自我,不過,那人的話好像有點跑題。

  陳平笑著提醒道,

  “如果是在宮里生病了,你們都是怎么處理的?宮里可沒有滿地的草藥可采?!?p>  那人聊興正濃,

  “宮里也沒一般人想象中的那么難熬,從高祖皇帝起,對庖屋和其他的宮人,每月都會讓侍醫(yī)給會診一次。

  其他時候,基本上都還好。

  我們庖廚有一個天大的好處,那就是和宮里貴人還有各處打交道都比較多。

  恰好皇宮的庖屋處最不缺的就是食材,偶爾我們也會給貴人以外的宮里人提供一點小小的便利,換點人情。

  像那些個侍醫(yī)們,往往都會投桃報李,偶爾順手給我們瞧瞧病也是常有的事?!?p>  那個人說到這,陳平看到庖廚頭子使勁地給他遞眼色,讓他閉嘴。

  可是真話癆和假話癆的區(qū)別就在于真話癆的話就像是決了堤的水,泛濫時不但收不住,而且是百分百專心于說話的那種。

  陳平剛才就看出來了,這人是真話癆。

  他以一種很享受的聽眾的態(tài)度問他,

  “這宮里的侍醫(yī),可是整個大漢朝醫(yī)術(shù)最精湛的。

  如果他們肯傾囊相授,那你們學(xué)一點半點的,將來回到家鄉(xiāng)了都是極出色的醫(yī)者,受用無窮的?!?p>  那人卻說道,“其實醫(yī)道,就那么回事。

  宮里的侍醫(yī)和我老家的那些個巫醫(yī)他們都說,這藥方不能看的,看了就不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話,我也學(xué)不成。

  侯爺你想啊,每次會診時,侍醫(yī)得開多少方子?

  我們庖廚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貴人的飲食,不能打盹的,出不得岔子的。

  我們又哪來那么多時間去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再說了,宮里每月領(lǐng)的俸?,再加上各宮貴人偶爾的打賞,合計起來數(shù)目相當?shù)夭簧佟N覀冞@些個庖廚,只要不亂折騰,回家三代人都花不完。

  還折騰那些個勞什子的東西干啥?”

  典型的懶鬼想法。不過這人反而好控制,少出亂子。

  陳平看自己想問的差不多了,問了句,“你們在老家時都不學(xué)醫(yī)嗎?”

  那人說,“以前想過。

  在老家時有人家婚喪嫁娶時,才有可能用到我們這些手藝,節(jié)儉人家的錢我們是賺不到的。

  那些個巫醫(yī)就不一樣了,病到一定程度時,他們的醫(yī)術(shù)可就是萬金不換的。

  可是自從沾了高祖皇帝的光之后,我們的收入比他們都高,就沒再做過那種想法了?!?p>  陳平想問的已經(jīng)問得差不多了,一旁的文吏也該記完了。

  聽了這些,陳平基本上已經(jīng)排除了庖屋這頭蜀廚的嫌疑。但是因為封鎖消息的需要,一時半會的,還不能放他們出去。

  陳平一副聊興正濃的樣子,走到那南粵庖廚跟前,用嘴呶了呶剛才那人,問道,

  “聽說你們那肴饌的做法跟他們的還有關(guān)中的都不一樣,但跟東海國那的很相近,是不是?”

  那人精神有些恍惚,答非所問,“蜀地那頭的更受歡迎?!?p>  陳平有些尷尬地望著曹參。

  曹參笑著找了另外一個南粵庖廚,問他,

  “你們來皇宮之前是不是一直在南粵王宮里高就?”

  這人雖有些沮喪,但還算神智清醒,他說道,

  “不一定。有的已經(jīng)算是王宮里庖屋里的老人了,有的是近幾年才進去的,還有的在王宮里當差不到倆月。”

  這人的話地方口音很重,陳平差不多是半聽半猜的。

  曹參問,“會做蛇羹不?”

  那人看了曹參一眼,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自信,復(fù)又低頭道,

  “會做。但是不太會選蛇。通常不怎么做的?!?p>  曹參沒有再說話。

  陳平卻補充道,“聽說東海國和你們那吃蛇肉的不少,你這個在王宮里做庖廚的,連哪些蛇能吃都分不清,是不是太過瀆職了?”

  那人的頭埋得更低了,“我們的王上本就不是土生土長的南越人。他很厭惡蛇肉,連當?shù)爻錾淼腻釉谕鯇m里都不興吃的。

  選庖廚時,一般都避開會那些廚藝的?!?p>  這人說的沒錯,南粵王尉佗,原名趙佗,籍貫恒山郡真定縣。而且自幼的飲食習(xí)慣,真的不好糾正,更何況他是那一方的王,一般人根本就沒那膽氣因為吃食去指摘他。

  曹參眼中有贊許。

  這時庖廚頭子帶著幾個獄吏把熱騰騰的飯食送到了地牢,整個地牢里因為這一時的人間煙火氣息而有了生機。

  曹參也放下了身段,陪陳平一起吃了起來。

  事情有了進展,心情不像進地牢前那般地沉重了,連一直沉默著的王陵也開了口,

  “我說曲逆侯,沒想到你比看起來中用多了?!?p>  這算是什么話?曹參還在跟前,對著這么一位不茍言笑的主,王陵怎么也算是朝中重臣,在庖廚和獄吏面前,陳平不方便跟他計較,把不痛快生生地咽了下去。

  剛剛因為有所獲而得的愉悅卻生生地被沖淡了。

  陳平看了一下周遭,那些個庖廚們卻很上道,都自顧自地吃著,好像剛才王陵說的話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尷尬才小了些。

  陳平也有些亂了分寸,他用轉(zhuǎn)移話題來化解難堪,他問跟前的庖廚頭子,“平常你們都是用什么釀酒的?”

  庖廚頭子餓壞了,邊吃邊嗚嗚地說道,“用韭米啊。皇宮里貴人們精細,用其他的都不行的?!?p>  陳平來了興致,“其他的東西也可以釀酒嗎?”

  庖廚頭子說道,

  “能啊,五谷大多都能用來釀酒。像在關(guān)中和楚地,用小麥的比較多。

  自從我跟隨了高祖皇帝后,他愛喝酒,很懂得生活,給了我各種各樣的食材來釀酒。最后他說韭米釀酒最是好喝。

  不過戰(zhàn)時物資緊張,那時只有高祖皇帝偶爾能享受到這種酒。

  大漢在長安安定下來一段時間后,宮中的食材豐富了起來,韭米也比較地易得了些。先是高祖皇帝專門喝,再是當今的皇太后、太子也能享用了。

  現(xiàn)在是各宮的貴人都喝的是這種?!?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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